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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河邊露營

  李鴻基俯卧在烏蘭索布德的後背上,他雙手撐地,輕壓在烏蘭索布德的身上,一時驚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格格,格格……」蘭蘭見烏蘭索布德摔到,李鴻基還壓在她的身上,心中大急,她猛地跨上戰馬,向兩人摔倒的地方衝過去。


  蘭蘭來不及跳下戰馬,「呼」的一聲,手中的小馬鞭,向李鴻基的臀部猛抽過去。


  李鴻基「哎喲」一聲,從烏蘭索布德的身上滾下來,左手撫摸著臀部的鞭傷。


  烏蘭索布德清醒過來,她一骨碌翻身而起,發現李鴻基正在地上打滾,而蘭蘭手握馬鞭,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格格,你沒事吧?」梅梅也是衝上前來。


  「我沒事,蒙古女人還沒這麼嬌貴,摔跤騎馬,不是常有的事嗎?」烏蘭索布德瞪了蘭蘭一眼,目光卻是轉向李鴻基。


  李鴻基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左手還是撫著臀部。


  烏蘭索布德面無表情:「你怎麼樣?」


  「沒事,沒事。」李鴻基一邊說,一邊又在臀部摸了一把。


  烏蘭索布德又狠狠瞪£,了蘭蘭一眼:「要你多事!」


  蘭蘭嚇得一哆嗦,趕緊退到人群的後面。


  李鴻基感到不安,他來到烏蘭索布德面前:「格格不必責怪他,我沒事。」


  「要你管!」烏蘭索布德揚起小臉,狠狠剜了李鴻基一眼,「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嘿嘿!」李鴻基訕訕地笑著,「格格,我們是騎馬還是步行?」


  「騎馬。」烏蘭索布德轉過身,從梅梅的手裡接過馬韁,飛身跨上戰馬,「駕!」她狠狠一鞭,抽在馬臀上。


  李鴻基心裡感應似的,下意識摸一把自己的臀部,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他也跨上戰馬,但臀部不能受力,不敢催動戰馬。


  烏蘭索布德奔跑了一會,沒有聽到身後的馬蹄聲,她偷偷往回一看,李鴻基遠遠落在後面。她緊了緊馬韁,將馬速緩下來。


  蘭蘭和梅梅卻是先趕上來,「格格,我們這是上哪?」


  烏蘭索布德沒有回答,她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已經接近頭頂,「先休息吧!我奔跑了一上午,已經餓了,開飯。


  三人翻身下馬,李鴻基也過來了,「格格?」


  「我餓了,開飯,你不餓嗎?」烏蘭索布德也不看李鴻基一眼。


  「還真是有點餓。」李鴻基抬頭看看太陽,又順著陽光的方向,追到烏蘭索布德的臉上,烏蘭索布德的臉上隱隱有一層寒冰。


  李鴻基想想不對,自己是大明的使者,烏蘭索布德雖然是格格,卻是負責接待陪伴自己的人,「格格,午飯在哪裡呀?我怎麼看不到?」


  「真笨!馬背上不是?」烏蘭索布德輕嗔了一句,隨即她自己偷笑了,「梅梅去吧,他一個男人,笨手笨腳的。」


  梅梅打開李鴻基馬背上的包裹,熟練地從裡面找出一大塊熟牛肉和一壺清水,蘭蘭則去附近的地面上尋找雜草枯木。


  地上生起了三個火堆,李鴻基與烏蘭索布德、蘭蘭、梅梅圍坐在一起,李鴻基的十名隨從,則另外燃起了兩堆篝火。


  梅梅將熟牛肉用枯木串好,遞給李鴻基:「鴻基,牛肉已經涼了,在火堆上烤烤吧!」


  李鴻基學著她們的樣子,將熟牛肉伸在篝火上。


  烏蘭索布德看了一會,到底忍不住:「真笨,烤個牛肉都不會。」她搶過李鴻基手中的牛肉,自己拿在火苗上烤起來。


  「格格,這個有什麼講究嗎?」李鴻基哪烤過什麼牛肉羊肉。


  「我們把火苗分為三層,越往上面,火苗的溫度越高。但火苗的最上面,煙灰最多,烤久了牛肉就會有一股焦糊的味道,這是煮熟的牛肉,不用久烤,只要熱了就可,應該放到篝火的中間。」烏蘭索布德一邊說,一邊不斷翻滾著牛肉。


  估摸著牛肉已經熱了,她伸出五根修長的手指,在滾熱的牛肉上輕輕揉捏著,「外面熱了,裡面還是硬的,還沒熱。」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教李鴻基。


  等到牛肉的裡外全部熱透,烏蘭索布德掏出椒鹽,均勻地灑在牛肉上,再烤片刻,讓椒鹽充分滲入牛肉裡面。


  她將牛肉遞給李鴻基,「呶,你先嘗嘗,看椒鹽放得夠不夠。」


  李鴻基接過枯木棍,張開嘴咬了口牛肉,「不錯,椒鹽正合適,烤得也是火候,格格的手藝不錯!」


  烏蘭索布德低下頭,眼睛卻是盯著篝火發獃。


  「格格,那你呢?」李鴻基記得,烏蘭索布德早就說餓了,現在光給自己烤牛肉,她卻是沒得吃。


  「格格,先吃這個吧!」蘭蘭又是瞪了李鴻基一眼,卻將一小塊已經烤熱的牛肉,遞到烏蘭索布德的手中。


  烏蘭索布德也不客氣,抓起牛肉就往嘴裡塞,一邊含糊不清地誇讚:「嗯,不錯,蘭蘭的手藝不錯,就是……就是有時候急躁點。」說完,她還看了一眼李鴻基。


  李鴻基是陝西米脂人,吃慣了牛羊肉,但今天吃的是正宗的烤牛肉,味道特別正,又鮮又膩,又辛又辣,他的嘴裡塞滿了牛肉,見烏蘭索布德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只得含糊答應了一句。


  吃吧牛肉,李鴻基扭開水壺,喝了口水,壺裡裝的清水早就涼透,就差結冰了,喝到嘴裡,與火辣辣的牛肉,恰好是冰火兩重天。


  李鴻基爽到極點,他張開嘴,輕輕吐了口空氣。


  「不知道你是否習慣我們蒙古的馬奶茶,所以,我給你的水壺裡,裝的是清水……如果你要馬奶茶,我這有……」烏蘭索布德不知道李鴻基吐氣是什麼意思,還以為李鴻基受不了冰冷的涼水。


  「沒事,沒事,涼水最好,剛剛給腸胃降溫。」


  「那你……?」


  「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哈哈哈……」烏蘭索布德終於綻開了笑顏,「我忘了,你們漢人吃不慣辣子。」


  「沒事,我是北方人,平常也會吃點辣子,不礙事。」李鴻基又喝口涼水,口中不再像原來那樣冷熱對沖了。


  「那你吃得慣我們蒙古的牛羊肉嗎?」


  李鴻基想了想,「短時間也許行,時間長了,肯定不習慣。」


  烏蘭索布德就不再說話。


  休息了一會,大家啟程,再次向西南方奔去。不過,下午他們再沒有縱馬狂奔,李鴻基的臀傷未愈,暫時不能縱馬,再說,他們也沒什麼固定的目標,只是在大草原上閑逛,如果縱馬狂奔,那就什麼也看不到。


  冬天的草原上,實在沒什麼好看的,除非你特別喜歡看殘存的草根,特別喜歡被寒風肆虐。


  「格格,吉木倫河到了。」蘭蘭用手向前一指。


  烏蘭索布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果然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河水呈青白色,遠遠望去,和周圍的草根顏色很是接近,幾乎渾然一體,如果不是細看,還真以為是草原的延續。


  「啊,吉木倫河!」烏蘭索布德驚叫一聲,她催開小白馬,撇開眾人,獨自向河邊奔去。


  蘭蘭和梅梅也是緊催戰馬,隨烏蘭索布德而去。


  見慣了大江大河的漢人,永遠不明白游牧民族對河流和水草的依戀,但李鴻基還是帶著他的侍從們,緊隨著烏蘭索布德的步伐,向河邊奔去。


  烏蘭索布德從馬背上躍下來,她不顧天冷,愣是奔到河邊,先捧了一捧清水,灑向自己的臉龐。


  蘭蘭卻在自言自語:「往年這時候,河水已經結冰了,今年真是奇怪,不但河水不結冰,到現在也沒下過一場大雪。」


  梅梅接過話茬:「不結冰,不下雪,不是更好嗎?要是下了大雪,牲口又要遭罪了!」


  蘭蘭也說不清,但她總是感覺不對勁,「該結冰時不結冰,該下雪時不下雪,這長生天,到底是怎麼了?」


  烏蘭索布德已經美美地在河水中洗了把臉,今天的抑鬱早就一掃而空,「鴻基,河水很清澈,你也下來洗把臉吧?」


  「哎,」用冰水洗臉,李鴻基實在沒有興趣,但烏蘭索布德都洗了,他覺得也沒什麼可怕的,於是,他慢慢挨近河邊,蹲下身子。


  「哈哈。」烏蘭索布德見李鴻基畏畏縮縮的樣子,她捧起一捧清水,向李鴻基灑去,落了他一頭一臉。


  「噬!」這刺骨的涼水,落到臉上,李鴻基打個冷戰,但烏蘭索布德就在看著,他豁出去了,也學著她的樣子,蹲在河邊,捧起河水,奮力砸在自己的臉上。


  冷到麻木,也就沒有了感覺,李鴻基的臉上已經感覺不到寒冷了,他在臉上揉了揉,一點感覺都沒有。


  「走吧,再洗下去,你就要凍僵了。」烏蘭索布德拽起李鴻基的右手,將他拉上河沿。


  關外的夜晚,來的特別早,不知不覺之中,太陽已經沒去了它的身影。李鴻基和烏蘭索布德商量,就在吉木倫河畔露營。


  他們的包裹都有一個不大的帳篷,蘭蘭和梅梅先是幫助烏蘭索布德起好帳篷,然後將她們自己的帳篷,落在烏蘭索布德的左側。


  李鴻基將自己的帳篷,遠遠支在烏蘭索布德的右側。


  「鴻基,你將帳篷支得那麼遠做什麼?」烏蘭索布德從她的帳篷里探出半個腦袋,她已經去掉頭巾,半邊長發在晚風中肆意飛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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