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你要幹什麼
第二百九十七章 :你要幹什麼
「你要幹什麼?」我警惕的盯著他。
但東陵帝高大修長的身體卻已經完全進了棺材,躺在我的身邊,頓時,並不大的棺材一下子就變得狹隘緊湊起來,連帶著他的呼吸我都能感覺的一清二楚。
我琢磨不透眼前的男人到底要做什麼,只見他將棺材竟封了起來,然後沉默的閉上眼睛。
我:「.……」
難道他要再次進入沉眠,但花翹說,上一次東陵帝沉眠,就是幾萬年,那這一次,他難不成也要我陪他沉眠上幾萬年?
果然,東陵帝竟開始準備再一次陷入沉眠。
「你不能睡,你放開我!」我大喊。
但東陵帝根本就不搭理我,我急了,這我怎麼能在這裡陪他沉眠,長生和青軒要是看不見我,那該多著急。
可不管我心裡有多著急,但東陵帝卻依舊自顧自的沉眠。
「你不能睡,放開我。」我憤怒的瞪他。
突然,東陵帝抬手,就在我以為他好心解開我的束縛的時候,他竟一隻手將我覆蓋住,形成一種曖昧而詭異的姿勢。
砰砰!
我的心卻猛烈的跳動著,是那麼的鮮明,鮮明到讓我覺得硬生生的疼,伴隨著這種莫名的疼痛和心跳,是一種強烈的濃郁的感情,好像是在深深的思念一個人,思念的,讓人心碎。
一時之間,我竟忘記了掙扎,忘記了一切,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竟面對面的凝視著東陵帝,我不禁被他深深的吸引,好像墮入了深淵,無法自拔。
東陵帝是好看的,不管是爵哥哥,還是小蘇,都無法和他相比,他的身上彷彿凝聚著這世間的一切,他的眉宇間潛藏著寒霜,他的眸子里瀰漫著深淵,他的雙唇卻又浮華著這天地間所有的美好。
我看著,好像醉了一般,深深的看著。
「看夠了嗎?」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我一滯,竟是墨玄,我趕忙看四下里,但根本沒有人影。
「我不在東陵,長話短說,我用的是幻聲,只有你能聽見,但以我的修為在東陵是維持不了這麼久。東陵帝用的是白水束縛你,白水只有外人能解開,你自己再厲害也解開不了,等會兒我幫你解開,你千萬不要驚動他,以最快的速度出東陵。」
我點頭,小心的去看東陵帝,只見他已經完全陷入了沉眠。
我不知道他貴為遠古之神,為什麼要這般如死的陷入沉眠,只是看著看著,讓我竟不禁想要擁抱他!
「別花痴了,好了!」墨玄道。
我趕忙收回心思,我都不明白為什麼對上東陵帝,我竟三番五次的出神,而不管他做什麼,我都不反感。
「快點!」墨玄催促。
我趕忙輕著動作離開棺材,好在東陵帝的封印只是隨手一封,否則,以我跟東陵帝的懸殊力量,我根本就打不開。
我走到門口,驀然停住腳步,回頭看,那種莫名的情緒再次強烈的席捲上來,我不敢再停留,趕忙離開。
淺丘。
「沒想到你顧蘇也有犯花痴的時候!」墨玄一身西裝,戲謔的看著我。
我的心思並不在這裡,也根本沒去聽他在說什麼。
墨玄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勾勾唇:「顧蘇,看在你今天特意讓長生陪了我一天的份上,我給你個提示。」
我不曾搭理他,徑直往前走。
「離桑!」墨玄說出兩個字,盯著我的背影,悠然道:「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為什麼他們喊你離桑,離桑是誰,跟你是什麼關係!」
我停住腳步,轉向墨玄,只見墨玄悠悠然的看著我,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三天後,仙界會舉辦萬年一次的晉陞大會!」墨玄點到為止。
我心中卻已經有些瞭然,只是,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去確認。
墨氏宅子。
「媽咪,你回來了,累不累?」長生跑過來,甜甜的對我道。
聽到她軟軟的聲音,頓時覺得這一切都是美好的,不管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青軒拿了杯茶給我,我對青軒笑。
此時此刻,我只覺得我是幸福的,很幸福。
吃完了飯,我哄了長生青軒睡覺,一個人坐在花園裡。
夜,靜靜的夜風吹過來,吹起了我的長發和我的衣裙。突然,一道寒氣出現在我的身後。
「青彥,好久不見!」我回頭,對身後的青彥道。
青彥確實傷的有些重,不僅沒有了肉身,而且魂魄也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青彥在我身邊坐下,沉默寡言。
對於爵哥哥的離開,青彥和花翹都很難過。
「你有把握嗎?」青彥開口。
一想到東陵帝那根本無法琢磨的性格,我心裡一時之間沒有了數,何況,東陵帝現在該是陷入沉眠的。
沉眠,不管對於神還是魔,都猶如死了一般,對於外界的一切都是毫無感知的,除非是他自願清醒,否則,根本沒有人能強迫沉眠中的人醒過來。
「我不會放棄!」我開口,眼眸堅定。
爵哥哥,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斷然不會放棄。
我和青彥無聲的坐了許久,青彥起身離開。
夜,很靜,真的很靜。
而這三天的生活也異常的靜,平靜到不正常。
「去嗎?」一大早,墨玄就問我。
「嗯!」我輕輕的應了一聲。
墨玄勾了勾唇角,似準備看好戲。
我將長生和青軒交給了墨玄,便去了神界。神界我雖然不曾去過,但我知道,神界最厭惡他們所謂的骯髒的東西進入,我不想長生和青軒受到任何一點歧視。
我剛到神界的進口就聽見裡面一片喧鬧聲,好像在慶祝什麼。不過這神界倒不像電視古裝劇里放的那般,倒是跟現在的凡間相似的很,只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站住。」兩個神界士卒攔住我,一雙犀利的眸子上下掃視我。
我來的時候已經將魔的氣息全部收起,就這些小神根本是聞不出的。
「宴會卡!」士卒道。
我的某光掃向前面一位神手中的卡,便依樣畫葫蘆的用靈力變了一張,那士卒狐疑的看我,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讓我進去了。
但當我走進裡面,我發現各個神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好像我是一種不堪的存在。我確定,以他們的修為根本看不出我身上的魔性,但為什麼,他們竟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
「真是不要臉,居然這樣了還有臉面來參加晉陞會!」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個多麼骯髒的存在,來這裡,也不怕玷污了我們神界。」
「當年,主后還那麼喜歡她,居然如此辜負主后的心意。」周圍的神對我議論紛紛,而且竟絲毫不避諱。
「離桑,你真是夠不要臉的,居然還敢來這裡!」突然,一道戲謔悠長的聲音響起。
我回身,正是白眉,她正笑盈盈的看著我,
我也笑,回視她的眸子:「我如何不能來!」
「嘖嘖,離桑,你當真是臉皮厚的,讓我都替你害臊,你問問在場的,看看他們替不替你害臊!」白眉看向周圍,周圍一個個的神紛紛點頭,表示對我這種厚臉皮的行為厭惡。
突然,原本還在厭惡我的神,一個個面色嚴肅,跪下行禮:「天帝,主后!」
洪亮的聲音響徹九霄。
我回頭,就見一男一女從雲中出現,落在正中央熠熠生輝的龍鳳座上。我的眸子眯起,坐在鳳座上的女人正是那天在淺丘下令殺死我的女人。
不過我原本就猜想到她的身份,沒想到,她真的是神界的主后。
女人看見鶴立雞群的我異常不悅,妄圖用強大的靈力對我施壓,想要我對她跪下,但她的靈力雖然不弱,但對於我而言,根本不夠。
我猛然加大靈力,頓時,所有的神都害怕惶恐的顫抖著身體,包括白眉和主后。
一邊的天帝看著,對我面露慍色,暗自用靈力,試圖幫助主后將我鎮壓下去,卻不想,根本沒有用。
我對他們不屑一顧,驀然收了靈力,頓時,所有的神都無力的摔倒在地上,而一邊的主后也累的靠在座位上,一邊的天帝趕忙看她。
「大膽離桑,你自己心術不正,不能通過劫難晉陞,居然還敢如此無理!」白眉大聲斥責。
我笑,走到白眉面前:「命運之司,是吧,你說,何為心術正,何為心術不正,是不是,如你這般,就是心術正的?」我看著她,眸子里儘是冷意。
「那是當然,白眉是天地之間的命運之司,心術自然是正的,否則如何能來擔當如此重任。」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你這個樣子,還好讓你去歷劫難,否則,要是把這命運之司的位子交付於你,還不知道會把這天地之間禍害成什麼樣子。」在一旁的眾神紛紛指責於我。
我看著他們,也不著急,只是他們這口中的話,倒是將我心中所想,說了個大概。
他們這些個神界的神喊我離桑,又說我歷劫難,無非,我一開始是個神,而我當神之後又要歷劫難,而我這幾世——
我想到這裡,不禁握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