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又做噩夢
聽說歡喜要多住一天,花逸安欣然同意,“隻要你願意,長住都可以。”
歡喜搖頭,“這裏度假可以,長住就會覺得不方便。”
花逸安讚成的點頭,住在山上確實出行不方便。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下午教孩子們遊泳,太興奮的原因,歡喜一晚上都沒睡好。
一開始的夢,是在教孩子們遊泳。漸漸地,夢開始變得渾渾噩噩的,到處都是水。水漸漸的變成了血,好多血,被雨水衝刷,血流成河。
歡喜大著膽子往前走,天太黑,撲通一聲,歡喜摔倒了,摸了摸身下,一個已經冰冷的屍體。太可怕了。歡喜一下子驚醒,坐了起來。
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歡喜看向窗外,天已經蒙蒙亮。
披了外衫起床,歡喜走到門口,就見毛毛跟著初一在跑步。兒子很勇敢,很有毅力,跟著初一學了幾個月,從來不叫一聲苦。
要是原主有毛毛的勇敢和毅力,應該不會把日子過得那麽淒慘。剛才的那個夢,應該是四年前經曆的,竟又有夢到了一點。看來藏在原主心裏的恐懼,在這陌生的環境,把它激發了出來。
沒一會兒,二妞和其他孩子也起來了,加入到跑步的隊伍中,繞著溫泉山莊跑起來。
搖了搖頭不想了。歡喜去花逸安的房間喊他起來跑步,還沒到門口,人已經出來了。
看到歡喜,花逸安慢跑過來,“歡喜,你是來找爺跑步?”
“對。”
兩人跟在隊伍後麵慢跑,花逸安又掉隊了。
歡喜放慢速度,等著花逸安,等他跑到自己身旁,小聲道,“花逸安,我做了個夢。”
花逸安期待的看著歡喜,“夢到爺了?”
“沒有!”
好失望,竟然沒有夢到爺,“那你夢到了什麽?”
歡喜慢慢的跑,“好像又夢到了四年前的情景,不過隻有一點情節,後麵就醒了。”
“四年前的事情。”花逸安停下腳步,寬慰歡喜,“別想那麽多,讓那些都過去,我們好好的開始新的生活。”
“我根本沒去想以前的事情,可它就無緣無故的要出現。”歡喜也很無措,越不想它越出現,“你那邊查的怎麽樣?”
兩人不跑了,慢慢往前走。
花逸安活動胳膊,“爺讓花言花語查了當時的案子,發現了可疑之處。不過事情過了那麽多年,那裏又荒蕪了,找不到證據。再就是查了周圍莊子,都沒有可疑的人和事情發生。查到這裏,就算是斷了。”
“過去四年多了,確實很難查。”歡喜開始慢慢的跑起來,“估計是私人恩怨,連累了那些無辜的人。”
在這個時代,普通老百姓的命,是不值錢的。
花逸安叫道,“歡喜。”
“嗯”
“四年前,爺寒蠱發作,在溫泉山莊養病。”花逸安跟上來,“那時候苗疆找到了一隻火蠱的幼蟲培養了兩年,差不多可以解除爺身上的寒蠱。不過,解蠱的過程,爺沒辦法接受,寧願忍受痛苦,也不解蠱。”
歡喜看向花逸安,“是不是解蠱必須讓蠱女和你有肌膚之親?”
“對。”歡喜能猜到解蠱的辦法,花逸安一點也不意外,“就知道你早猜到了。”
歡喜靠在旁邊的樹幹上,“一開始我不明白,那苗疆的兩個蠱女趾高氣昂,為什麽對我們這麽大的敵意。後來我想明白了,她們來京城是衝著你來的。這次也帶了火蠱,可惜被啾咪給吃了。給你解了寒蠱,成了你的女人,以後榮華富貴,身份地位都有了。確實是一件讓人搶破頭的事情。”
“歡喜,爺就是凍死,爺不想和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睡覺。”花逸安態度堅決,“要是爺那麽容易妥協,四年前就已經解蠱了。”
瞪了一眼花逸安,歡喜說道,“身邊留一個會下毒下蠱的女人,你的心得多大。”
“不!”花逸安搖晃著食指,“要是換做歡喜你,爺一萬個願意。就算你給爺喂毒藥,爺心甘情願的喝下。”
“油嘴滑舌!”
“爺漱口了,嘴巴不油,舌頭滑不滑……”花逸安湊過去,“你嚐嚐看就知道了。”
一把將湊過來的俊臉給推開,歡喜拉著花逸安開始跑步,“整日裏腦子裏想什麽,趕緊跑起來,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忘了。”
花逸安搖頭,“食色性也,這就跟穿衣吃飯一樣,如何能忘。”
還有手指頭撓了撓歡喜的手心,歡喜眼睛等過來,花逸安輕佻的挑了挑眉,拋了個媚眼。
這廝,簡直像個下流的痞子。
歡喜鬆開手,轉移話題,“那當年你沒有和蠱女行周公之禮,是如何度過毒發的日子的?”
哎,花逸安歎了口氣,“爺想不起來,爺一發作後會忘記前麵的事情。所以究竟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爺不知道。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花開他們五個的師祖也來了。
一群人一臉疲憊的看著爺,看到爺醒了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他們的師祖,再次見麵他蒼老了許多。知道鶴發童顏嗎?”
鶴發童顏,那是神仙?歡喜搖頭,“知道這個詞,不過沒見過真人。”
“他們的師祖就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頑童,當年已經六十歲了,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整天樂嗬嗬的,活得自由自在。”花逸安回憶當年的師祖,“可是那天爺醒來,他突然變老了,臉上竟然長了皺紋。頭發全白了,一根白發都沒有。他看到爺醒了,笑著鬆了口氣。問了些話,他站起來回房休息的時候,爺看他背都佝僂了一些。”
“當時給爺的感覺就是,他好像被什麽吸走了精元一樣。”花逸安如今都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惜那晚花開五人要看著苗疆的幾個蠱醫和蠱女,並沒有在主院。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也不知道。”
歡喜也覺得奇怪,“那後來呢?”
“後來?”花逸安遺憾的道,“後來他回了姞永山,爺去了北關。四年中,我們再沒有見過麵。”
“你沒問問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