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審訊俘虜
八零三年四月，在王朝軍的大舉反撲下，林川的第一兵團各部已經後撤到了九曲河畔。
在九曲河前線，南川軍穩住了撤退步伐，開始建立防線阻擊追兵，連夜挖掘的壕溝架起了鐵絲網，南川戰士們正憑藉著這簡單的防禦工事和追擊而來的王朝軍拚死搏殺。
無數失去建制的南川戰士被重新整編后投入戰場，源源不斷的傷兵從前線抬了下來，王朝軍氣勢如虹，不斷地發動突擊，貴族私兵，行省守備部隊，甚至還有來自中央軍的部隊。
在南川軍防線的前沿，王朝軍各個部隊不斷從四面八方匯聚起來，人數以及達到了驚人的七萬人，黑壓壓的陣列讓人後背發寒冷。
指揮部之中，林川的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他抬起頭看到是一臉倦容的幕僚長李雲山走了進來。
「還沒有第二旗團的消息嗎？」林川問。
第二旗團已經和林川失去聯繫達十天之久，一萬南川戰士生死不明，現在林川迫切的想要知道葉飛的消息，第二旗團的消息。
李雲山走到林川面前的小馬紮上坐下，面露悲痛之色，低沉的聲音說：「剛剛抓了幾名王朝軍俘虜，他們說第二旗團在科洛市以北被他們消滅了……」
「不可能，第二旗團一萬多人，不可能沒有一個人逃出來。」林川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
第二旗團屬於林川麾下戰力最強的旗團之一，其中很多的軍官都是邢徒出身，身經百戰，林川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樣一個戰力強悍部隊會被王朝軍全殲。
「將軍，我也很痛心，但是事實……」
「我要親自審問俘虜！」林川站起身說。
片刻后，林川來到了關押俘虜的軍帳外。
「告訴你們，你們趕快投降吧，王朝中央軍部隊已經到達了行省，你們覆滅在即，如果現在投降還能夠留一條活路！趕快放了我們——」在軍帳之外，林川聽到了俘虜囂張的聲音。
林川掀開帘子走了進去，兩名審訊官急忙立正行禮，一臉尷尬，本來是他們審問俘虜，但是事實上現在南川軍戰敗，王朝軍士氣如虹，就連帶他們都底氣不足。
看到林川領口的金色鷹徽，俘虜大放厥詞：「你是軍官吧，放了我，我會在我們阿波羅大人哪裡舉薦你擔任城主。」
「放肆！」審訊官看到俘虜如此囂張，頓時大怒。
「你們的末日已經來了，我勸你們還是識時務放了我們，不要多做掙扎。」另一名俘虜臉上沒有絲毫的當俘虜的覺悟，大聲喊道，就連軍帳外的守衛都能夠聽到。
林川沒有理會俘虜的叫囂，走到其中一名俘虜的面前沉聲問：「你們知道第二旗團的消息？告訴我具體情況，我可以放了你們。」
「我們不知道什麼第二旗團，我們殺掉的叛軍太多了，你說的是那一路？不會是我們堆人頭景觀的那個吧，哈哈哈哈。」一名俘虜大聲狂笑「
「噗！」鮮血飛濺，一顆大好的頭顱滾落在地，驚得兩名審訊官長大了嘴巴，他們沒有想到林川一言不和就要殺人。
林川提著滴血的戰刀走到了第二名俘虜的面前繼續說：「告訴我關於第二旗團的消息，我可以放了你。」
俘虜看到滾落在地的人頭，眼中露出驚懼之色，他看著這名面容溫和的年輕將領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噗嗤一聲，又一名俘虜的腦袋落地，林川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
「我說，我說——」最後一名俘虜生怕自己說的完了，林川的戰刀劈下來，還未等林川開口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說。
林川走回到審訊官的座位坐下，聽著俘虜描述第二旗團如何被在黑夜之中擊潰，逃跑的人如何被追上殺死。
林川聽著俘虜的描述，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久以來，自己沒有得到第二旗團的消息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第二旗團全軍覆沒了。
想到第二旗團一萬將士在滿是敵人的土地上拚死搏殺，面對源源不斷湧現的敵人，最終他們力戰而亡，心中就充滿了深深的自責，為什麼自己沒有提前發現敵人的陰謀。
當聽到第二旗團將士們的人頭被砍下堆成幾座人頭景觀時，林川憤怒了，指甲因為憤怒而深深地嵌入了血肉之中。
「葉飛該死！」林川一拳砸在桌子上，整個桌子頓時被擊得粉碎，兩名審訊官眼中充滿了驚駭，他們沒有想到自家的將軍武力已經達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整個第二旗團因為葉飛的貪功冒進，最終全軍覆沒，林川雙手捂著臉，心中充滿了悲痛，一萬將士啊，就這樣生生的沒有了，這是兵團進入九原行省之後最為慘重的損失。
第二旗團的情況已經明了，現在第一兵團在九曲河繼續堅持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因為他們要等待的第二旗團已經全軍覆沒了……
林川大踏步地走出了關押俘虜的營帳，李雲山在營帳之外等待他。
「雲山，準備撤退吧。」林川說。
現在王朝軍各個部隊源源不斷的湧來，依靠九曲河簡易的工事，就算擋住了王朝軍，第一兵團也將會損失慘重，林川準備撤回黑山鐵礦區。
在黑山鐵礦區外的楓葉口一線，留守的沐血旗團已經修築了大量的堅固工事，只要守住哪裡，等待木城的援軍。
四月五日夜間，九曲河一線的南川軍藉助夜色的掩護開始有序撤離，林川兵團第一次對九原行省的進攻以損失慘重宣告失敗。
南川軍的撤離很快就驚動了九曲河對岸的王朝軍，無數的貴族私兵部隊和行省守備部隊開始渡河準備追擊，現在在他們眼中，林川兵團就像是煮熟的鴨子，不能飛了。
因為沒有了南川軍的抵抗，王朝軍浩浩蕩蕩的開始橫渡九曲河，由於橋樑早已經被南川軍燒毀，渡河的王朝軍不得不藉助漁船，騎兵部隊們直接淌水過河，一時間九曲河中，如同下餃子一般，密密麻麻全是王朝軍。
「動手吧！」在九曲河的上游，南川騎兵旗團吳京冷聲說。
不知道在何時，九曲河上游的水庫被南川騎兵攻佔，隨著吳京的一聲令下，南川戰士們掘開了水庫的堤壩，磅礴的水流朝著下游滾滾而去。
面對巨大的轟鳴聲，正在渡河的王朝士兵們望著白色的水流滾滾而來，尖叫著爭相奔逃，但是很快就被洪流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