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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為什麼我宿醉腰疼

  「一斗十貫,這是尊重突厥貴人。集一部之力供養的貴人,好意思和平民搶一貫的酒喝嗎?丟不起人,換作是我還不如自掛東南枝得了。」

  「對了,這酒還得課以重稅,出口突厥還得交三成稅,就叫奢侈品稅。」

  「還別嫌貴,願意掏十貫買酒的突厥貴人根本不在乎再多掏三貫,什麼叫貴人,貴人就是買什麼東西都買貴的,不買最好的。」

  「所以,我們給突厥貴人特供酒的口號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這.……大人教訓的是,下官孟浪了。」常萬年擦了一把汗,分不清是喝酒喝的熱還是被李陌的瘋話給嚇到了。

  講到酣處,李陌站起身來一杯飲盡。咂咂嘴,「有道是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吶。」

  醉醺醺搖頭晃腦地李陌脫口而出,嚀的一首好詩。

  「好詩!」閻立本一拍案幾驚呼到,激動得又拔下了數根鬍鬚。醉得雙臉坨紅肩膀支不住亂晃的琴操也如發現了新大陸般。

  閻立本猛拍案幾的聲音把醉眼朦朧的李陌激靈的清醒過來,聽到閻立本在重誦此詩。又看到琴操瞪著一雙美目一臉驚喜地看著自己。

  糟糕了,一不小心又浪過頭了,貪杯誤事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

  這詩簡直就是最佳廣告,常萬年一臉激動地說到:「好詩!好詩!有了大人這首詩,別說斗十千了,斗二十千都沒問題。」

  閻立本扶著鬍鬚還在沉浸在詩歌中,半晌,「大郎,吾細品之下發現這詩有些意猶未盡啊,後半闕快快道來。」

  額.……李陌汗啊,連忙推脫還未醞釀出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急是急不來的。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佳句啊,佳句啊!」閻立本又一拍案幾興奮地說道。

  「大郎果真胸有丘壑,心有靈犀之人啊。隨隨便便一句便能流傳千古,難怪能拜得李綱大人門下,真乃吾輩讀書人楷模。」

  「此情此景,又得此佳作佐酒,當浮一大白。來,諸君飲勝!」閻立本舉杯勸酒。

  晚宴漸入了高潮,杯光斛影推杯換盞,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也得喝趴下。李陌自也是不能倖免,鑽入了案幾下面。

  迷迷糊糊間被人攙扶起來,還以為是李壯這廝,看樣子也沒少喝,步子都虛浮了。有幾次差點摔了,為了身子不拉下去,李陌一把抱住李壯的肩膀。

  怎麼地,還不願意了。感覺到手下肩膀有掙扎的跡象,抱得更緊了。

  「憨貨,身上怎麼有股香味?」

  「不會是去招惹琴操的丫頭了吧?」手下肩膀不掙扎了。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沒想到啊,論起泡妞還是你厲害。憨貨,家裡還有個小棗眼巴巴在等你回去娶她,這邊又勾搭上那個叫謹蕊的小丫頭。」

  「嘖嘖嘖……」

  「你們兩個剛才沒少膩在一起吧,你身上一股子脂粉香味。」

  「來來來,給本郎君講講你是怎麼上的手。」李陌感覺到手下肩膀又開始掙扎。

  「喲喲,還有小脾氣了。不講是吧,回去告訴李姝去。」

  「本郎也學學戲文里的棒打鴛鴦哈。」

  感受到手下肩膀又開始有些不安分起來。「莫鬧脾氣,要不要本郎君也教汝幾句詩,汝拿去泡那個小丫鬟。」

  「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就這句怎麼樣?」

  「還有呢?」

  「什麼還有,這句就夠了。注意,念的時候一定要兩眼深情款款的盯住人家小姑娘,一句必殺。哈哈哈……」

  「啊喲!」李陌一個立足不穩,被人推倒在床榻上。

  一摸到床榻,李陌下意識地就想往被窩裡拱。又被人從被窩裡拖了出來去掉外衫,洗了臉才被塞回被窩。

  琴操氣呼呼地把李陌往榻上一扔。喃喃地自語:「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真是極好的詩句。」

  摸了摸滾燙的臉,揉了揉被捏的生痛的肩膀。狠狠地往李陌腰上掐了幾把,讓你深情款款。

  這麼好的詩句讓你拿來給那個憨子泡妞,真大方,簡直暴殄天珍。若是完整的詩一首,多少女子恨不得焚身噬火而來。

  謹蕊端了熱水進來,主僕兩人費儘力氣把李陌擦洗安頓好,塞進被窩蓋上被子。

  琴操想想又不解氣,好心攙扶一下李陌,又是抱又是摟的吃了大虧了,這十八年來第一次被人男人佔了便宜。

  這詩句雖好,卻不是給我的。琴操瞄了一眼悶在鼓裡的謹蕊,又是一陣氣惱的發狂。

  復又掀開被子,在謹蕊吃驚的眼神中,滿目猙獰,隔著衣服又在李陌腰上又狠狠掐了幾把,這才心情大好的掖好被子。帶著合不攏嘴的謹蕊揚長而去。

  「小姐這.……」謹蕊一臉的問號。

  「什麼這那的,你什麼都沒看見,我也什麼都沒做,明白嗎?」

  「還有,今天我們攙扶李大人的事對誰也不準提。」

  「哦,可是.……」看著琴操有些不渝的神色連忙閉嘴,「知道了小姐。」

  半夜十分,一股北風吹來,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第二天,一尺多厚的積雪覆蓋了馬邑大地。

  一大早,李陌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給驚醒,「進來。」

  這房門一開,一股風夾雜著雪花跟著李壯灌進了屋內,把人給凍得直往被窩裡鑽。

  「快關門,這是咋了?一大清早心急火燎的。」

  「大郎,閻大人和常大人有要事找,在公廨等汝。」

  「哦,這倆人酒醒得真快。知道什麼事嗎?」

  「說是昨夜下了大雪,四鄉八里壓垮了不少房舍,這些人都往馬邑逃難來了。這會城門口已經聚了不少人,還有人源源不斷地趕來。常大人怕出事,找大人求救來了。」

  「快給我去打水洗臉。我自己個兒起床。」李陌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子,「哎喲。」

  「咋了?」

  「沒事,頭還有些暈,酒勁還沒過。哎喲我去,這腰怎麼這麼疼。」

  李陌先確認了一下是皮肉痛,不是身體內部出現的變故。萬幸!可是宿醉不該是頭疼么?怎麼到我這裡是腰疼了。莫不是下雪太冷的緣故,看來趕緊要盤炕了。

  洗臉的時候李壯又說起另外一件事,琴操昨夜回屋晚了些,著了涼有些發熱,現在正找大夫呢。

  「李壯,琴操主僕兩小姑娘也不容易,等下你跟著去幫一把手。另外你再去酒坊,找劉嬸找壇玉壺春,再蒸幾遍。」

  「蒸出來的且叫酒精吧,給謹蕊送去。讓她用這個給琴操額頭腋下抹一抹發個汗。」

  「晚些某再去看她,你且去給謹蕊獻殷勤吧。」

  「大郎,什麼意思?」

  「切,別裝了。」

  李陌不屑撇了撇嘴,丟下一頭霧水的李壯往郡守衙門公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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