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民心所向

  一夜大雨，清晨的空氣之中瀰漫著泥土的氣息，雷鳴城的街道上濕漉漉的，靠近城門的街道上，早起的小販已經在空地上支起了早餐的攤位，熱氣騰騰的稀粥在鍋里沸騰翻滾著，烤木薯的香味開始飄散。


  「老闆，來兩個黑面饅頭，一碗稀粥。」早起的旅人等待城門開啟的空隙趁機吃點東西，以免路途飢餓。


  腰挎重劍的傭兵們押著貨物也抵達了城門口，攤點的小二急忙大聲招呼，這些刀口舔血的傭兵們出手闊綽，是這些早餐攤點的主要客人。


  雷鳴城作為雷奧行省的首府，城門的開啟關閉都有一套自己的時間表，所以聚集在城門口的商人，旅客、傭兵們越來越多，幾十輛馬車堵在街道上，街道上越來越熱鬧。


  這些都是即將遠行的人，趁著城門還未開啟，都是臨時在街道旁的攤位上解決早餐，填飽肚子，一時間人聲鼎沸。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南方地區的人們日子過得不像北方行省那樣清苦，只要勤奮一點，混一個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人一多，他們談論的話題也就多了起來。


  人們向來八卦，談論的話題總是離不開那些錦衣玉食的貴族，或者手握重權的官員，對於市井小民來說，這些都是一些茶飯之後閑暇時候的談資。


  「聽說了嗎？咱們王朝新任的監察林總長那可真是威風啊，那麼多貴族說殺就殺了……」攤位上有旅人啃著黑面饅頭，開始討論最近發生的時事。


  「可不是嘛，南鎮那邊的阿西子爵平時多威風的一個人物，就連咱們雷鳴城主都要看他都得恭恭敬敬的，林總長一聲令下，阿西子爵就被抄了家，真讓人惋惜啊。」


  有人嗤笑一聲，喝了一口粥道:「有什麼好惋惜的，那阿西子爵侵佔良田十萬多頃，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無家可歸，以我看啊，這林總長殺得好。」


  「那倒也是，聽說林總長還下令分田地給奴隸平民呢，說起來咱們王朝也只有林總長敢這麼對待貴族老爺，現在這樣的好官不多了啊。」有人感嘆。


  「再厲害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多久了，等到貴族們聯合起來……」有見識的傭兵們聽到這些市井小民的談論之後，嘲諷般地開口。


  聽到傭兵們開口之後，談論的眾人雖然不滿，但是又不免為林川擔憂了起來，畢竟在他們的心目之中林川可是好官，他們可不願意林川被扳倒。


  「怕什麼，林總長殺伐果斷，當今陛下聖明，就算那些貴族聯合起來也不怕。」有人寬慰道。


  「對，駐紮在黑谷哨所的雄獅傭兵團知道嗎？平日里可沒少刁難咱們商隊，這一次可是被林總長殺了幾十號人，還賠償了一大筆金幣呢，真是讓人揚眉吐氣，我們商隊堅決支持林總長。」


  聽到此話，之前嘲諷百姓的傭兵們此刻紛紛閉口不言，急忙匆匆結賬離開，雄獅傭兵團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所以他們心裡對林川還是有意思懼怕的。


  傭兵工會隸屬於傭兵帝國，下屬的傭兵團行走天下，他們依仗著背後有傭兵帝國撐腰，根本不將遠東王朝的官員百姓放在眼中，平日里囂張跋扈習慣了。


  更有甚者，一些傭兵打著傭兵的旗號，乾的卻是打家劫舍的勾當，時不時屠滅一些偏僻的村落，對於這些兇悍的傭兵，地方守備隊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即使抓到了官員也只能驅逐出境處理，畢竟關係兩個國家的關係。


  現在林川則是表現得很強勢，堅決捍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對於那些囂張跋扈，違反遠東王朝律法的傭兵們，出手毫不留情，該關的關，該殺的殺，很多傭兵栽倒了林川手中，因此現在傭兵們談林川而色變。


  正在等待出城的人們談話之間，遠處的街道上響起了鏗鏘整齊的腳步聲，幾十名精銳的鎮西軍士卒排著兩列縱隊朝著城門口而來。


  看到這些精神飽滿，渾身縈繞殺氣的鎮西軍士卒，身為王朝人，自然地豎起大拇指，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這才是王朝的精銳，保家衛國之軍，像之前的南方軍那是什麼玩意。


  南方軍在居民們的心目之中比那些山匪流寇還可惡，還要招人憎恨，他們平日里除了欺壓良善，幫著貴族欺壓百姓，幾乎沒幹一件好事兒。


  南方軍口碑不好，自然也招不到什麼優良的士兵，為了保持兵力，將領們不得不招收一些好吃懶做的地痞流氓，這些人穿著南方軍軍服，干著以前的營生，不僅僅更加敗壞南方軍的名聲，而且導致南方軍戰力進一步降低，這樣導致南方軍陷入了惡性循環。


  這也是為什麼林川沒有聽從南方軍元帥秦嵐的建議，保留南方軍部分兵力，而要求重新組建南方軍的原因，南方軍已經爛到了骨子裡，根本治不好，還不如推倒重來。


  幾十名鎮西軍士卒開到城門口之後，整齊地肅立在城門的兩側，沒有一絲喧嘩。


  「時辰已到——開城——」隨著執勤軍官的一聲大喊，懸挂在城樓上的大鐘被撞響，雷鳴城四座城門緩緩開啟。


  等到城門洞開，鎮西軍士卒一部分出城維持秩序，一部分則是肅立城內。


  等待多時的商旅行人開始井然有序的出城，一向橫行霸道的傭兵們看到肅立的鎮西軍士卒，也都收斂了插隊的習慣，乖乖地排隊出城。


  自從鎮西軍抵達雷奧行省之後，無論是居民們還是商旅傭兵都感受到了顯著的變化，所有的歪風邪氣被一掃而空，天空突然變得明朗了起來，他們對改變這一切的監察總長充滿了感激。


  雖然很多人不認識林川，但是隨著各項措施的推進，潛移默化之下，林川已經在南方地區擁有了廣泛的群眾基礎，人們談起林川無一不豎起大拇指，當然那些被抄家的貴族除外。


  城門進出秩序井然，很快又有鎮西軍軍官在城牆顯眼出開始張貼募兵令。


  南方軍不堪用，林川和秦嵐牽頭組成的考核組對那些沒有參與反叛的南方軍十八個步兵營進行了逐一考核，最終合格留下的士卒軍官不足一成，其餘的全部被退伍處理。


  南方軍進行了大裁撤，僅僅撫恤安家費就花費了一百萬金幣，當然這些都是從貴族抄家之中調撥，但是林川覺得這是值得的，留著那些老弱病殘會花費更多的錢財，不如痛定思痛，一次性解決掉。


  南方軍變成如今這個地步，元帥秦嵐雖然有責任，但是也是有苦難言，她雖曾經有心對南方軍進行整治，但是從上到下都是貴族軍官將領掌權，她的命令出了帥帳就和廢紙差不多，她也是有心無力。


  秦嵐最終只能想出折中的辦法，那就是培養自己的親信，逐漸去改變其餘的各營，這一次裁撤，秦嵐親自控制的兩個步兵營全部通過考核，這樣說明了還是有一定成效的。


  紅色的募兵令一貼出，進出城門的人都圍了過來，當他們看到募兵令的內容后，在他們之間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因為募兵令內容太過於讓人震驚，關於募兵的消息便一傳十十傳百，迅速傳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