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六十九、特別的會面
“《無名之徒》·卡洛斯·日夫科維奇!”
“讓我們恭喜這位老朋友……”
頒獎嘉賓臉上的笑容也有一絲僵硬。
很顯然,他並不開心得到這樣的結果,還是自己頒發的。
會場死寂一瞬,轉瞬嘩然。
爆冷!
絕對的爆冷!
很多人差點都要爆粗口了!
‘What?卡洛斯?’
‘你們確定沒有選錯?報錯?’
‘卡洛斯那個孫子已經拿下一個最佳劇本,還有一個最佳男演員,現在還頒了一個最佳導演?評審團……我想你們乾脆把所有獎項都頒給他卡洛斯·《無名之徒》算了!’
有這種心理的不在少數。
這個結果在余君豪看來,不算爆冷,反而在合理范圍內。
首先評審團主席就不是混歐洲影視圈子的,跟卡洛斯沒有根本上的衝突,拿到了一次戛納最佳導演、兩次奧斯卡……這位影視圈的前輩,更多是看中作品本身的。
毫無疑問,他更偏愛卡洛斯的《無名之徒》!
而與他一致的還有另外至少一半的評審團成員們。
但毫無疑問,這個獎項拿下來後,後面評審團大獎、最佳影片都跟《無名之徒》沒關系了。
“OH~不可思議,我竟然真的有這麽一天?”
卡洛斯眼神中的淡然一點點被驚訝所取代,他瞪大了眼,眨巴著眼睛,聽著驟然響起的掌聲,在余君豪祝賀的目光中,大步流星朝著舞台走去。
拿到獎杯時,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句話就讓余君豪險些低下了頭。
“不好意思,我知道有不少人心中正在大罵我,但讓你們失望了,獎杯很重,我很喜歡!”
卡洛斯是秉承反正拿了這個獎,往後基本就不會再來戛納了,得罪了就得罪了……
你難怪這家夥進圈就開始被排擠,這還真怪不了別人,沒被打死,就已經是命大。
卡洛斯這一次沒有再長篇大論,這種怪咖的心思,一般人也讀不懂。
朝著評審團感謝了一番,表達他們非常有眼光,就耀武揚威地抱著獎杯回觀眾席了。
*
頒獎禮來到尾聲。
評審團大獎被《年輕的阿邁德》納入囊中。
而最高榮譽最佳影片金棕櫚獎,被南韓《上流寄生族》斬獲。
如果沒有《無名之徒》的大放異彩、熱度暴漲、獎項爆冷,這部來自南韓的影片,將會成為這次影展的最大贏家,而現在,贏家是《無名之徒》,是卡洛斯·日夫科維奇。
戛納影展後的采訪環節。
相比拿獎時候的高調,卡洛斯又忍不住害羞與“謙遜”了——害羞是真的,虛偽的謙遜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卡洛斯式謙遜·“他們還有很多機會,但這一次,我是贏家!”
余君豪接近免疫。
采訪結束後,卡洛斯再一次提議到華夏度假,最關鍵他真的想見一面Twilight·Girl,洽談一下,下一部戲。這是參加戛納電影節前就有的想法!
他心中最完美的對象當然是凱特·伊麗莎白。
雖然他也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但表演這一塊,無可挑剔,是歐美導演圈子裡,同一年齡階段女演員中最完美的合作對象……
可他知道,能夠合作的機會太渺茫了。
凱特·伊麗莎白是誰?維多利亞影業小公主,根本不缺頂級大導演,頂級劇本。
另一個,如果不是認識余君豪,也不一定是他能夠邀請到的。
劇本不說。
片酬也根本不是他這個草根導演能夠付得起的天價。
《暮光·系列·1》票房成績,
就已經超過全球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導演。所以。
Twilight·Girl不是卡洛斯的退而求次,而是另一種的合作渴望。
這兩個好萊塢一線女演員,兩種不同的表演呈現方式,帶給每一個具有才華導演的靈感是不同的,不是非得一較勝負。
但真要說,只能這麽形容:
凱特·伊麗莎白是天生的演員,能夠讓每一個角色都成為她自己,使得角色有不同層面上的延展。
而Twilight·Girl則是能夠將自己融入每一個角色本身,換句話說,她真正讓角色活過來了!
兩種呈現方式各有勝場——卡洛斯想,這兩人終有一天,會真正碰撞上……
“那一定有趣死了!”
不過,相比遙不可及的凱特·伊麗莎白,有著余君豪這位好友,跟Twilight·Girl的合作,更近一些,而且作為合作夥伴,說實話,他也在余君豪的影響下,對Twilight·Girl越發好奇。
余君豪沒有給他希望。
“她最近沒有檔期,你如果真的有誠意,先把劇本弄出來……劇本如果真的合適,我想,我也很期待她能夠跟你合作,而不是空談,你懂吧?”
卡洛斯一臉受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的經紀人!”
沒有給卡洛斯胡攪蠻纏的機會,戛納影展結束,余君豪就帶著小王踏上回國的旅程……
他跟卡洛斯還有一部戲,已經籌備結束了,目前是一個修整的空檔期。
他剛好拿著個空檔期休整一段時間,接下來,為下一部戲做形體的調整。
除此之外,在國內有一場話劇巡演將要開啟,他參加了。
就在三個月前還在參與排練。
這是長城影視·長城話劇院跟帝都戲劇學院話劇團聯合促成的。
不只是他,像是夏鬱認識的程志清、劉嘉老師等不少熟人都參加了。
去年余君豪沒能參加《原野》的排演、巡演就很遺憾。
今年《風雪夜歸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缺席的。
他們這些人不在乎到底能不能賺錢,更多是一種體驗,一種話劇宣傳——
值得高興的是,還是有一部分人願意沉下心去感受這幾個小時的話劇……
只是讓余君豪有些措手不及的是,就在他落腳帝都,在倒時差的中途,熬了一晚上,在凌晨五點半將要睡著時,接到了卡洛斯的電話,他所乘坐的航班,已經抵達帝都國際機場。
余君豪頂著困意,也沒給小王電話,給他放了個假回家陪女朋友,準備訂婚。
收拾了一下腦子,告知卡洛斯,慢慢等,隨機扒下睡衣,進了浴室。
水溫三十六度,落在臉上,一點點衝散著他的困頓。
三分鍾後,浴室門推開了。
修長有力的手抓過兩條消過毒的浴巾,披在身上。
擦乾水漬,毛巾順手丟到了消毒機,泡好的咖啡兩三口喝完,從煙盒裡拿了一支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轉手打開了香水櫃子,最後在大衛杜夫冷水和寶格麗碧藍中選擇了後者。
香水扡插在並沒有做造型的發絲、手腕、耳後……
一時間余君豪不知道到底是微笑還是微笑。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但肉眼可見,他耳垂在泛紅。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非常緊張。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余將自己的變化責任歸咎到了卡洛斯身上。
“損友。”
算準了夏鬱起床時間,他一邊啟動車子,一邊點開了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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