425：早就找到你

  陸綿在門口停住。她理解范世初救母心切的心情，但是，癌細胞已經全面擴散就算把這些醫生全拉去槍斃了也無濟於事。


  「滾，全都給我滾！」


  隨著范世初怒吼聲，一群醫生烏泱泱的從房間里退了出來。個個嚇得滿頭大汗。


  陸綿頓了頓，抬腳走了進去。


  范世初正背對著門口立在窗前，偉岸的背影籠著一層濃濃的陰鬱。


  「世初。」陸綿心疼輕喚，忙上前從身後將他抱住。他身上寄情香水的味道已經被煙味取代，變得好頹廢好哀傷。


  「世初，你不要這樣。」陸綿嗚咽一聲，眼淚簌簌掉了下來。


  范世初的心頭一震眯起眸子一聲不吭的望著遠方。


  黑夜裡，遠處的燈火燦若星辰，他突然意識到在浩瀚星空之下人類的渺小。面對生死的無能為力，他恨不能破壞掉整個輪迴將所有人的宿命一一改掉。


  白管家在門口立了會兒，見兩人抱在一起哭泣默默的流著淚走開了。


  「阿姨。」田裕冰上前輕喚。


  白管家抹了抹眼淚哽咽道，「去那裡說吧。」


  兩人移步至另一個房間，田裕冰將晚上的事情一一說與白管家聽。「阿姨在黃金道場這麼多年難道一點也不清楚陸瑤的事情？」


  白管家搖搖頭，一聲哀嘆，「我之所以會來就是因為她的離開。當年，范老太太叫人帶信給我，說是世初年幼無人照拂要我務必來照顧他。」


  「這麼說范老太太可能知道陸瑤？」


  白管家掀了掀眼皮遲疑道，「我不知道。如果范老太太認識陸瑤沒道理認不出綿綿。」


  兩人陷入沉默。想要把二十幾年的事情理清楚怕是比登天還難。


  而這邊，白芷的時日無多，怕是等不了了。


  「就是這樣。」陸綿將晚上的事情說與范世初聽，「當年媽媽受人囑託前往M國應該是去接你。阿姨應該就是這樣才誤會媽媽。如果我們能找到那個男人，說不定就能查出是誰在背後主使這一切。」


  范世初眯著眸子忖了忖，「或許你可以去問問世瀾。我來的時候她應該有六、七歲了，說不定會有些映象。」


  「好，我這就去找她。」陸綿說完站起來要走。


  「別急。」范世初拉住她，將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懷抱，緊緊抱著她，「你的臉色很不好，還是休息一下吧。」


  「我沒事。」陸綿有些倔強，「我想爭取時間把事情搞清楚。」


  范世初聞言心頭一暖，大手撫上她的腦袋道，「你是個好孩子。瑤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陸綿不由得愣住了，沒想到范大人跟自己的母親會有這種淵源，兩人的關係似乎很不錯。「世初，你上次說你僅僅是想救我。是不是因為知道我是瑤的孩子？」


  范世初到點了點頭，「如果你舅舅沒有改你的名字，我早就找到你了。你也不至於會經歷那些。」


  「你一直在找我？」陸綿驚訝。


  「是啊，靈州城滅門慘案鬧得沸沸揚揚，我聽說瑤的孩子沒有死就派人去找了。」范世初淡淡的說道，「但一直沒有結果。直到那天我在風花雪域里看見你。你跟瑤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