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第608章：付諸東流
時鐘緩緩走著，高盛大廈的會議廳內，正是迎接另外一行人。%d7%cf%d3%c4%b8%f3以宋七月為代表的龍源合作團隊，自然是為了和高盛洽談有關於在五百多個城市建設證券所的項目。
這一次的項目建設，絕對是高盛全新的里程碑。
孫穎滋攜手下得力經理陸展顏。以及一班下屬一起，面向龍源的董事宋七月。
此行，宋七月出動了龍源十餘位精英，而他們都是金融業的能人，更以組長為首的那一人，是特別從國外請回的高人才。
這樣的陣容，著實讓人不可小覷，更覺得震撼。
會議上，宋七月緩緩道，「早年前孫氏就和中正集團聯手合作過，當年的保險業務非常成功，是值得借鑒學習的模範。」
那是多年前的高盛，彼時尚與中正聯手，是強強之間的合作。這起合作業界相傳知曉，是當時被賦予成功典型教案的案例之一。
而如今。龍源和高盛聯手，也是一次集團時代性的跨越。
「宋董事誇讚了，希望這次能夠和先前中正的項目合作一樣。」陸展顏回的很中肯，「努力看齊吧。」
宋七月卻是微笑，她眸中一股子自信的光芒，「我想不光是看齊。還要趕超。」
陸展顏揚眉，孫穎滋則亦是微笑，「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沒錯。我們不是要看齊，而是要趕超。」
「那麼就預祝這次的項目順利趕超。」陸展顏應聲道。
這會議桌上三個女人儼然是一台大戲，硬生生撐起了全局，卻是聽的肅然起敬，已然是鬥志滿滿。
會議在順利中召開圓滿落下帷幕，秘書相送龍源一行。宋七月從容離去。
那迴廊另一頭，邵飛瞧著她帶著下屬遠去，駐足不動。
等到其他職員也陸續出來，他這才敲門而入，「孫小姐。」
陸展顏一看見他，也知道是有話要說，便是識趣先行離開。孫穎滋瞧了他一眼，「是來向我彙報這次項目失利的原因？」
由於支持喬臣的競標項目失敗，更因為競標書被泄密，所以在此期間，邵飛身為負責人暫時沒有被委派任何工作，而是著手處理後續，希望能夠給予解釋，而這也是畢竟的過程。
「孫小姐，關於這件事情，我相信負責項目的職員都沒有出賣過公司。」邵飛回道，「而我，更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人是你親自挑選的，也是你手下值得信賴的人，我相信你所說的。」孫穎滋應道，「至於你本人，既然我會用你，就不會懷疑你。」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商界的定論，除非那事實證明一切，此刻孫穎滋就是如此認定，邵飛皺眉道，「所以，失利的原因，我這邊沒有辦法給出。」
「既然這樣，那就寫份澄清書，交給喬臣，剩下的事情，就和你無關了。總負責人不是你，高盛也不是非要拿下這個項目不可。」孫穎滋回的更是直接利落，不讓他再多言。
邵飛一下沉默，僵持了片刻后問道，「孫總，公司這次證券所的項目，為什麼是和龍源，還加上了富元集團。」
從消息報出到現在，邵飛還陷入於一種困頓中，外界議論非非，只說這一遭高盛玩的高桿，而龍源更是棋高一著，富元這一次倒打一耙，獲利遠比競標項目更是突出。
「這只是合作的商業策略，難道不可以？」孫穎滋反問，她又是道，「或許你還想問我，這一次是提出的合作。那麼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省的你再去打聽，是龍源的宋董事找了上我。」
是龍源，是宋董事找上了她，是宋七月！
邵飛陷入了沉思中。
……
同一片陽光灑下光芒，照耀在莫氏的副總辦公室里，面對楚笑信的那一句話，喬晨曦突然記起當時法庭，也記起當時在所有時刻里，邵飛的一言一行，正如楚笑信所說，他沒有放手，他對她不離不棄。
可是，可是就算是這樣，喬晨曦凝眸，「那是當年，他不會！」
「你又憑什麼在這裡下定論保證？」楚笑信冷厲的男聲駁了過去，「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龍源在背後做了手腳，這一盤棋本來就是要雙贏，先是拿下競標項目，再是和高盛聯手，富元這中間人更是做的太過漂亮！」
「而你，喬晨曦，你只不過是這一局裡的跳板，是宋七月派了邵飛利用你，成為了他們成功的一顆棋！」楚笑信一雙眼眸銳利的好似將一切看穿，更是直射向她。
喬晨曦有一絲輕顫，心頭亂的不可開交，那唇切齒著開口，「楚總，你可以這樣認為，但是我不會這樣認定，我們之間存在分歧，這個話題沒有必要再繼續！」
「你這是在逃避！」楚笑信定睛於她，他低聲道，「不管怎麼樣，這次的失利總是要一個結果，請你快點給出合理解釋，否則，我這邊也保不了你太久。」
「不用你再三提醒，我自己也知道！」喬晨曦撂下此話，她走的決然。
離開莫氏，喬晨曦回到喬氏子公司，可是一顆心卻已經亂了。一切像是亂麻，全都是理不清，然而事實是龍源聯手了高盛和富元，這戲劇性的轉變簡直就是狠狠打了喬臣一記耳光。
那手機又進來信息，來自於邵飛——老地方等你。
那是他們常去的餐廳，那餐桌的位置還和從前一樣，邵飛一下班就趕到了，他在等她到來。服務生前來詢問是否要點餐，邵飛只讓他再等上一會兒，她遲到了。
又過了片刻，邵飛終於等不及，他打去電話給她，那頭喬晨曦接起，邵飛問道，「怎麼還不來？」
「抱歉，我今天有點事情要忙，不去了。」喬晨曦這麼說著，她掛了線。
她的避而不見，卻是讓邵飛隱隱意料到什麼。喬晨曦這一避就避了多天，這一日邵飛不再等待，他直接來到了喬氏一品。湯經理看見他，招呼著他，邵飛唯有一個目的，「喬副總在哪裡，我要見她。」
「邵特助，喬副總不在公司……」湯經理如此回道，邵飛卻是直接往那辦公室里走。
「邵特助！」湯經理阻攔著，但是奈何邵飛的腳程極快，直接衝進了辦公室里。
忽然打破了安寧，只見裡面喬晨曦背身而坐，湯經理尷尬道，「喬副總，邵特助非要找您……」
「你先出去吧。」喬晨曦回過身來，她輕聲道。
邵飛終於看見了她，他上前去，「你在做什麼？」
「我有點忙。」喬晨曦道。
「你這叫忙？對著天空發獃，你這也是忙？」邵飛本是慌張的，因為幾日不見心中真是擔心，那怒氣不小，「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你是在玩消失嗎？」
「我需要獨立思考的空間，想一想公司的事情要怎麼處理。」喬晨曦回道。
自那日後她當起了隱形人，若非是邵飛忍耐著，當真是要立刻找上她，而不是給了她一些時間，「事情是要處理，但是有必要這樣消失？我已經到了你這裡，你還是不見，不是嗎？」
喬晨曦看著他，他已經在面前，她卻是突然沉默。
這一刻的對峙在兩人之中蔓延而起，喬晨曦道，「我想，或許我們現在需要避嫌。」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邵飛劍眉一冷，「你是在和我保持距離？還是，你現在是懷疑我？」
「競標書被泄密，龍源獲利，又拿下了高盛的合作，還拉攏了富元，這是現狀，擺在面前的事實。」她好似已經理清，所以才保持著冷靜。
「那麼就是懷疑我了？」邵飛有了回答。
喬晨曦默了下后道，「龍源一定做了手腳。」
「我現在問你，你懷疑我是不是？」邵飛堅持詢問。
此刻好似撇開了那些公司集團利益，只在兩人之間溝渠，卻是想要跨越，喬晨曦凝聲道，「你走吧，這段時間我們不要再見面。」
邵飛當下眼眸一瞠，那來時所有的堅持和決心，原本想要說的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站在她這邊，只要她相信，只要……但是此刻，全盤被掀翻，他站定了片刻，來時匆匆，去的時候卻是緩緩，「不用送了，打擾。」
他轉身而去，從她的眼前消失，好似要走出她的世界，那樣的徹底。
喬晨曦見那兩扇門被推開又被關上，她單手扶額，頭髮散落下來，眼中亦是凌亂。
……
夜裡邊月上樹梢，有人來邀約，邀宋七月去喝酒，她欣然前往。那居民樓的附近，小公園的小樹林里，有人買了一打啤酒在等候。月光灑下光芒，燈光在不遠處輝映，宋七月踏著輕快的步伐。
「這就喝上了？」宋七月望向長椅上坐著的邵飛。
邵飛瞧見她到來，「坐吧。」
宋七月走向長椅對面的鞦韆架，往鞦韆上一坐，邵飛丟來一罐啤酒，她輕巧接住。兩人便喝了起來，像是和從前一樣，閑來無事揶揄調侃，來一番小酌。可是今夜，邵飛卻很沉默，而宋七月倒是和往昔那般，「今天的月亮真好啊，圓圓的像個西瓜，現在要是來點烤肉，就更好了……」
「拜託你，西瓜和烤肉怎麼能聯想到一起去？」邵飛終於出聲，對於她天馬行空的話語無言。
宋七月笑道，「你總算是恢復正常了，還以為你今天晚上被人毒啞變成了啞巴。」
「你現在倒是比楚煙姐的嘴巴更毒！」邵飛不禁道，那啤酒罐被他輕握，「七月姐，這次的事情我想你都知道，你說是怎麼回事。」
「主觀來說，我相信不是你的原因，那麼就是別人的原因了。客觀來說，不是你這邊的問題，那就是喬臣的問題。」宋七月回道，更是指明，「是副總喬晨曦的問題。」
邵飛的眉頭本就皺著，現在是皺的更緊，「在這次的競標中，我不能保證喬臣是最好，但是喬臣的確是付出了百分之一百的努力！」
「她這百分之一百，沒有成功那就等於零。」宋七月一語中的。
邵飛竟無法辯駁，沒有錯，失敗就是零，商場不是考試，差一分還可以靠旁的科目拉回，「所以，連你也認為，這一次的失利，是因為她的原因？」
「我要怎麼回答你？」宋七月笑著道，「我可是龍源的董事，我和喬臣還是競爭對手，你又是喬臣的合作夥伴。私底下這樣評價議論對手，不大好吧。而且，這件事情都過去幾天了。」
「是過去了，很快就會沒有人記得，這個世界一向弱肉強食。」邵飛道，「但是七月姐，你也認為是她這邊的原因嗎？」
一片陰雲覆住了月光，突然變得黑暗，那灰濛濛一片里，宋七月道，「飛兒，其實你是想問我，這一次的失利，是不是和我有關。」
邵飛對上宋七月，這一刻不加掩飾道，「我是想知道，不過不是你，而是龍源。」
龍源的負責人那位聶總聶勛，邵飛接觸的不多，可有所感知不是善類，邵飛道，「太巧了。」
「都說無巧不成書，可是現在畢竟不是那些虛幻的東西。」邵飛又是道，「不要說旁人，就連我也不相信。富元和喬臣的競標書撞了，龍源勝出。高盛又和龍源聯手，富元還加入了。」
宋七月卻是道，「你該知道，和高盛的項目是我去找孫穎滋接洽談判的。」
「你不會這樣，一定有別人！」邵飛此時凝重了聲音。
「謝謝你對我這樣信任。」宋七月回道，「可是你今天又為什麼來問我？」
邵飛不出聲了，「我只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又或者是哪位大小姐，她誤會了你？」宋七月挑明的迅速，節節逼近，「就像你說的，一切都湊巧，巧的別人不相信，你也不相信。更不要說，喬副總了，喬晨曦一定是來問你要過答案。」
「她沒有。」邵飛沉聲，她的確是沒有過，只是說著不要再見面。
「就算是沒有，但是她一定不相信你。」猶如親眼所見，宋七月輕聲說。
「她沒有。」她也沒有這麼說過。
「如果她信你，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和我喝酒？這種時候，她應該會很需要你才對。」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道明的，前些日子兩人共同合作，宋七月鮮少再和邵飛碰面，也是互不打擾的狀態，如今他會找她，那定然不是只喝酒那麼簡單。
那啤酒一罐喝盡，邵飛又拉開了一罐，宋七月道，「就算她還信你，這信任又有多少？」
「其實飛兒，仔細想想，喬晨曦又有什麼好？」她問著，更是曆數那位大小姐的不如意之處，「為人驕縱跋扈，對待下屬也是高高在上的態度，傲慢透了，整個喬臣，又幾個是不怕她的。自己是豪門千金，所以就了不起，她待你，也是一向趾高氣揚的吧。」
「飛兒，依照你的能力，你的才學，你的樣貌，要找一個好女孩，哪裡不能找？沒錯，她是長得不錯，身材也好，可是好看又好身材的女孩，這個世界上多得是。比她更有能力的，也不再少數。」
「論起來，除了她有家世，你沒有之外，她真是沒有什麼可以驕傲的地方。但是家世又算什麼，她喬晨曦如果不是喬氏的千金，放在一戶普通人家，頂多也只是一個長得好看一些的女孩兒，和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沒有區別。」
「飛兒，不如放下她吧。」宋七月的女聲幽幽，她是在勸說，「好女孩有很多很多，就不要再和她來往，找一個更好的女孩子，你值得更好的。」
「七月姐！」宋七月說了一通，邵飛驟然呼喊喝止。
「難道我說錯了？」宋七月收了話問道。
邵飛頓住，他仔細一想和她相處的時光，可不是如此，正是這樣。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纏人的要命，又傲脾氣又沖，不管人是否願意是否高興。若不是她一次又一次出現，若不是她像是個意外，出現在他的世界里，他們不會有交集。
可是若非是如此的她，他的生命里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炙熱光芒？
那像是一潭死水，沒有了生命力。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好女孩兒，那麼多那麼多，溫柔的，體貼的，才情的，學識淵博的，開朗活潑的，如此之多。可卻沒有一個人像她，硬是要闖進他的世界，無論他如何的冷然對待，如何的漠視不屑一顧，她都滿不在乎，所以才會一抬頭就在面前。
她總是和他吵得鬧翻了天負氣說著絕交的話語，但是不過幾天又冒出來，彷彿只是一個冰淇淋一杯咖啡，就能說著她原諒他上一次了。
有一次竟然會說：你笑了啊？那你笑了，我就原諒你了。哎，你多笑笑啊，為什麼成天板著臉？
誰會為了一個笑而說著原諒？
其實分明，那個脾氣極壞的人是他才對，她應該像別的女孩兒那樣，被他氣上三次之後就哭著跑開，又或者扇他一個耳光，怒罵他無情無義，她又為何能這樣忍受，為何能夠？
彼時邵飛不了解，可她就這樣橫衝直撞進入他的世界。
等到她離開，邵飛才感到了空虛。從前不是不曾感受，可因為生命里有了這個人出現，就忽然覺得空虛被放大了一樣，那樣的清楚，才了解到這份空虛是孤獨。
他是這樣想著她。
或許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到，找不到這樣一個蠻橫無理到了極點的人，再也不會走進他的世界。
邵飛從思緒里回過神來，「你說的沒錯，她是不夠好，比她好的女孩兒多的是。」
「所以，飛兒，不要再理她了。」宋七月道，「我來給你介紹，更好的女孩子，配得上你的女孩子……」
「什麼才是配得上？」邵飛打斷了她，宋七月怔住，他的聲音愈發沉，「人和人之間，難道能夠用這些來評價來下定論的嗎？我不這樣認為。」
「七月姐，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也不要再在我面前說她的不好。」邵飛沉聲道，「我不愛聽。」
他是這樣的維護，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這樣的堅決，宋七月臉上的笑容褪去，「事實上，你今天就是為了她來問我要個結果。只是，我無可奉告。」
邵飛也早就想到，應該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這是公司內部的事情，不應和外人談起。
只是這一刻，他們兩人之間那關係卻是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好似那月光重新照耀而下，兩人的影子各自在一片，不再是並肩。
夜色里宋七月歸來，那公寓里的客廳，聶勛在看電視，正是播著國外的新聞頻道，宋七月一回來就瞧見了，「這麼晚了，興緻這麼好？」
聶勛瞧向她，宋七月取了杯水走過來坐下，她臉上的笑容和那一道擰起的眉這樣的不和諧，聶勛道，「看起來你好像高興，但是又不是很高興。」
「是嗎？」
她不知道為何而高興，又不知為何而煩惱，聶勛察覺到了，「他今天找你出去，看來是來問你一些事情。」
「你知道，我無可奉告。」宋七月道。
「原本你也沒什麼好說的。」聶勛沉眸，「這一切都有跡可循，要興師問罪，不如去問那個人。」
水杯在手，宋七月握住，她看著電視道，「博納的拉鋸戰已經夠久，差不多是時候了吧。」
「這個星期內，莫氏一定會有動作。」聶勛回道。
「那就加快一把吧，一個星期也太久了。」宋七月只將節奏把握在自己手裡。
就莫氏與龍源相抗衡，在同博納對敵的情況下，持續了如此時間之久的戰爭，終於在這一周有了結果來。接連了三天的股市風波，周三這一天收盤后，莫氏的董事會元老派人到來莫氏總部。
這一次前來的目的很是明顯，只因為莫氏對博納所做出的一系列舉動，對內是收購行動，可是卻造成局面僵持不下，付出的資金過大，而導致了董事會的討伐。
派來的特別助理，是元老的親信，對方上門來找尋總經理莫征衍。
但是莫征衍卻因為不在港城而無法取得聯繫，特助先生當然不肯作罷，既然聯繫不到莫總，那麼只有退而求其次，聯繫上副總楚笑信。
楚笑信在接手如今的莫氏期間，可以說是問題頗多，前有喬臣失利尚未解決，這邊又是就博納收購案再次面臨董事會的質疑詢問。
「楚副總，董事會的董事們都想了解對博納的收購計劃現階段到底是什麼進展。」對方質問。
楚笑通道，「如你所見，收購還在繼續。」
「時間這麼長，這次的收購不覺得太過草率？」
「這是莫總定奪的方案，我想他經過深思熟慮。」他節他血。
「聽說前期也沒有評估過，而且很突然。」
「有些項目在開展前是保密的，我想你也應該清楚，各位董事也會了解。」楚笑信應對起來也是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破綻。
可是對方哪裡是等閑之輩，他傳達了董事會這邊的命令，「根據莫氏的內部規章制度，在任何一個項目開啟期間，又或者開展前，當付出的資金比預期量大，而且又達不到預想效果，沒有結果的時候，董事會有權利讓公司無條件取消該項目的進行！」
這次元老們派人，楚笑信也早就是預算到的情況，這一天終究是會到來，而且不會太久，果然今天就來臨了。
對方來意清楚，「楚副總，現在既然莫總無法聯繫上，那麼請您聽清楚，董事會決定終止收購博納一案！」
「這麼長時間的收購，或許可以多給幾天時間。」楚笑信做出挽回。
「我是來轉達董事們的決定，他們表示不會再需要商議，請楚副總立刻執行，立刻終止對博納的收購！否則，這周結束前他們會讓財務部強制停止資金鏈供給！」助理下了最後通牒。
楚笑信看向那人，這一次是來真的，如此的強勢，看來終止已經是一定了。
次日，莫征衍未歸，但是莫氏這邊對博納展開的一切行動的終止了，這一場持續了數月的戰爭終於有了結果，是莫氏退出佔據，龍源的援助得到了勝利，博納不曾倒下，依舊是屹立不倒。
而莫氏顯然是元氣大傷，因為傳聞是董事會命令之下強制終止，這等同於融資加倉的投資人，卻在股票大跌時被強制平倉，一切都付諸東流打了水漂，境地十分凄慘。
又聽聞這次被強制終止，是副總楚笑信下的命令，而總經理莫征衍本人不在港城。這是不是搶奪了主導權，亦或者是被迫下了指示，不得而知，只是一時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周五當日，圈內消息還在瘋傳，莫征衍這邊依舊尚未歸來，但是莫氏卻又爆發新的危機，副總楚笑信被爆出在任職期間公私不分，從而使得個人威信受質疑，引發莫氏新一輪的困境，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聶勛道，「這都不回來，他還真是放心。」
宋七月抬眸道，「喬臣失利，收購博納終止，副總受質疑，他會出現。」
果然，再僅隔了周末的下周一，記者不知如何捕捉到了風聲，在機場等候追擊，終於拍到了那時時報道來，是莫氏一行抵達，為首的男人正是莫征衍。他步伐不疾不徐疾行，被人簇擁保護著而出，雖然只是剎那，但還是拍到了他。
那一張俊彥，在閃光燈下蒼白的駭人，像是膠捲被曝光了似的如此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