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赤犬結束了對路希歷練成果,很滿意的把手搭在路希左肩,像是做什麼交接儀式。

  「很好,現在開始你不要浪費一分一秒,努力提升自己的價值,我會好好栽培你,不要浪費了你的天賦!」

  赤犬剛中帶柔的看著她,

  「作為一個人,不走正道就毫無價值可言,而你的選擇是最有價值的正義,路希。」

  [叮!薩卡斯基好感度50]

  赤犬說了一大堆道理,愉悅的邁開腳步離開碩大的煉場,赤犬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的左右手培養。

  路希很敷衍的聽他抒發感想,她只知道以後接觸赤犬的機會多了,而他說的價值路希很認同,赤犬在她心中唯一價值就是讓她泡,泡完就甩,僅此而已。

  至北海之行的跟隨,戰國默認把路希調配到赤犬名下,就算庫贊如何申請也於事無補。

  「我說了,薩卡斯基並不放人,我不可能把路希調給你的,庫贊。」戰國頭疼的面對庫贊,幾天前這小子太過煩他了。

  「大將,路希並不適合薩卡斯基這種極端,放任下去,她會被毀掉。」

  就算戰國拒絕了好幾次,庫贊依舊冷靜的分析並達到目的。

  「我看挺好的,沒有那麼嚴重。」

  不停吃著甜甜圈的卡普在一旁插嘴,

  「我自己孫女我了解,看她那樣,她挺願意待在薩卡斯基身邊學習的。」

  卡普粗線條的替路希解決了麻煩。

  「那好吧,既然您這麼說。」

  除了訓練、毆打多利,其他時間路希每日都會跟在薩卡斯基身邊,替他處理大小事情,跟社畜差不多三點一線。

  基本上,不出任務的赤犬都是沒日沒夜的在辦公室處理文件,而路希守候一旁端茶倒水。

  路希不知道站了多久,而赤犬也沒叫她離開,她根本不敢動彈,只能默默的看著赤犬頭埋在文件里。

  路希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小玉發獃,在之前開啟屏蔽小玉就被放了出來,雖然它一直沉睡在寵物袋裡面沒有時間觀念,但身體上到底睡了太久,已經不想離開路希半步。

  小玉身形比較嬌小,出來之後一直掛在路希脖頸上,后把自己卷一圈包裹路希,從遠處看挺像一個紅色的圍脖掛在脖子,路希的這種形象還引起了某個人的共鳴,他也是這樣弄的圍脖。

  路希與小玉大眼瞪小眼,兩個各自萌翻的表情水汪汪的看著彼此,有些好笑。

  赤犬早早轉移了視線,注意到身邊小傢伙發獃的蠢樣,說上去她也還是個孩子,耐不住性子很正常。

  赤犬沒有注意自己嘴邊掛著笑,突然打斷了辦公室里的蠢萌畫面。

  「路希,不要和庫贊這小子走太近,他三觀不正。」

  路希獃獃的看著赤犬,「啊?」

  你的三觀也沒正到哪裡去啊!

  赤犬勾勾手指,示意她坐在一旁。

  「庫贊他太軟弱,是個弱者。」

  薩卡斯基僵硬的把手放在路希頭上,生硬的解釋理由。

  赤犬粗糙的大手附在她頭頂,路希眼神一震,十分悲傷的低著頭。

  她感知到赤犬心中的無比的仇恨,這股仇恨壓的她喘不過氣。

  「你……一直懷著仇恨生活的嗎,」

  路希沒頭沒尾來了一句,赤犬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赤犬震驚極了,他萬萬沒想到這雙小小的眼睛可以看穿自己內心,又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赤犬的手緩緩放下,這心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下去,沉默不語。

  吃力的張開眼睛,失神道,「我原本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父母對我極好,我就是他們的一切。」

  路希順著他眼,進入了回憶。

  「在暴風雨前夕一天,村裡突然來了海賊,他們瘋狂搶奪錢財與女人,奪走了我的一切,鄰居村民們為了自保,連同我母親送給海賊凌辱。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父母被殺,村民以為海賊會放過他們,其實轉頭就把他們殺光了,真是好笑!我在鮮血染紅的大地上拚命跑,拚命跑!從那一刻起我發誓,我要殺盡所有海賊!我要他們全部死!我要消除所有罪惡!」

  仇恨在他心裡落了根,回憶中的他小小年紀眼中就只有仇恨,此時他還未加入海軍,在自己的帽子上寫上正義,他經常去挑戰附近的惡勢力,就算滿身傷痕也沒有放棄,他無時無刻不再與別人搏鬥,主動化身正義去凈除邪惡。

  心懷仇恨的人是不會快樂的,四十多歲的赤犬幾十年來從未有過什麼真正快樂的日子,陪伴他的幾乎只有仇恨,這也是他的正義觀會如此過激原因。

  路希從赤犬眼眸中脫離記憶,這份真相太過沉重,童年赤犬的眼神讓她想到童年的艾斯,那個時候的艾斯鑽了牛角尖,心中也是滿懷恨意,如果艾斯沒有遇到卡普、達旦、路飛這些人,而是一個人像赤犬一樣摸爬滾打成長起來,說不定也會形成過激的理念,成為海賊一方的「赤犬」。

  「沒事了…我會陪著你的,薩卡斯基…中將。」

  路希的眼神里好似那種柔柔的水,赤犬那沒有精採的眼睛被水晃得發光,像被陽光照射了黑暗,撫平了他的傷口。

  [叮!薩卡斯基好感度80]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好好休息。」赤犬恢復往日威嚴,拘謹的讓她退下。

  路希離開了赤犬的辦公室,路上一直在抉擇,她不忍如此對待赤犬。

  [這是隱藏任務的方向,請宿主不要心軟。]

  系統提醒路希。

  「可是虐他真的好嗎?他只不過是艾斯偏激的一面。」

  雖然平日的赤犬無情狠辣,但了解他之後,他仇恨的背後是止不盡的絕望憂傷,他也是可憐之人。

  [警告!警告!不要對人物心軟!這是觸犯原則問題,會受到十倍的懲罰!]

  系統刺耳的警告聲循環播放,讓路希頭疼不已。

  停歇下來后,系統語重心長的解釋。

  [宿主,這世界每個人的童年都不好,但不是洗脫他傷害無辜生命的理由。]

  '……好。'路希惆悵的嘆氣,眼神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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