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胎記

  兩人又造作一回。


  此時,歡喜深刻體會了一句話的精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美色誤人,美色誤事啊!


  歡喜裹了衣裳爬起來,泡了一杯事後茶補充體力。


  拍拍花逸安,“快起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媳婦兒甚好,這樣也沒累趴下,花逸安感覺很性福。喝了茶水潤潤,披了衣裳,花逸安依言坐了起來。


  歡喜把穿衣鏡擺在花逸安麵前,手裏拿著銅鏡放在他腰後,“花逸安,快看你的胎記。”


  麵前的穿衣鏡裏照出小銅鏡裏的圖案,瑩白如玉額的肌膚上,有一朵蓮。原本隻是比皮膚顏色深一點的蓮花胎記,變成了一朵耀眼的紅色火蓮。


  “怎麽會變了?”花逸安驚訝的站了起來,穿衣鏡裏的火蓮消失了。


  “你別亂動。”歡喜拿了衣裳掉下來的衣裳給他穿上,“以前我見過你的胎記,剛才再看,和你一樣很驚訝它竟然變了顏色。”


  “它為什麽會變了顏色?”花逸安撩開衣裳,拿了小銅鏡放在自己的腰後,看向麵前的穿衣鏡,“你看它紅的嬌豔欲滴,栩栩如生,倒不像是胎記,倒像是畫上去的一樣。”


  歡喜蹲下來撫摸胎記,仔細看了看上麵的皮膚狀態,“我可以肯定它是胎記,這應該是它本來的顏色。原來胎記的顏色很淡,不注意一般很難發現。”


  “小時候它和皮膚顏色非常接近,梁嬤嬤說四歲前她都沒發現。”滿臉疑惑的花逸安伸手撫摸腰上的胎記,“四年前,那夜之後我發現它的顏色稍稍變深了些,一直到你看到的時候都沒有再變。沒想到爺成親了,它突然變成了這樣。”


  花逸安擔憂的把手遞給歡喜,“媳婦兒,你趕緊給為夫把把脈,我不會還有隱藏很深不容易發現的絕症吧?”


  看他這麽認真,歡喜給他把了脈,閉著眼睛說道,“一息四至,不沉不浮,不大不小,從容和緩,柔和有力,節律一致,尺脈沉起有一定的力量……”


  歡喜故意停了下來,花逸安湊近了些,“如何?”


  歡喜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花逸安,調侃道,“怎麽?你以前可是很灑脫的,如今怎麽也怕死了?”


  “以前灑脫,是因為沒有牽掛。我以前那樣的身體,隻會是父王和皇帝舅舅的負累。”花逸安拉著歡喜的手,大拇指在她手背上眷戀的摩挲,“現在不一樣了,我娶了你為妻,有了兒子,我要為你們母子倆負責任。剛剛收獲了幸福,就要遠離,我舍不得。我還要和你生兒育女,陪你到老,看兒女成家立業。”


  花逸安溫柔的看著歡喜,“我是不是很貪心?”


  歡喜搖頭,“不,一點不貪心,這是人之常情。”


  也不故意賣關子了,“恭喜你,你身體已經和正常人無異,以後多多鍛煉多多休養身心,身體會越來越健康。”


  “太好了。”花逸安一把將人摟進懷裏,“媳婦兒,這都是你的功勞。謝謝你!”


  “夫妻一體,你好我也好!”歡喜摸摸他腰間的胎記,“我猜,胎記的變化可能和你身體內的寒蠱有關。”


  歡喜有個大膽的設想,“會不會原來寒蠱就是為了掩蓋你腰間的胎記的?你看,四年前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後,它變了顏色。四年後,解了你身體裏的寒蠱,胎記才逐漸呈現出它原來的麵貌。”


  花逸安想了想,“我小時候是梁嬤嬤近身伺候的,記得我第一次看到胎記的時候是從秦府的滿月宴回來。洗澡的時候發現了胎記,我告訴了梁嬤嬤,她一點不驚訝,說很多人身上都有胎記,沒什麽特別。”


  “不驚訝嗎?”歡喜第一次見心裏驚訝了一下,畢竟一個男人腰上長了一朵清晰的六瓣蓮花胎記,很特別。


  歡喜想了想,“也許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再次見到一點都不驚訝。”


  花逸安穿好衣裳,“這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胎記,被寒蠱影響,現在才顯出它本來顏色。梁嬤嬤一向忠心耿耿,不會欺瞞我。我娘和爹身上都沒有這樣的胎記,皇帝舅舅也沒有,所以,這隻是個意外。”


  想想一個胎記也沒什麽,胎記其實就是一種痣。歡喜很快釋然了,“走吧,回京城。明日要三日回門,今晚要休息好。”


  白天饜足,晚上可以安心的休息。花逸安心滿意足的下了軟塌,“走,看兒子起了沒有。回去陪父王用晚膳。”


  一家三口回到王府已經到了掌燈時分,晚上已經準備好,就等他們三口人。


  回到墨玉軒,花開稟報,“爺,今日您一走,就有人來打探您的動向。知道您出了京城,留了一人在附近守候,天黑才離開。”


  “嗯,不必理會。”不讓你們急上一急,不知道本世子的世子妃是不能欺負的。


  明日要三日回門,花逸安牽著歡喜去檢查一下回門禮物。


  歡喜看了看,“這麽多,會不會太多了?”有一馬車呢。


  “第一次聽說有嫌棄給娘家禮物太多的。”花逸安打趣歡喜,“果然是女生外向啊,這麽快就為夫家著想,真是個好媳婦兒啊!”


  “我就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歡喜叉腰看著禮物,“都帶上,風風光光的回門。”


  都是用得著的東西,帶回去也合適。


  直到臨睡前也沒有人來訪,花逸安無所謂,看誰沉得住氣。


  那幫老臣想來找,又怕花逸安那犀利的嘴讓人下不來台。再說,讓他們一幫子老臣給一個婦人道歉,門都沒有。


  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兵部和工部所有官員大集合,商討新式戰船。很遺憾,沒有一個想出來接下來該怎麽做。


  下午入宮,沒有拿出成績的大臣們,挨了鳳榮軒一頓訓。再寬限三日,看著辦。


  早上就派人去晟王府打聽了,安世子一家三口一早出了京城,天黑透了才回來。這就是故意給幾個臉色看,更不能去了。


  就不相信,三天時間,工部和兵部官員和工匠上百人,還弄不出個戰艦。


  宸王知道一切,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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