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信王妃
回到勖勤宮,婉兒伺候朱由檢吃飯,現在她已經不再忸怩,也敢小婦人樣與朱由檢同桌吃飯了。
「婉兒,怎麼了?」朱由檢吧嗒了幾口,發現婉兒並沒有吃飯,而是吃吃地看著自己,眉毛上揚,眼帶瑩光,一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模樣。
「殿下,你黑了,在山東一定吃了不少苦。殿下的臉上……有一股……一股……男人的氣息……殿下此次剿滅倭寇,一定費了不少神吧?」婉兒雖然努力思索,但小嘴出賣了她,前言不搭后語的,除了朱由檢,任誰也不明白她要表達什麼意思。
男人的氣息?難道我要像你那樣柔美?別人豈不是叫我姨娘?嘿嘿。
「我是男人,辛苦點也沒什麼,我得建功立業,為信王府創下基業,不然,何以養家?你哪有飯吃?總不能天天等著皇兄打賞吧?」
婉兒嬌羞地低下頭,也沒有吃飯,筷子就插在飯碗里,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久,她才又抬起頭,「殿下,給我說說這次打仗的事吧?」
「這次打仗呀真痛快,全殲倭寇……」朱由檢從謀劃到征戰,一一道來,特別是倭寇面-£,對奮武營弓弩時的絕望場面,描得繪聲繪色,如果寫一本網路小說也許不行,但哄哄婉兒這種沒有出過皇宮的小女孩,還是綽綽有餘的。
婉兒聽得入了神,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崇拜,連飯都忘了吃,好在現在天氣熱,涼飯冷盤什麼的,吃了也不會拉肚子。
「殿下此次回家,可住在宮中?」搞了半天,就擠出這麼半句,好像朱由檢是來自遠方的客人似的。
「奮武營還在山東,我暫時不用歸營,自然住在宮中。」朱由檢不太明白婉兒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不過,即使奮武營不在京師,我還是很忙,明天上午去宮中,見見皇嫂,下午去軍校的場地看看,可能還要去廠子里轉轉。」
婉兒一驚,小臉陡然煞白,但很快又恢復了一點血色,粉嫩的桃紅。
「婉兒,怎麼了?」婉兒的臉色沒有逃過朱由檢的眼睛,婉兒今天怪怪的,到底信王府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殿下可知,皇後娘娘召你何事?」婉兒沒有回答朱由檢的問題,神情故意顯得古井不波,但又學得不像,眼波紊亂,目光不敢與朱由檢對視,隱隱有嘆息之氣。
就像後世的高中美眉,明明沒有閱歷,卻要裝風情,不料眼睛早就出賣了內心。
「我剛回來,屁股都沒坐上板凳,就被召進宮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朱由檢更加奇怪,從來沒有見到婉兒今天的表情。
「宮中傳出話來,皇後娘娘要為殿下立信王妃呢!」婉兒徹底垂下螓首,又好像是不甘,偷偷打量朱由檢。
「信王妃?」朱由檢樂了,原來這小丫頭是怕自己娶了王妃,她這個勖勤宮內管家的身份就不保了。嘿嘿。
朱由檢一拉婉兒的小手,讓她跌坐在自己的腿上。
「殿下。」婉兒小臉愈發通紅,都趕得上春天的紅牡丹了。她掙扎著要站起來,但朱由檢的左手攬住她的小蠻腰,婉兒無法掙脫,只得放棄了身體上的抵抗,「殿下,這天還沒黑呢!」
這丫頭想哪兒了?
「婉兒,我只想告訴你,即使立了信王妃,你依舊是我的婉兒。一個不明事理、不懂得家庭和睦的人,是不配做信王妃的。」
「殿下。」婉兒連語言上的反抗也放棄了,她微閉起雙眼,臉上的紅霞迅速擴散,連下巴、脖子……都是,整個一抹艷陽天,抓在朱由檢胳膊上的小手也微微抖動起來,朱由檢的承諾,令她異常激動。
「對了,婉兒,皇后要立誰為信王妃呀?」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終生幸福,想想古人真有趣,互不相識的男女,憑媒人的幾句話,一頂轎子就將人送到床頭。
如果雙方滿意,感情還可以婚內培養,所謂日久生情。如果不滿意,連退貨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可能是古人離婚率低的重要原因。
古人門風極嚴,女子在出嫁前,基本上見不到父兄之外的男人,而出嫁時年齡又小,基本上在春#情萌動前期,所以出嫁后,即使對自己的男人不滿意,但嘗到男人滋味的欲罷不能,加上娘家一般拒絕退貨,社會輿論又是不容,也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至於男人,如果對妻子不滿意就更簡單了,有青樓提供大量的候補,誰還在乎家裡紅旗?個別的女子可能反對丈夫出入青樓,但娘家只要勢力不是太大,一定會像莎士比亞的《馴悍記》中描述的那樣,絕對支持丈夫用任何手段教訓悍妻。在婆家、娘家、社會的三重打壓之下,再兇悍的妻子也只有躲在角落孤獨地舔傷口的份。
丈夫,能在一丈範圍內做個好夫就不錯了,誰還有精力管一丈範圍外的事。
「這麼快就迫不及待了?」婉兒驀地睜開眼,歪著小臉,笑靨如花,剛才的擔憂早丟爪哇國了。
「我是怕未來的信王妃把我的婉兒吃了。」朱由檢在婉兒的鼻子上颳了一下,然後張開五指,做嚇唬狀。
「謝殿下錯愛。不過,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誰!」婉兒柔嫩的小手輕輕拍拍朱由檢的臉頰,好像是在安慰朱由檢。
朱由檢趁機抓住婉兒的嬌嫩的小手,親了一口,以示懲罰。婉兒嬌呼:「殿下!」手卻是沒有收回的意思。
「傻丫頭,將來信王妃進了府,我陪你的時間就少多了,還不抓緊時間。」朱由檢諄諄教導,善良地提醒婉兒,雙手也在進行著技術指導,從婉兒小腹下的平原遊走到胸前的高地,正在奮力攀登著那一對丘陵,單薄、軟和、鬆散的胸衣,無法製造任何障礙,眼看著就要登頂了。
從精神到肉體,婉兒已經全面淪陷,要命而又熟悉的酥麻感,讓她急切期待著,但嘴上卻是忘不了朱由檢即將迎娶信王妃的失落:「你還是找你的信王妃吧!」
「現在你就是信王妃。」朱由檢已經登頂,在橢圓形的旗幟上盡情展示著自己的五指山的擠壓力。
婉兒羞怯地閉上眼,螓首拚命後仰,似乎這是化解五指山壓力的唯一渠道,喉嚨也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不知道是抗拒還是鼓勵,但在朱由檢的眼中,現在婉兒的一切表現,都被視為對自己的誘惑,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完成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