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奇怪的王三嬸
遵循和毛毛的預定,花逸安帶著他去河裏摸田螺,下袖籠網。結果孩子們都跟著去河邊,一起摸田螺,抓了小魚小蝦,抓了幾隻跑出來找食物的螃蟹,還從淺水裏撈出了指甲蓋大小的白色貝殼。
歡喜幾個女子在家裏準備晚上的飯菜。給孩子過生日,也讓大人有了機會相聚。
晚上沐家院子掛起了一個個燈籠,照亮黑夜。架起燒烤架,二妞和錢菊英開始烤羊肉串羊排。初一從烤爐端出一盤盤烤的噴香的蛋撻,小蛋糕。
沐大昌和沐淩峰搬了桌椅板凳出來,放好。席開四桌,八角亭那一桌留給男子們喝酒。
文媛媛和王小蘭從廚房端出一盤盤香噴噴的菜,鹵豬頭肉,豬耳朵豬舌頭,自製烤鴨,香辣田螺,蒜香小貝殼,椒鹽蝦、清蒸螃蟹,炸酥魚,椒鹽排條,水煮魚,清燉雞,糖醋排骨,涼拌黃瓜,涼拌蕨菜等等。
晚上菜色豐盛,孩子和女子們喝奶茶,男子們喝酒。
河風吹過,把院子裏的香味吹向村子裏,響水村的村民今晚就著沐家的菜香,多吃了一碗飯。
毛毛有了小三輪車,每天傍晚放學了,都要在村子裏騎上幾圈。後麵的籃子裏,有時候趴著大黃,有時候是灰灰的幾個兔崽子,有時候是連房子一塊放進去的啾咪。
當然,後麵跟著不變的是,狗蛋狗剩幾個小夥伴,在後麵跟著跑得不亦樂乎。不過,毛毛也不是小氣的人,也會讓小夥伴們騎一兩圈。
這天,毛毛帶著大黃又在村裏溜車,後麵跟著一群小夥伴。
王三嬸去鎮上進貨回來,從牛車上下來。看到毛毛和幾個小夥伴,招手讓他們過來,“孩子們,過來吃糖。”
好奇怪,今天這麽多人,王三奶奶竟然大方的請吃糖。
有點不敢相信,孩子們還是過來。
“來,吃糖。”王三嬸從紙包裏拿了糖果,一人一顆。
真有糖吃,孩子們不忘說謝謝。
王三嬸笑眯眯的看著孩子們,貨也不卸,從牛車上拿了一株草遞給毛毛,“毛毛,你看這棵是不是草藥啊?我也不認識,你能幫我拿給你娘親看一看嗎?”
“我先給您看看吧。”吃了人家的糖,就得幫人家的忙。毛毛接了草,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個沒見過,書上好像也沒有,應該不是草藥,就是普通的草吧。”
“這樣啊。”王三嬸笑著道,“那就扔了吧,我以為是什麽草藥,那邊長了好多呢。可惜了。”
就在毛毛和小夥伴謝過王三嬸準備走,約好了去那邊比賽打陀螺。王三嬸拉住了走在最後麵,推著小車子的毛毛。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漂亮的荷包,上麵繡著一隻毛茸茸的小白兔,王三嬸遞給毛毛,“知道毛毛喜歡小兔子,特意做了個荷包送給你。喜歡嗎?”
毛毛趕緊謝王三嬸,“王三奶奶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能收。您留著給春姨或是西西戴吧。”
“哎,他們要戴我會在做的。”王三嬸笑容和藹,把荷包往毛毛手裏塞,“前兩天是你的生辰,我不知道,沒送你生辰禮物。這個啊,就當生辰禮物。”
“謝謝王三奶奶,真的不用這麽客氣。”毛毛推拒,“您留著吧,我真的不能收。”
王三奶奶今天真奇怪,一定要送自己東西。還有,這麽大年紀了,還差那麽香的粉。揉了揉鼻子,才止住了要打出來的噴嚏。這個荷包,毛毛是真不收,娘親說過了,不能隨便收別人的禮物。而且這個荷包看起來,也不便宜。布料好,兔子就跟真的一樣,還有毛呢。
看著也是很好看,毛毛還真喜歡。但是,不能收。
“哎,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固執呢。”王三嬸有些不高興了,“我和你娘關係也不錯,她肯定不會不同意你收的。你是不是嫌棄王三奶奶窮,看不上這個荷包啊?”
毛毛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嫌棄。”
王三嬸佯裝生氣,“你不收下就是嫌棄,肯定嫌棄了。哎,嫌棄我們這些窮人。”
“我收,王三奶奶我收下。”毛毛趕緊收下了,“謝謝王三奶奶!”
看毛毛收下了,王三嬸才眉開眼笑,“這才乖嘛。”
王三嬸蹲下來把荷包掛在毛毛的腰間後,摸了摸毛毛的小腦袋,說道,“去玩吧”
“好”毛毛謝了王三嬸,騎上小三輪,揮揮手,“王三奶奶再見!”
“再見”等毛毛走後,王三嬸看到毛毛走遠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臉上還有一種森冷的寒意,瞥了一眼沐家,轉身往牛車後麵走。
孫子西西看到王三嬸不回家,反而往村口走,好奇的跑過去,“奶奶,你還要去鎮上啊?”
王三嬸回頭,冰冷的眼神看過來,嚇得西西一個冷顫,撒丫子往家跑。跑進家裏,撲進自己娘親懷裏哇的哭了。
任她娘怎麽問,也不說,不敢說,奶奶太可怕了。隻說奶奶回來,又去鎮上了。
等毛毛追上小夥伴,摸了摸腰上的荷包。心想,回去一定告訴娘親和爹爹,讓他們好好歇歇王三奶奶。
小夥伴看到毛毛來了,王小胖叫他過來,“毛毛,我們已經分好隊了,你和我,還有狗剩一組。”
毛毛把車停好,“好的,來了。我們肯定能贏。”
而王三嬸走到轉彎的地方,前後左右看了一眼後,進了旁邊的高粱地。裏麵悉悉索索的一陣想動過後,再走出來的,卻是一個身穿羅裙,濃眉大眼、膚白貌美、個子嬌小、纖纖細腰的小姑娘。
回頭看了一眼沐家,小姑娘冷哼一聲,往鎮上的方向走去。
走到鎮上的三岔路口,小姑娘吹了一聲口哨,一匹棗紅的駿馬跑了過來。小姑娘拍拍駿馬的寬闊的脊背,瀟灑的一躍上了馬背,拉著韁繩,一甩馬鞭,“駕”
往豐源縣的方向奔馳而去。
有人看到小姑娘英俊的身姿,感歎,“長得挺漂亮,怎麽聲音這麽難聽。”
就像用指甲刮牆的聲音一樣,讓人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