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傷疤不疼
身體並沒有完全的恢復,加上舟車勞頓和未婚先孕這件事情致使夏月無法回家看望自己的家人。
即使夏月很擔心自己的老家父親的身體,可是如果回家之後被家裡人知道了未婚先孕的事情,估計夏月會被打死或者逐出家門,就連夏家都會受到村裡人的唾棄。
帶著擔心和害怕夏月又在巫城縣住了一段時間,好在在巫城縣內有很多的朋友和同學,加上王曉山也陪伴在身邊,夏月這一個月倒也過得很快並且輕鬆。
fanaticism即將開業,正在忙於裝修,本來去應聘臨時工的王曉山神奇的應聘上了fanaticism服務員。腿腳不方便的王曉山像做夢一樣得到了服務員的工作,並且開始勤勤懇懇的在fanaticism上班。
王曉山對夏月越好,夏月心裡的愧疚感就越濃。等夏月身體好了,得知王曉山竟然在巫城縣內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一心想要獨立的夏月便向王曉山說明自己的心思,有了王曉山的介紹,夏月也跟著進了fanaticism酒吧上班。
漸漸地夏月也熟悉了酒吧的流程和逐漸開始接觸新鮮的事物。一直勤懇工作的夏月引起了MCAbelard的注意,Abelard是搞音樂出身的,長得也是小鮮肉,年紀比夏月大,可是打扮可比夏月年輕多了。
「月姐,今晚下班了,我們一起去玩兒呀?」
「月姐,周末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燒烤吧?」
……
「月姐,你休息,我也請假吧!」
不知道Abelard說的多少次叫了多少次的月姐,儘管為了拉近跟夏月的關係,叫比自己小的夏月為姐姐,可是夏月一次都沒有答應過Abelard出去玩,夏月只是呆在宿舍里看書,偶爾去頂樓和王曉山說說話。以後夏月的夢裡經常出現一個黑影,每當夏月閃躲的時候那個黑影都會無限擴大的壓向她。
很快的,夏月的清純在fanaticism酒吧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經理都看上了這個農村來的姑娘。
「小月,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小月,下班了來我的辦公室。」
「小月,有時間了來我的辦公室一下。」
「小月,明天你休息,我們去望城公園吧!」
周尚天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約夏月出去玩可是得到的回應都是很忙沒時間,除了被叫去辦公室之外,周尚天完全不可能跟夏月獨處,夏月有時間了只是呆在宿舍里看書,偶爾去頂樓和王曉山說說話。
酒吧內熱鬧非凡,加上Abelard跟Phoebe的親歷叫喊,fanaticism永遠處於喧鬧的節奏上。夜深人靜,普通人早就已經抱著孩子深深睡去,唯有寂寞的男女身處fanaticism肆意的吼叫。
「月月姐,周經理讓你去他辦公室一下。」王曉山半瘸半拐的走到夏月的面前,正好看見彎腰的夏月面前的大塊羞澀。
「周經理?」夏月站起來大聲的懷疑。
「嗯,快去吧,好像很急的!」
因為是王曉山來通知的,夏月自然多了兩份信任。酒吧大廳昏暗那是為了製造氛圍,不過周尚天的辦公室里白熾燈都變得昏暗也不知為何,總給人以詭異的感覺。
「周經理,您找我?」夏月一直對周尚天都是尊尊敬敬的。
「是呀,其實也沒什麼事兒,過來坐!」周尚天一臉淫蕩。
「周經理。」夏月有些害怕,「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去忙了。」
「站住!」周尚天哪裡肯讓夏月離開,「過來站在這裡,你看看你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夏月看著周尚天突然發火,並且還有一疊紙被扔在地上。夏月還以為是傳說中的投訴信,怯怯地朝周尚天靠近:「周經理,我……」
「沒事兒!」周尚天見夏月靠近自己后立馬變臉,「站過來!」
剛剛周尚天的發火夏月還歷歷在目,哪裡還敢任性,按照周尚天的吩咐,夏月還在怯怯的朝周尚天移動。
窗外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有的樹枝都隨風捲走。風躍過窗戶將窗帘捲起又放下。
一本正經的周尚天終於朝夏月伸出了他的魔爪:「小月,只要你跟了我,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雖然語氣中是懇求,可是手已經將夏月抱住,嘴也開始貪婪的在夏月臉上吸允。
「啊!」
「不要,不要!」
「嗚嗚嗚……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可是夏月的懇求在周尚天的眼中就是樂趣。
砰!門撞到了牆上。
「放開月姐!」Abelard舉著的拳頭幾乎跟他的聲音相繼到了周尚天的耳邊,「禽獸!」
Abelard一腳將周尚天踢倒之後,又將自己不太遮風的衣服給半遮半掩的夏月披上。兩個人消失在周尚天的視線里,昏暗的辦公室只留下周尚天一個人哭泣。
不對,他怎麼還有一絲高興的神色呢?巫子佑看著周尚天捂著被打的地方躺在地上,血已經瞞過嘴角爬上了白色襯衣。
Abelard帶著夏月路過酒吧大廳,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夏月和Abelard的倉皇所吸引,不過喧鬧之後很快就平靜了。
「月姐,你沒事兒吧!」Abelard看到一棵大樹便停了下來。
夏月揉揉手腕,只是感覺周圍很陌生,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手腕已經被捏的生疼:「沒事兒!」
這一夜夏月再次陷入愛情的漩渦,只不過對象不是社會哥而是一名MC。
「月月姐,你跟Abelard在一起了?」王曉山聽說了這件事情趕緊去質問夏月。
「嗯!」臉上浮現著笑容比肯定的回答更讓王曉山心碎。
這晚王曉山沒有去上班,本來酒吧現在都不需要王曉山了,誰會在乎一個瘸子的死活呢。王曉山拿兩瓶白酒坐在頂樓,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凌晨時分,王曉山已經不在乎酒是不是倒進了嘴裡,聽著街上來來往往的鳴笛聲,像是催眠曲更像是嘲笑,嘲笑著王曉山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