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喂飯
做菠蘿咕咾肉最關鍵的是調汁,這個時候沒有番茄,歡喜用米醋和蜂蜜代替。肉醃製好後,倒入適量的土豆粉代替澱粉,抓勻,讓每塊肉上都裹著粉。
魚燒好,裝盤撒上蔥花。
洗幹淨鍋,放油燒至七八成熱,把肉塊放進漏勺中都去多餘的粉,放入油中炸至表麵變硬撈出,複炸一次。
鍋中留適量油,倒入醬汁煮到變成糊狀,放入菠蘿塊和胡蘿卜翻炒,最後倒入肉塊。小火,讓肉均勻的裹上醬汁。一大半菜裝進盤子裏,小半裝進菠蘿殼中。
燒火的二妞站起來,眼饞的看著菠蘿殼中的菜,“姐,這個菜我看著都流口水。”
“等會兒多吃一點。”歡喜利索的把鍋洗了,炒黃花菜臘肉,一個香菇青菜,一個家常豆腐,最後燒了個菠菜雞蛋湯。
兩籠屜飯蒸好了,歡喜放上切好的香腸和打好的雞蛋。
歡喜跑到廚房門口,“大哥,家裏沒有酒了,你去王三嬸店裏買一壇子,回來就能擺桌椅吃飯了。”
酒壇子在地震中,全部犧牲了。
“馬上就去。”沐淩峰跑著去王三嬸家,每天除了去捕魚,最期待是這頓吃啥。
錢菊英去了後麵喊沐大昌幾個回來洗手吃飯,早就聞到菜香,饞的不行,一個個走的飛快。
今天人多,分了大小兩桌,大桌上都是男子,花逸安腿受了傷不方便去大桌吃飯,讓初一去了大桌。
大桌擺在堂屋,小桌就放在院子裏。
花逸安手和腿都傷了,吃飯不方便,歡喜盛了一碗飯,拿了筷子和小木勺給十五,“你去喂他吧。”
“好。”十五端著花逸安的碗,往上瞅了一眼,“爹爹”
這個家真奇怪,碗上麵都有字,一人一個碗,自己、初一和其他客人雖然是一樣的碗,不過沒有字。
捧著碗,十五坐在花逸安身邊,“爺,您要吃什麽十五給你夾。”
花逸安看都沒看十五,嫌棄的抬著下巴,“看著你,爺沒胃口。”
被嫌棄的十五,摸了摸臉,長得不醜啊。
坐在另一邊的毛毛聽見了,小心翼翼的接過碗筷,“爹爹,你收了傷,毛毛喂你吃飯吧。”
“還是毛毛疼爺,真是個好孩子。”花逸安歪頭看毛毛,“你太小了,還是自己吃吧。你看,你娘親特意給你做的菠蘿肉,趕緊吃,別等涼了。”
眼睛盯著進進出出的歡喜,一直到歡喜坐下,眼裏都是水汽,一直盯著歡喜,一直盯著,一直盯著。
爺好可憐,爺好無助。花逸安動了凍腿,“哎喲,爺的腿好痛”
沒動靜。
爺再盯,盯盯盯.……
又動了動兩隻手,“哎呦,爺的手該不是廢了把,以後還能不能吃飯了。”
坐在對麵的歡喜嘴角抽抽,喬美杏看不下去了,碰了碰歡喜,“趕緊過去。”
沒辦法,歡喜端著碗筷過來了,十五趕緊呲溜端著飯走了,給歡喜騰地方。
拿起花逸安的筷子,歡喜問,“想吃什麽?”
抬了抬下巴,花逸安勉強的道,“先嚐嚐你燒的那個菠蘿肉吧。”
歡喜夾了一塊肉味道花逸安嘴邊,花逸安看了眼,搖頭,“上麵占了點胡蘿卜,爺不吃胡蘿卜。”
歡喜甩給他一個白眼。
花逸安委屈的道,“爺腿疼,手也疼”
沒辦法,歡喜老實的給他挑掉了胡蘿卜,喂到嘴邊。這次花逸安張口吃了,“嗯,不錯,酸甜可口,有菠蘿的清香。”
等花逸安嘴裏的肉吃完,歡喜舀了一大勺飯喂過去。
“太大口。”花逸安搖頭,“鼓著腮幫子,吃相太難看。”
正鼓著腮幫子吃飯的眾人.……
忍著一巴掌呼過去的衝動,歡喜抖掉一半的米飯,用力塞進花逸安嘴裏。
吃了飯,花逸安用下巴指了指,要吃雞蛋羹。
這個營養好,歡喜舀了一勺喂他。剛碰到嘴唇,花逸安腦袋往後,“太燙”
呼呼呼,歡喜給他吹,花逸安還不忘提醒,“小點力氣,別把口水吹裏麵了。”
想一盆雞蛋羹扣他腦袋上,怎麽辦?
吃了雞蛋羹,又要吃小辣魚,歡喜想也沒想的否決了,“傷著呢,不能吃辣。”
這麽小的魚,等會兒讓我給你剝魚刺,不得累死人啊。
眨巴著桃花眼,眼圈兒粉紅,“好吧”
那個委屈喲,讓喬美杏看不下去了,“你這孩子,女婿也是為你受傷的,你喂個飯不能好好喂啊。”
他得好好吃啊,從一開始就出幺蛾子。
“哦”歡喜繼續喂飯,給他挑魚刺,吹冷,大半碗雞蛋羹,都被他給吃了。
這廝,豬腦花吃多了,智商下降,成了個孩子,撒起嬌來了。
後麵花逸安也不作妖了,乖乖吃完飯,歡喜還沒吃呢。
坐在一旁默默吃飯的十五,自己真是蠢啊,難怪別世子爺嫌棄。人家夫妻恩愛,要世子妃喂飯,自己一點眼力勁兒沒有。
心裏瘋狂吐槽,真沒看出來,自家世子爺這沒會撒嬌。咋大半月沒見,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吃過飯,都到後麵去收拾,弄柵欄去了,歡喜熱了水洗頭發洗澡。
看歡喜在燒熱水,花逸安拉住從身旁經過的歡喜,“爺要洗頭洗澡。”
這廝一頭一身的灰肯定要洗,受了傷隻能擦擦身。這個頭發要怎麽洗呢?歡喜犯愁,“等會兒。”
在屋子裏走了一圈,沒想到好辦法給花逸安洗頭。走到院子,看到搬來的小床,終於想到辦法了。
歡喜拿了床草席鋪上,又鋪了一床薄被。接著拿了一條幹布巾圍在花逸安的脖子上,把洗頭發的東西準備好。
歡喜對初一道,“把你家爺放在小床上,脖子以上露在床頭外。”
在初一抱花逸安去小床的時候,歡喜舀了一大盆水兌好溫熱適中,裏麵還放了個葫蘆瓢端了出來。
仰麵躺在小床上的花逸安,腦袋露在床外,初一正用手捧著。
放下水,搬了個小凳子坐下,“放手,我來吧。”
“醜女人,你輕點啊。”第一次讓歡喜洗頭發,花逸安有點緊張,生怕她手中,把自己扯成了禿瓢。
歡喜接了花逸安的發髻,打散,“這會兒害怕,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