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娘子可是潘金蓮
李陌上輩子就是獨生子女,也不知道兄長該怎麼當。古人講究孝道,父慈子孝,長兄如父,兄友弟恭。嗯,就按這個慢慢琢磨吧。嗯,小妹就讓她開開心心長大,將來找個好人家嫁了,繡花什麼的能學就學,不學也不勉強。將來挑妹夫要好好把關,最好也找個姐夫那樣的省心。
小胖子么,呵呵,就當兒子養。多讀點書,將來考個狀元,去外地開枝散葉,為李家謀個退路。將來安史之亂把關中打個稀爛,留在這裡就是個死。嗯,將來若有機會把昭武九姓姓安的都搞死。李陌為了今生為了將來的子女暗暗許下了這個宏願。
古代好啊,古代還能娶三妻四妾。上輩子找個情人還小心翼翼地,這輩子有福氣了。
「嘿嘿嘿……」李陌情不自禁露出的淫蕩的笑聲。 ……
「憨貨,」
「咋咧,」
「扶額起來咧。」
「這又是咋咧?」
「蹲太久腿麻咧。」
李陌起身後揉了揉膝蓋,敲了敲發麻的小腿又扭了扭腰問道:「憨貨,你有啥理想沒有?」
「啥叫理想?」李壯撓了撓頭說道。
「呃,就是你將來想幹啥?」
「娶婆姨唄,娶個大屁股婆姨,生幾個娃。」
「切,沒出息。」
「咋沒出息了?」
「你不懂啥是理想,算了,白問了。再說你養得起娃嗎?」
「咋又不懂了?」李壯撇了撇嘴,大郎越來越怪了,理想又不當吃,有比娶婆姨重要?
「回家。」
「好咧。」
「莊裡頭有木匠嗎?」李陌背著手走在前面問道。
「沒有」李壯瓮聲瓮氣地回答。「劉叔兄弟是木匠,莊上的活都喊他來做的。」
「劉叔是誰?」李陌問道。
「府里馬夫啊!」李壯繼續瓮聲瓮氣地回答,語氣有些無奈,大郎的病還么好利索。 ……
李陌無所事事的癱坐在正廳的榻上,身子斜靠在案几上,雙腳八字岔開,自以為是的擺出一個酷酷的姿勢抬頭望著房梁,心裡不住的吐槽這榻。
「大郎,該喝葯了。」糯糯的聲音傳來,只見小蓮端著托盤從廳后側門走了進來。
李陌眉頭一皺,身子一顫,隨即破功。「又是鬼畜的該喝葯了」視線從房樑上收回,挑著眼望著小蓮問道:「姑娘貴姓啊?」視線一掃,咦,與奶茶妹妹高中時期七八分像,個子也差不多。看年齡和李陌差不多,也長甜甜的。
「大郎,婢子小蓮啊。大郎莫不是還未把奴婢記住?」
「小蓮,呵呵,姑娘莫不是姓潘名金蓮吧。」
「大郎說甚胡話咧?潘金蓮是哪家的娘子?大郎如此念念不忘。若是個良家子就讓德叔下個聘,納進門。做大婦是萬萬不可行的。」
「潘金蓮是萬萬不可納的。」
「大郎,這又是為何?」小蓮好奇地問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李陌笑笑地說道:「話說清河縣有個賣蒸餅的叫武大郎,他有個長得很俊俏的婆娘叫潘金蓮,一天.……」李陌一臉壞笑地講完這個故事,對小蓮取笑道:「小蓮,你說你不是潘金蓮,為何卻學那潘金蓮這番做派吶。還大郎該喝葯了。」說完故作瀟洒的揚了揚手臂。
瞬間,只聽到「呯」一聲,只見托盤砸在了地上,一碗葯也濺在了地上,碗砸的稀碎。小蓮突的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慄,身體像篩糠一樣抖動起來,頭像搗蒜一樣不停地磕動,淚流滿面地道:「大郎明察,婢子萬萬不敢有這種想法,求大郎不要聽信他人胡言亂語。婢子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啊,求大郎明察啊。」「若大郎不信,婢子只有一死以證清白了。」小蓮一邊哭泣一邊求告。
李陌一看懵逼了,也不知作何反應,不就是調笑一下么,要這麼大陣仗嗎?還要死要活了。
「咋了?咋了?這是咋了?」聽到正廳傳來的動靜,管家連忙沖了進來。只見小蓮跪在地上不停磕頭,額頭鮮血淋淋,一旁李陌站在邊上一幅手足無措的樣子。「咋了?你這小妮子又哪裡做錯了得罪了大郎。」
「大郎,這丫頭做錯啥事咧,你先消消氣,莫要再氣出病咧,回頭額收拾她。」
「呃……不是,」李陌一臉的尷尬。
「德叔,大郎誤以為婢子要毒害大郎,請德叔為我做主,求大郎明察。」小蓮在一邊抹著眼淚說道。
「嘶,大郎可有明證?」管家對著李陌拱手道。
「什麼明證暗證,趕緊幫我把人扶起來,都是誤會。」說完在管家的幫助下又拉又拽地把兀自不肯起身的小蓮拽了起來。
「小蓮,你誤會額了,額這是和你開個玩笑。」李陌一臉尷尬地對小蓮說。
「誤會?」管家疑惑地問道。
「嗯,誤會。」李陌無可奈何的點頭。
「都別看咧,么事,么事。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管家轉身對圍在正廳外的僕從們喊道:「今天這個事誰都不準出去胡咧咧,否則別怪我老漢無情,抽死個嫩幾個慫瓜。」
管家回過身看著驚魂未定猶自流淚的小蓮對李陌說:「大郎,這是怎麼回事?」李陌乾笑一聲,把潘金蓮的故事給管家說了一遍。
「嘶」管家倒吸一口冷氣,「大郎,這就是你的不對咧。」
管家一臉鄭重地對李陌說:「大郎,這種事可不能戲說。仆如果是賤籍,謀主,如果有明據,打殺了也就打殺了。殺錯了也就按畜產的價錢賠了就是。」
「小蓮阿耶忠勇,替阿郎擋刀而死。留下孤兒寡母守著幾畝薄田過活。阿郎愧之,將小蓮帶入府中討口飯吃。」
「小蓮仍是良家子,阿郎仁義,當年並未收小蓮為奴。大娘子視如姐妹,府里也無過分苛責小蓮,小蓮這些年在府中應差也無半點疏漏,也斷然也不敢有謀害大郎念頭。」
「大郎平時飲食起居都由小蓮照料著,並無半分不妥。大郎這些天身體有恙,小蓮更是不曾寬衣解帶的在一旁盡心伺候。」
「若是小蓮有心謀害大郎,又何必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