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六、友人齊聚
禮成后,新人到後台換了衣服,並且在另一個禮堂敬酒。
敬酒的環節,其實還不算太「和諧」,畢竟鬧出過非常多的事,兩方親家多少還有芥蒂。
眾目睽睽之下,自然要把面子情分保住了,加上陶棠雖然是陶家的女兒,但,也算是他們謝家看著長大的,在帝都的這個圈子裡,還真找不出幾個比她優秀的……
向謝家長輩敬酒的時候,謝家老爺子倒是非常喜歡陶棠的,也是他力挺謝燃——活到他這把年紀了,什麼世俗、什麼恩怨、其實早都看開了……
謝家長房,也就是謝燃的父親、母親對陶棠也就是面子情分,但從兩人的眼神、神情都能夠隱隱感覺得到,他們對這個兒媳婦,不算太滿意!
畢竟前面定的那一位前·準兒媳婦,是謝燃父親老戰友的女兒,家族也是謝燃母親的家族,屬於是強強聯合、還帶親戚關係的,加上老大的死,對陶家自然不滿!
反倒是二房,因為做生意的緣故,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都已經避免不了成為一家人了,自然要利益最大化,價值最大化。對於陶棠的本事倒是頗感興趣,大有將陶棠請到公司,管理公司事物,當個沒有股份的總裁的架勢和想法……
最後到了陶老爺子跟陶璋的時候,才隱隱感覺到了一絲祝福、心酸——才真正有父親的味道。
沒有多說什麼,但都能夠看得出,陶老爺子對於謝燃地滿意、對於陶棠的不舍。
不過這些場面都是在人後進行的。在人前,那就都是人精一樣的存在,幾乎不可能讓外人看得出他們對於這個「兒媳」的任何不滿情緒。
這就是這些名門之後的自我修養?
但真名門其實還是陶家,七代人,比謝家三四代人,文化底蘊強的多……
雙方親人敬酒結束,旋即來到了大眾敬酒的環節,現場上千號人都是為了謝家、陶家這對新人新婚而來。謝燃跟陶棠,自然也得一一感謝,尤其其中不少都是大佬、長輩的情況下。
夏郁、溫穗、庄菱、孟冬、夏軼這些伴娘、伴郎就跟在身後,長輩的敬酒新人肯定是躲不過去了,但同輩的,晚輩的,就由她們這些人負責喝了,否則這一兩百桌的人,得喝吐了。
夏郁的出現,引起了大部分人的側目,沒辦法,名氣太大了。有些輕佻的,換了場合肯定想惹事。但可是謝燃的場子,這些人就不得不收斂了目光、行動。
謝燃的小姨子,
誰敢動?不想活了?謝燃十幾二歲的時候,在帝都太子圈裡是赫赫威名的狠人——十幾歲就已經跟著長輩參加任務了,並且,一路過關斬將,遠遠把同齡人甩在身後……現在的功績別說是同齡人中,就是他們父輩都未必能夠企及,那都是真刀真槍,九死一生奪來的。
二十年前鎮住了同輩人,二十年後鎮住了同輩人的兒女……
一些長輩,則是目光審視,但也都沒說什麼,而也有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一些優秀的家族後生,對夏郁瞟來了不一樣的目光。
驚艷、心動……審視!
不只是因為夏郁的美貌,還有如今夏郁的影響力,以及夏郁跟陶家的關係、最重要的當然是跟謝家,或者說跟謝燃……這就值得他們花點心思了。
長得好看,幾乎能被稱之為華夏最好看的女演員,誰不喜歡呢?
沒有後台的時候,對他們而言,只是個演員、明星。於他們更多是花瓶、萬物。可現在夏郁身後站著的,是謝燃,而謝燃又是未來的謝家家主。
這使得不只是這些優秀的家族子弟,生出了別樣心思,還有大批女人對夏郁幾人報以敵視、輕蔑、忌憚的目光!
尤其是看到幾個年輕一輩的,聲望、優秀程度,絲毫不遜色於年輕時候的謝燃的,帝都太子黨中的青年才俊,對夏郁報以「欣賞」目光的一刻。
要不是因為這是謝家的地盤、謝燃的婚禮,怕就是要耍點小手段了。
這裡的女人不只是年輕的,還有青年才俊們的、某些名媛公主的母親們……
至於溫穗,認識的人不少,但八成的人都只以為她不過是夏郁的姐妹。
只有少數的兩成不到的人知道她的來歷,而這些人碰到溫穗,對她要麼平視、要麼仰視的態度——這讓一部分人,對於這個現象感到詫異。
因為就連謝家老太爺,對溫穗的態度都非常和藹。甚至於還拉著溫穗聊了十幾分鐘的天兒,喜笑顏開的。這可是他們父輩都未必能享受到的待遇!
而少數老一輩知道溫穗身份的,則是警告後輩:「別打夏郁的注意、更別打這個叫溫穗的小姑娘的主意,這兩個女孩子,你們能交好最好,不能交好,也不要得罪了!」
而對於夏郁的評價更是,「不要將這個娛樂圈的戲子,當成真的戲子——」
『南費北謝』這可不是玩笑話,北方太子黨謝家,南方是費家。
這兩家要鎮聯合起來,那真是不得了——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溫穗
的到來,就是一個信號!
有這兩個大家族當靠山,-就憑她們這個關係,你說夏郁是皇親國戚……彷彿也沒有錯?
帝都太子爺謝燃、魔都小公主溫穗……那真不是隨便調侃的。
兩個圈子雖然隔得遠,但真說起來,不少人在某個時期還真都在溫穗姥爺手底下打拚過。
所以,除了少數一批人,不少即便是謝燃、謝燃父親這一輩的不少人,都得站起身跟她說話。
這讓不少人都暗暗驚掉大牙,吩咐下去,「查一查,這個女孩的來歷!」
……
繞了一大圈,因為是最親的一批,像庄老爺子夫婦、郁蘅夫婦、戴承弼他們這一票人被安排在了最後。這敬酒的環節,從開始到結束,近兩三個小時才總算結束了。
陶棠、謝燃要回去換衣服了。
夏郁幾人則是就在這一桌的旁邊特意空下來的一桌子上坐下了。
累了一整天,終於在下午一點,吃上一口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