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他是為了誰
「征衍……」聽到他這麼說，駱箏喊了一聲。
「駱箏，你不用走！」卻是被他打斷了，莫征衍又是道！
當下，宋七月還站在莫征衍的身後，她看著他，也是看著駱箏。他的意思是什麼，她忽然清楚明白過來，駱箏不走，那麼只有她走了？
莫征衍的目光溫冷，一瞬間變得遙遠無比，他冷冷說道，「你要走，我不會攔你！」
只又定睛和他對視了一瞬，宋七月沒有再停留，她一下拿過一旁的挎包，就這樣揚長而去。
「七月！」駱箏喊住她，莫征衍卻是喝道，「讓她走！」
駱箏也是沒了聲，宋七月已經奪門離開。
她的步伐漸漸遠了，駱箏望著莫征衍道，「不去追她？」
「腳長在她的腿上，她要走，就讓她走！」莫征衍冷顏以對，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的突然冷厲，讓駱箏一怔，這樣的莫征衍，她不曾多見！
而那離去的步伐聲遠到再也聽不見，駱箏輕聲說，「抱歉，征衍，我給你們造成困擾了。」
「駱箏，這件事情和你無關。」莫征衍又恢復了情緒，溫漠而冷靜，「你早點休息吧，安心的住在這裡。」
「還有件事情想跟你說，我已經接了柏堯的那個項目做策劃總監，明天就會上任。」駱箏道。
莫征衍則是低沉「恩」了一聲，駱箏這才也走出了房間。
卧室里，登時只剩下莫征衍一個人。他還站在落地窗前，只過了許久后，何桑桑上來稟告，「莫總，少夫人開車走了。」
「走了就走了，她的事情，不用每一件都來向我彙報！」莫征衍低喝了一聲，何桑桑只得趕緊應聲退下。
待一切都歸於平靜后，莫征衍駐足在落地窗前，他沉眸不語。
半晌，他將西服內側口袋裡一個類似簡單小信封紙包裝的物件取出，那信封上還打著蝴蝶結，像是禮物一般。他垂眸瞧了一眼，只是一個轉手，就煩悶的丟到一旁的柜子上，不再碰了。
夜色里，宋七月駕車離開莫公館。
此刻，她身邊只有隨身的包包，除了這個什麼也沒有。
突然感覺空寂茫然。
這多麼像是三年前的夜晚。
……
隔天清早，莫公館的餐廳里坐著的人少了一人，只有莫征衍和駱箏。
「駱箏，我給你配了一部車，你工作的時候會需要的。」莫征衍說著，齊簡立刻將鑰匙遞上。
「謝了，我正好也需要。」駱箏已經用過早餐，她接過了鑰匙，「我先出發了，那一會兒公司見。」
「好。」莫征衍頜首。
駱箏起身而去。
莫征衍還在喝咖啡，手邊一杯，還飄散著香氣，只是有些冷了。
「先生，要不要重新再換一杯。」鄭管家道。
莫征衍的視線盯著報紙新聞在默讀，卻是喊了一聲，「鄭管家。」
「是，先生。」
「你在這座公館做了多久？」
「十六年了。」鄭管家回道。
「十六年的時間，你都分不清楚，誰是主人，誰是客人。」他的聲音幽幽，卻是帶著明顯的不悅。
「先生，請您批評指點。」鄭管家當下一怔，他急忙認錯並且想要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帶少夫人回來的時候，我說了什麼？」莫征衍問道。
「您向我們介紹少夫人，您說少夫人就是莫公館的女主人，從今天起，我們見了她，就像是見了先生您一樣！」鄭管家迴響那一天的話語，他立刻說道。
「原來鄭管家你還記得，你既然記得，怎麼就分不清楚了？」莫征衍的聲音幽幽。
「對不起，先生，是我的錯。」鄭管家立刻道歉。
「我說過的話，全都不放在心上，這裡還需要你做什麼？」莫征衍突然將那報紙放在桌上，他抬眸對上了鄭主管。
鄭主管這下是嚇的沒了聲音，莫先生從來都是不發怒的少爺，怎麼此刻竟會這樣！
「對不起，先生！」鄭主管只能一遍一遍的道歉。
「我不想再看見下一次。」莫征衍卻是淡漠的收回視線，他已然起身。
鄭主管站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寧。
公館這裡，鄭主管被訓斥一事，自然而然傳到了莫家老宅。
姜姐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莫夫人坐在椅子里，她美麗的臉龐上，卻是有了一絲愕然，「征衍，他訓斥了鄭管家？」
「是的，夫人，少爺動了怒。」姜姐回聲，就連她聽到的時候也感到吃驚。
「他不該生氣，這對他的身體不好。」莫夫人輕聲說道，「你去告訴趙管家，該是換一個機靈懂事的。」
「是，夫人，我現在就去告訴趙管家。」姜姐應道，她轉身而去。
姜姐下了樓，她到了大廳里找到了趙管家。
趙管家是莫家老宅的管家，趙家更是世代都在莫家當管家，更是各地莫公館的總管事。
「趙管家，夫人聽說少爺對鄭管家不是太滿意，請你再選派制定一位好管家去接任。」姜姐說道。
然而誰知道，趙管家卻是道，「姜姐，我這裡剛剛接到了海城莫公館那裡的電話，海城那裡的曹管家接到了少爺的任命，調派他到海城來接任管家一職。」
姜姐更是愕然了，少爺竟然自己選了人？
莫家的規矩，管家人選都是由趙管家選派才是！
姜姐又是立刻將這件事情回稟給莫夫人，莫夫人聽聞后，她不禁蹙了眉，只是說道，「既然征衍已經選了，那就聽他的吧，他自己選的人，肯定也會更加得心應手。」
「只是，夫人，這樣一來，就壞了規矩。」姜姐道。
莫夫人又是沉默，像是在沉思什麼，良久后她蹙眉，有一抹擔憂在眼底，「我早就說過，征衍身邊，不該有那樣的女人在。」
「那樣的女人，有過一個，就已經夠了。」莫夫人的聲音很輕。
……
這日駱箏正式進入莫氏，加入了莫柏堯所建設的項目團隊。
只是當天回到公館后，駱箏卻看見了一位新面孔，那人說道，「駱箏小姐，您好，我是這裡新來的管家，我姓曹。」
「是趙管家派你來這裡接管的？」駱箏問道。
「是先生派我過來的。」曹管家卻是如此道。
駱箏這才一怔，征衍，他居然親自過問換了管家！
等到莫征衍歸來，駱箏問道，「征衍，怎麼好好的，就換管家了？」
「家裡是該有些新氣象，東西換了，人也該換一換。」莫征衍只是笑著道。
可他究竟是為了誰？
駱箏若有所思，卻又彷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