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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虛驚

  白彥風的目光死死的瞪著站在門外不敢往前的白楹若,久久不曾有半點反應,見自家父親不動不語的望著自己,相必是氣急了,白楹若慢慢移動腳步,往屋裏走去,身後的冰清、玉潔嚇得直接在門口跪下。白楹若低頭慢慢走到父親身側,白彥風依舊不曾動彈,也無半句言語,此時的白楹若心已調到了嗓子眼,低著頭懼怕的看向白彥風,卻看見白彥風依舊死死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白楹若想起了跪倒在門邊的冰清和玉潔,撲通一聲跪在白彥風的身邊:“父親,是若兒自己的注意,不管冰清、玉潔的事,要罰就罰若兒吧……父親……”


  坐在上位的白彥風依舊是一聲不響!嚇得門外的冰清玉潔不敢言語!白楹若直直盯著自己父親現在的樣子,似乎有哪裏不對,約又過了半盞差的時間,白楹若跪著的雙膝向前挪了幾步,挨近白彥風:“如此貼近的看著父親,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從娘親出事以後,父親就再也沒有與自己親近,這胡須已經有些發灰了,這眼角已滿是皺紋,再不是當年英俊不凡的父親,白楹若屏住了呼吸,慢慢抬手伸出食指向上抬起,手臂到手指沒有一處不在顫抖。


  白楹若的舉動讓門外的冰清、玉潔也跟著緊張起來,白楹若的手慢慢的挨近白彥風的鼻端,竟然沒有一絲鼻息,此時的白楹若呆在原地,指尖顫動得更加厲害,慢慢回過頭看著冰清和玉潔嘴裏喃喃的說著:“爹爹……爹爹他……死了……,冰清和玉潔大驚,剛要起身進屋,突然一陣狂風突起,吹得院中人仰馬翻,枝落花殘,白楹若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風抽得緊緊關上。


  “小姐…..小姐……冰清姐,門怎麽突然就關上了,小姐會不會有事啊。”“小姐….你開門好不好……是冰清和玉潔啊……”冰清和玉潔緊張的拍打著房門,聽見屋內的動靜,更加的心急如焚。


  屋內一團黑色的煙凝集在屋子中央,黑色衣衫的男子在黑煙中浮現,正是那日要置白楹若於死地,頭戴墨金盤龍冠的黑色華服男子,男子右手施法指向白楹若,手掌掌心打開,擱空順著白楹若的身體將手從上放到下。從男子角度看來,被手掌隔空覆蓋過的白楹若和雪兒,已被定身在原地。從始至終,男子一直垂著眼瞼,看都不曾看他們一眼。


  白楹若淚眼迷離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是你殺了我的父親?”


  男子收回抬起的手,眼角微抬,瞟向白楹若:“他並沒有死,我不過在他進入這個房間之時施法將他定身了而已!


  “那為什麽我爹爹連呼吸都沒有了!”白楹若瞪著漂浮在自己身邊的黑衣男子。


  男子嘴角微抬:“我修羅聖界的無上術法,又豈是你一個凡人能明白的?縱然你不屬於這裏,哪又如何?”


  話音剛落,隻見雪兒突然飛身直撲黑衣男子而去,男子飄拂在空中華麗的翻身,避開雪兒的攻擊,左手二指指著著地的雪兒,凶狠的雪兒頓時再次定在原地:“不愧是九尾狐神!連我修羅之術也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解開,難不成,你還想再次咬本神尊?”


  “你是誰?你究竟想怎麽樣?你無非隻是想要我的命罷了,給你就是,不要傷害我的家人!”白楹若冷冷的開口。


  “哦?不怕死?你已經死了六次了,今世是第七次,想來也是,又有何恐懼的呢,隻是我再怎樣殺你,師兄始終都會將你救下!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我不能要你死,不過……我可以讓你看著你的親人為你而死。”說罷淩空封住白彥風的喉嚨將白彥風的整個身體往上提,原本中了定身術毫無生機的臉上開始漲得通紅…….發青……發紫。


  “卑鄙,修羅,你怎麽說也是異界之主,怎的手段如此毒辣!你師兄鵮沙見你如此,定會大失所望!”一直在專心想要衝破修羅法術的雪兒此刻又一次失敗,聽見他的話更是氣得全身顫抖。鵮沙之名脫口而出後,抬頭望了望白楹若,見她無事這才集中念力:“這修羅究竟練的什麽神法,竟然一點破綻也沒有,白彥風在他手中麵部已近黑色,若是他再不放手,隻怕白彥風的魂魄就要出來了,怎麽辦怎麽辦。


  “不要.……”白楹若已接近崩潰。


  “大清早,你二人為何在此哭哭啼啼的喧嘩?”門外怒氣的女子打斷了瘋狂拍打門的冰清和玉潔,二人立刻跪下爬到筠邵公主的腳邊磕著頭央求:“公主,求你救救小姐,求求你……求求你了!”


  “若兒怎麽了?大清早的,這是鬧的哪出?”筠邵公主見二人如此,有些不耐煩的問到。


  冰清和玉潔此時已經亂作一團,不知道該如何跟眼前之人解釋,破碎的語言間滿是哀求:“小姐.……老爺……屋中有邪物,小姐被困在了屋裏!”


  “小姐有危險,求公主救救小姐和老爺,求求公主!”


  “夠了”筠邵公主不耐煩的將二人打斷,“一派胡言,來人,去將小姐的房門打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鬼怪。還是有人妖言惑眾”


  修羅聽見門外的聲響,收了淩空卡住白彥風脖子的手,白彥風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慢慢回複:“凡間皇族?來得可真是時候!十界之中井水不犯河水,此次算你們走運!”修羅眼瞼覆下,消失在眾人麵前,在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白楹若、雪兒、白彥風三人身上的術法化作淡淡的黑煙散去,白彥風的眼珠也隨之轉動,肢體能動彈的第一刻,白楹若撲到白彥風的身上,緊緊的抱著白彥風,淚水大顆大顆的滴落

  “爹爹.……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喲,這大清早的,就上演父女情深呢?門外的筠邵公主斜眼看著白楹若父女,隻有白彥風不明所以,依稀隻記得早晨來看女兒,房裏缺空無一人!回頭看看在自己懷裏哭泣的白楹若,心中怎的也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麽了:“若兒.……你這是?你怎的沒有帶琉璃頭飾?若是被別人真的你額間的印記.……”


  “若兒知道錯了,讓爹爹擔心了,若兒以後不會再衝撞爹爹了!隻要爹爹安康,要若兒做什麽都願意!”


  ”傻丫頭,知道錯了就好,別跪著了,早晨定是和冰清她們出去舞劍了吧,以後別再忘了帶頭飾了,爹爹也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知道嗎?“


  白楹若雙眼含淚盯著白彥風的臉,突然想起雪兒,視線在房中尋找著雪兒的蹤跡,直到在一處紗簾後隱約的看見雪兒白色的毛皮,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的筠邵公主卻更加不耐煩了:”白尚書這大清早是就在此處父女情深,隻是苦了冰清和玉潔這兩個丫頭,在外心急如焚的敲門,還說房中有邪物,一大早的又是哭又是鬧,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若兒是小姐,做錯了什麽,有白尚書寵著,難不成這尚書府,連兩個小丫頭也管不了了嗎?


  玉潔和冰清一聽筠邵公主這話,今日怕是難逃一劫:”玉潔知錯,求公主開恩!冰清直起身子,向屋內端正的磕了個頭:“冰清知錯,小姐未帶琉璃頭飾,玉潔與我在門外哭喊都在冰清一人的主意,求公主責罰!”


  “清姐!不要……不是你一個人錯,玉潔也有錯!求公主一並責罰!”


  筠邵公主拉了拉華麗的外衣,鄙視的看著兩人,魅聲說道:”這大清早的好戲可真多,這會又在唱姐妹情深嗎?既然都想受罰,那我成全你們,一並罰了便是,不必謙讓!”


  白楹若大驚,拉住白彥風的手:“爹爹,是女兒想如此裝扮的,玉潔和冰清看見您進了房門。臉色嚴厲,還把房門關上,以為您要對女兒動用家法,這才急的在門外哭泣喧嚷,是女兒的錯,求爹爹繞過冰清和玉潔,若是重罰她們,就無人照顧若兒的起居了,求求爹爹了!”


  白彥風依舊在回想著自己進屋之後發生的事情:”要責罰若兒?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哎!許是年紀大了。冰清玉潔定是驚了公主的鳳架,才引得公主清早至此,隻是若兒跟這兩個丫頭自幼一同長大,感情至深。看在老夫的麵子上,也看在你是若兒師父的份上,繞了她們這次,若是再犯,下次再一並罰過,您看可好?“


  ”罷了,罷了,當朝尚書都向本公主開口討人情了,難不成我還能跟兩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就饒過這次,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麽好說的了!“


  “謝謝父親,謝謝……師父!”


  ”白尚書,本公主有事找你商討!本宮在書房等你“筠邵公主轉身熟悉的向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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