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交代
嵐的戰甲順著指引，降落到戰甲平台上。
這裡是香爐灣別墅的地下實驗室。
從戰甲中出來，他還在思索一些事，不是思索陳默為什麼找他過來的事，而是在思索關於楊思青月的事。
那個丫頭，瞞著他找老闆開發了超能力，就是不肯告訴他到底得了什麼能力。而且還賊聰明，無論他怎麼套話，就是沒透露一個字。
「老闆。」進入實驗室，嵐還特意四周打量，這個地方他以前都沒來過，這次特意將他從金星的作戰指揮中心內召他回來。
現在一般的事，都通過全息或者虛擬現實技術聯繫，只有特別重要的事，才需要面對面說。
所以嵐接到陳默的通知，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
「帶上這個。」陳默遞給他一個虛擬現實的頭盔。
話還沒說就給他一個虛擬現實頭盔，嵐一愣，還是坐在椅子上戴上。
虛擬現實空間內，是龐大的量子生命球，這個量子生命球他見過，因為銀河系某個太空秘密基地有一個真實的機械在建。
陳默從來沒說過這個機械結構是用來做什麼的，他也不好問。
不過他很清楚，這個機械結構很重要。因為幾年來，知道那個項目的人少之又少，陳默除了開發醫療技術，其餘時間的所有精力，都在這個機械結構上。
而且只有他和墨女夫人在研究，其他研究人員都不能參與。
「這次讓你過來，是有一些事交代你。」
交代？
聽到這句話，嵐就意識到不對勁，眼神儘是凝重，不自覺嚴肅起來。
「這是我一直在研究的主要項目，它的名字叫『量子生命球』，也叫『神之子宮』。」陳默說道。
「神之子宮？」嵐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對，孕育神明的地方。這個量子生命球，是創造量子生命體的機械結構。」
「量子生命是什麼生命？」
「生命全身的粒子由糾纏量子構成，一種能永生的特殊生命，不死不滅。我也沒見過量子生命，現在只是一些猜想。」
永生！
這一次，嵐瞳孔大縮，滿目驚駭，他意識到事情的恐怖性。
宇宙文明，無論是地球古代的帝皇法老，還是其他外星生命歷史的偉大統治者，都有追求永生的想法。但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不過文明生命追求永生失敗，各個文明生命的醫療水平卻在不斷提升，延長壽命的技術在不斷發展。現在的神級生命擁有萬年的壽命，但很多生命依然不滿足，恨不得永生不朽。
而陳默告訴他，他在研究永生的技術。
「因為項目的未知性太高，又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小漁她們，現在只有你知道這個項目的存在。這個實驗，要麼瞬間永恆，要麼瞬間永恆，一切都帶著不確定性。我準備親身試驗，所以提前交代你一些事。」
「你要親身實驗？不能。」嵐想都沒想就反對：「你是行軍蟻集團的靈魂，不能冒險。」
「這件事，不用勸，你聽我接下來的交代就行。」
陳默阻止嵐繼續說下去。
「因為不確定性太高，萬一實驗失敗，你就輔佐小漁她們，經營好行軍蟻集團，不求能稱霸宇宙，讓行軍蟻集團安安穩穩存在宇宙間就行，小漁她們安安穩穩一生就行。」
「不能用其他生命代替嗎？」
「不能，量子生命太過特殊，我的思維和知識能理解的模糊概念，它可能是第四維度生命，凌駕於現有宇宙法則之上的生命。」
第四維度生命，凌駕於時間和空間法則之上，就像人類畫二次元漫畫一樣，隨意控制宇宙的時間軸，甚至裡面的人物故事。
事關重大，在永生和宇宙生命的至高權力面前，幾乎沒有生命禁得住這個誘惑。
嵐沉默下來。
老闆說的沒錯，永恆的生命和宇宙至高權力，即便是他，也未必有自信能抵擋這種恐怖的誘惑。一旦成功，隨手毀掉源頭，那他就是唯一的至高無上。
「實驗時間確定在十天後。」
「不能等千年萬年後進行嗎？」從震撼中回過神，嵐顯得無比凝重。
「不能。」陳默搖頭：「拖得越久，顧慮越多，意識出現動搖，會帶來巨大的影響，必須堅定一鼓作氣。」
「我明白了。」
嵐雖然無奈，但還是點頭答應。
一夜無話。
「吃早餐，我親手煮的。」陳默見三女過來，將準備好的早餐送到她們的位置上。
小漁的眼睛是紅腫的，雖然有妝容掩蓋，但能看出和以往不同。趙敏也滿臉愁容，顯然沒睡好。墨女很明顯的不開心，見到陳默連以前的笑容都沒了。
端過陳默的早餐，小漁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埋頭就吃起來。
無雙和無名姐弟面面相覷，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對了一個眼色，姐弟倆端著牛奶，拿著一個雞蛋趕緊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
「吃完早餐，我陪你們出去散散心。」陳默說道。
他只需要一個道歉，然後答應她們放棄實驗，她們就會離開開心起來，但陳默沒有這麼做。昨天他想了很久，實驗必須做，即便是冒險。
所以接下來只能好好陪陪她們。
小漁和趙敏沉默不語，墨女將兩女不說話，也低著頭吃早餐，不敢說話。
陳默見她們沒說話，心頭苦笑。
昨天那一吼，估計哭了一個晚上，現在都在氣頭上，準備冷戰的苗頭。
早餐在沉悶的氣氛中結束。
在陳默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時，小漁換了裙子，拿著小包包出來，趙敏和墨女也各自換了裝束。意思明顯，但她們並沒有和陳默說話的意思，自顧離開。
陳默也急忙跟上去。
宇宙時代來臨，但逛街文化是通用的。
濱海市現在變成一個星際大都市，建築大變樣，而在行軍蟻集團的影響下，地球的人類已逐步接受外星人的存在。除了人類的衣服，還會有一些專門設計給外星人的商品。
在路上，偶爾能看見一些外星人走動。
到了商場，小漁不管不顧，拚命購物，看到喜歡的就買下，然後一股腦塞給陳默。恨不得將整個商場買下，將陳默累垮。
陳默知道她們在發泄，一路跟著。
現在還好，若不哭不鬧，陳默才不放心，不過三女似乎通好氣，從頭到尾，就沒有和陳默說過一句話。
「這三顆心形彩石拿給我。」
到達一個珠寶店，陳默目光一亮，落在櫃檯的三顆彩色石頭上。這是外星文明的首飾珠寶材料，彩石七種純正的顏色，晶瑩剔透。這種彩石，在矮行星上才能開採到的，而且數量不多。
這種彩石對宇宙聯盟，如同人類的玉石。
智慧女性生命都喜歡這種亮晶晶的寶石，這個定理在全宇宙通用，不以物種而改變。
「先生，您真有眼光，這三顆彩石是店裡最好的彩石。」女店員禮貌微笑，將裡面的彩石項鏈取出來。
「戴上看看。」
陳默將手中的購物袋遞給隨在身邊的戰甲，拿起項鏈看向小漁。
見她氣鼓鼓的模樣，陳默主動伸手，將項鏈給她戴上。
「更漂亮了。」看到戴上項鏈的小漁，陳默欣賞了一遍，彩石內部彩色流轉，比固定形狀和顏色的首飾好看很多，為小漁添色不少。
「你們也戴上。」
陳默順手將項鏈給趙敏和墨女也戴上。
「送你們的禮物，挺好看的。」
聽到是禮物，墨女有些驚喜，但看到小漁和趙敏面無表情的模樣，吐吐舌頭，立刻收斂笑容，裝成剛剛那副『冷淡』的模樣。
「喜歡嗎？」
小漁白了她一眼，神情緩和不少，但還是沒有和他說話的想法，轉身離開，留下陳默在風中凌亂。
旁邊給陳默結賬的女服務員看到這種場景，瞬間瞭然：「陳先生，女人生氣后要哄，態度好點認個錯就行了。」
「謝謝。」
結好賬，陳默急忙追上去，也不管小漁答不答應，牽起她的，小漁只是掙扎一下，就任由他握著。厚著臉皮，陳默也抓起趙敏的手。
「放開。」趙敏直接拍掉陳默的豬蹄子，小漁也有學有樣，直接掙開陳默的手。
陳默厚著臉皮說道：「昨天我不該吼你們，我給你們道歉。」
小漁的委屈之色消失不少，趙敏臉色也緩和不少，顯然確實吃這一套。
「放棄實驗，，好不好？我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小漁晦澀開口，聲音有些啞，帶著哀求。
陳默沉默了，意思很明顯。
小漁不再開口。
吃飯、逛街、購物、看電影、玩遊戲，一般情侶約會做的事，陳默都帶她們玩一遍。如果是平常，她們肯定會興高采烈，但現在高興不起來。
她們根本沒法強顏歡笑。
現在更像是一種離別前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