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四、《曾經的你》
演員跟一隻究極可愛的黑不溜秋的小貓咪,鄭重其事地打招呼。
這一幕,是非常吸睛的。
這不是台本。
瞅著這一幕,監視器后的三大主創人員,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果然是有戲的演員!」
其實一直沒交代一件事,第三項成就「華夏大滿貫影后」拿下后,元寶愈發嗜睡了。
但它的智力,也明顯增高了一大截,它是知道夏郁正在參與一個綜藝節目來着。
而或許是在鏡頭前的緣故,它竟罕見回應了胡暢,別說胡暢,就是夏郁都忍俊不禁……
它單獨睜開一隻眼睨著胡暢,然後伸出一隻毛茸茸的爪子,跟胡暢擊了一個掌——
就在胡暢驚訝一笑,打算認真跟它握個手時。
它pia一下,給胡暢打回去了,給胡暢整蒙了一下,『不配合了!?』
小傢伙兩眼都睜開了,睨著的眼睛,更凶了,那模樣似在說,「別得寸進尺!」
「嘶!」胡暢也幽默應對,「這麼凶,可一點兒都不像是咱們郁寶能養出來的!」
給一行人樂的。
夏郁評價。
小傢伙是有點搞笑天分的……】
——不多!】
就在這個美好的小插曲之下,房車正式啟動、《很高興認識你第二期旅行開啟了!
……
日光城距離他們這次追星旅行要到達的目的地,納木措北岸的聖象天門景區,驅車要八小時!
就是說,七點四十五齣發,最早也要下午四點才能到達目的地。
畢竟還在做節目,不是真旅遊,該聊的天,還是要好好地聊一聊!
因為都是「熟人」,不只是夏郁跟陸伶玉,剛來的胡暢也很自在——
「我一開始,還納悶,郁寶為什麼會接這麼個節目,但一路走來,到現在——我發現了!」
大家就聽他說。
「有點點累,但心裏特愜意!」
夏郁噙著笑,對陸伶玉說。
「忘了跟玉姐說了,胡暢這一次是從帝都,坐火車四十個小時,看了一路風景過來的!」
她調侃胡暢,「不是特愜意,是心裏特美滋滋吧?」
幾個聊了一下,胡暢這四十個小時的旅行,他笑着說,「這是一場全新的體驗!」
「在火車上,從一開始,是帝都往西部去的工作、生活、回家的人們——但是從某一段路程開始,就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前往這處『聖地』的朝拜者!」
「火車上,我都沒認真花時間,但一番談話,居然很快就融入到了他們的集體里!」
阿律跟小茵是很有發言權的,他們臉上洋溢着回憶的笑容,說,「幾年前,我們也是他們中間的一員,這是一群,有着『自由信仰』,想要從『鋼筋水泥』的牢籠里,掙脫的有志青年!」
但他眼神里也很感慨。
夏郁讀懂了,「但最後,只有你們少數人……成功了?」
是問號,也是感嘆號。
「是!」兩人一開始一有點拘謹,但慢慢感覺到夏郁這三個「大明星」真沒什麼架子,尤其是其中的胡暢,溝通能力真的挺強,幾句話,就讓他們共鳴——這是一路人!
兩人乾脆也不裝了,握着手,跟夏郁幾個面對面聊天、明目張膽撒狗糧——
這也是節目組給安排的。
「我們到日光城,已經三年了,一開始跟我們留下來的,有幾個在火車上認識的朋友!」
「但這三年,只剩下我們兩個抗住了,留了下來!」
胡暢打包了一份特色麵食、跟夏郁分了,一人一半,一邊吃一邊提問。
「是因為你們家裏有礦?」
追求「自由」,
追求「理想」的年輕人,能堅持下來的,大部分都是家裏有礦……
這是一個非常扎心的現實。
但兩人搖頭了,阿律介紹,「我是金陵城下一個小鎮青年——家裏條件還行,父母工作了幾十年,在金陵買了一套老破小,今年才還清了貸款,一般家庭吧!」
阿律並沒有覺得說,不能正視自己的一般家庭,「家裏人也不同意,說我們,好好的一個鐵飯碗不揣著,一起努力掙錢,然後結婚生子,踏踏實實過一輩子,有什麼不好?」
「小茵的家庭條件,好一點,但她上頭還有個姐姐——起初是因為家庭矛盾,出老透透氣!」
胡暢抓住重點,「所以你們是在這一趟旅行中,認識的?」
兩人對視,羞澀又坦然地點頭——
「那你們是怎麼想的呢?怎麼就留下了?」
「一個契機,我們去到了這一次咱們要去的目的地,見到了那一片星空!」
他說,「那是我們來到xz的第十五天,也是我們各即將返程的前一天——」
然後耳朵根就有點紅了,「也是在那裏,我跟小茵表白了!」
夏郁還好,陸伶玉到這個年紀,自己雖然剛離婚了,單身狀態,但就還挺喜歡聽的——
聽的津津有味。
「我們回去以後,在各自的城市呆了兩個月,在第三個月的時候,因為工作上的原因,不太順心、加上長期不見面,我們吵架了——說來也是戲劇性,我們兩個,都沒有告訴對方,我們請假了,互相去了對方的城市,但沒想到撲了個空!」
「最後,我們選定了日光城,決定在我們開始的地方碰面……」
「也正是這一次,我們都決定了,辭去現有的工作,留在日光城!」
說到這裏他們還有情提示,「但我們不只是只從事『星空攝影』這份工作,這兩三年我們兩個人都接了好幾分工作,旅遊攝影、婚紗攝影、我一開始還兼職旅遊團司機、後面考了導遊證!」
「我們花了三年時間,沒有靠着父母,在這邊存錢,盤下了一間客棧——我們每個月有一半是對外營業,另外一半時間,我跟小茵就有充足的時間追星!」
為了讓後期的粉絲、觀眾不要被「自由」沖昏了頭腦,瞎闖。
夏郁還是拋出一些關鍵性問題。
「你們在這幾年裏,有過特別難捱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會有什麼想法?最終是怎麼度過來的呢?有沒有想過說放棄這份『辛苦的自由』,回歸城市,踏踏實實工作?」
「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