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婚禮前夕

  見秦老夫人看過來,喬美杏趕緊恢複了常態,“這、這還真是緣分啊。”


  “是啊!我和我家老大人和歡喜、毛毛就是緣分深。”秦老夫人從盒子裏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歡喜,“我一直覺得這個東西非常配歡喜,今日送給歡喜了。”


  歡喜欣喜的捧在手裏,“這個玉佩真漂亮。”


  看著歡喜手裏的玉佩,喬美杏臉色大變,“這個玉佩很、很貴重吧?”


  “貴倒是不貴,是我和我家老大人的心頭寶。”秦老夫人看向玉佩,“這玉佩啊,是我小孫女兒小魚兒的。二十年前她父母意外去世,她也不知所蹤。最近這塊玉佩又失而複得,也是緣分。”


  “這麽貴重,那我可不能收。”歡喜把玉佩放到秦老夫人手裏,“您趕緊收好吧,等您孫女兒回來,再給她戴上。”


  “二十年了,這希望越來越渺茫,我們也不奢望能找到她了。”秦老夫人把玉佩又給了歡喜,“別管什麽親生不親生,我與歡喜你結緣,你祖父母去世的早,就把我和你秦太傅當做祖父母吧。送給歡喜,就當做是又給我小孫女兒了。”


  歡喜看向喬美杏,喬美杏微笑著道,“秦老夫人一片心意你就手下吧,我們這是高攀了。”


  “說什麽高攀不高攀,這是投緣這是情義。”秦老夫人拉著歡喜的手,對喬美杏道,“以後就當做親戚走,我來這兒就是自家了。”


  喬美杏笑著道,“好,老夫人就當這裏是自己家。”


  秦老夫人笑了,拍拍歡喜的手,“你娘都同意了,這下可以安心收下了吧。”


  “謝謝老夫人。”歡喜收下了。


  “這裏麵有幾套頭麵,我知道安世子給你準備了不少。這些都是老古董,是我年輕時候戴過的。不過款式還沒有過時,上麵的粉色珍珠和寶石你這個年紀戴最合適。”秦老夫人拿了一支蝴蝶簪子給歡喜簪上,“好看。”


  歡喜摸了摸頭上的簪子,“要不這支蝴蝶簪我收下,其他您收回去吧。”


  “又跟我客氣,你呀。”秦老夫人站起來,“我回去休息了,明日一早和劉老夫人來看你上妝梳頭。”


  送走秦老夫人,歡喜和二妞在房裏整理送來的東西,喬美杏去了隔壁找錢菊英。


  一進門,錢菊英就看出喬美杏的慌張了,“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明日酒席少了什麽?”


  “不是。”喬美杏慌亂的坐在椅子上,“大嫂,那家人找來了。”


  “哪家人?”錢菊英以為是沐年華和吳芳幾個,“別怕,他們要敢來搗亂,初一他們會把他們捆起來扔了。”


  喬美杏搖頭,“不是他們,是歡喜的……”


  錢菊英把房門關上,緊張的、小聲的問,“誰?”


  “秦老夫人剛才拿了魚形玉佩,送給歡喜做添妝,還送了許多首飾。”喬美杏握住錢菊英的手,“大嫂,我覺得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麽。”


  “二弟妹你別慌。”錢菊英自己也慌了,卻要安慰已經慌亂了的喬美杏,“那玉佩不是沐年華拿走去哄吳芳那個女人去了嗎?怎麽會在秦老夫人手裏?”


  “這個不知道,他們不是去了京城了嗎,是不是攀上的高枝就是秦老夫人他們?”喬美杏回想,“不然,秦老夫人一個養尊處優的老夫人,為什麽會突然來響水村?”


  喬美杏緊張的道,“還有留下來當女先生,肯定是有別的想法。”


  喬美杏越想越是這麽回事,“一定是來查歡喜的事情的,她說了,歡喜長得像她小女兒。她心裏是肯定了歡喜,其實已經挑明了。”


  “你別緊張,別緊張。”錢菊英在屋裏走來走去,“她沒挑明,咱們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歡喜是你的女兒,咱們響水村誰不知道。再說了,你看歡喜多孝順你,毛毛也貼心。你別怕,咱們不能因為對方幾句話和一個東西就自亂陣腳。”


  “嗚嗚”喬美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其實為了歡喜好,該讓她認秦老夫人,她嫁去京城王府,他們能做她的靠山。我能給她什麽啊,隻會給她拖後腿。”


  錢菊英一屁股坐在喬美杏身旁,“二弟妹說的對,為了歡喜好,這樣做是最好的。”


  雙手捂住臉,喬美杏嗚嗚嗚的哭起來,“大嫂,可我做不到,我不想讓她認。”


  “好好好,那咱們就不認了。”錢菊英也傷心的哭起來,“你為了她吃了這麽多年的哭,不認也應該,咱們養大的女兒,就是沐家的。”


  兩妯娌一起哭了一陣,喬美杏幹脆在這邊睡了。


  京城,宸王府,墨玉軒,臥室內。


  毛毛看著麵前的雕花大拔步床,“爹爹,今晚我們真的睡這個新大床?”


  “是啊,今晚咱們父子倆誰大床。”花逸安掀開被褥,“去,上去滾幾圈,咱們就睡了。”


  “太好了。”毛毛歡呼一聲,脫了鞋跳上床,在床上打滾翻跟頭,玩得不亦樂乎。


  花逸安就站在床前笑眯眯的看著,“兒子,你說爹爹和娘親成親後,是先生弟弟還是先生妹妹?”


  “妹妹,我要軟軟糯糯的妹妹。”毛毛聽了下來,像個小和尚一樣盤坐在床上,“爹爹生兩個妹妹吧,我喜歡。有了妹妹再生兩個弟弟,我管著他們。”


  “好,就按照兒子說的來。”花逸安笑嗬嗬的脫衣上了床,把毛毛摟在懷裏,“晚上可別尿床啊,這可是爹爹和你娘親的新床,下麵是喜被。”


  “爹爹放心吧,我不會尿床的,我不尿床已經很久了。”毛毛掰著手指頭數,“從春天到現在,已經八個月沒尿過床,我長大了。”


  “好,爹爹相信你。”


  睡到半夜,花逸安感覺自己半個身子熱乎乎的。完了兒子尿床了,趕緊爬起來,“兒子,毛毛,你又尿床了。”


  打了個冷顫,毛毛睜開了眼睛,“爹爹,我夢到我們在河裏遊泳,裏麵有魚,是你讓我用尿攻擊它的。”


  好吧,是自己的錯。


  花逸安把毛毛抱下來,讓花開花謝準備熱水,換了被褥。兩人重新回到床上,花逸安說道,“兒子,這下別去河裏遊泳了。”


  花開笑著道,“爺,聽說新床讓孩子尿了,以後會多子多福的。”


  還有這說法,花逸安問,“真的?”


  “真的。”


  花逸安點頭,“兒子,咱們繼續去河裏遊泳吧。”


  隻是毛毛晚上再沒有尿床。


  這麽一折騰,花逸安也睡不著了,幹脆起來沐浴更衣。檢查清楚去接新娘準備的東西,有沒有遺漏的,時辰一到城門開,準時出發去響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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