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尾聲第644章:小熊的罪證
三月下旬,案件走向了白熱化的階段。嫌疑人柳絮被警方審訊,而後暫時拘留,沒有得以保釋。此時的龍源,秘書長柳絮也是已經被卸任。對於柳絮所發生的事情。公司職員是並不知曉的,只是知道柳秘書沒有來,還以為她是被聶總派去了外地出差,但是聶總卻是聲明柳秘書已經被裁員。
對於聶勛的這個決策,宋七月沒有多言。眼下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因為宋七月想起了一樁關鍵事情,「聶勛,你還記得嗎,之前我們去瑞士辦事的時候,那家銀行的董事曾經談起過銀行內部操作的流程。」
彼時宋七月和聶勛一起走南闖北東奔西走,哪裡都去了,都也只是為了今天有朝一日回到這裡拿回自己想要的。只是那一年,那一日有幸在瑞士於私底下和一位銀行董事有了商業上的往來。
宴席上觥籌交錯,許是喝多了,所以對方董事談起了銀行的一些機密。
而在當時,宋七月卻是心中警鈴大作,只因為那一起案子,已經在她的身上蓋下烙印。
那位董事在酒宴上,說出了一個重要的情報。
當下。聶勛也是幽幽回憶起,「銀行方面會讓開戶人保留一份授權信息的文件,這份文件需要對方永遠保守留底。」
「沒錯。」宋七月也是記起。
「你是指,要找到這份留底的文件?」聶勛立刻醒悟。
宋七月點頭凝眸,「現在只要找到這份文件,那就足以證明。」
「但是誰能知道對方說的是真還是假?」聶勛問道。
宋七月也不能肯定對方董事到底所說是否有誤,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退路。「我願意賭一次。」
所以,她是選擇相信,聶勛道,「好,既然這樣,那就派人繼續跟蹤,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一遍!是他做的事情,那些文件就一定還在他的手上!」
宋七月堅定的臉龐上也是一抹決絕,只要找到這份證據,他就難逃法網!那麼,她就可以永遠和兒子在一起,再也不會受冤屈!
「咚咚。」外邊有人敲門而入。是助理代替了秘書長的職位,成為新一任秘書長前來交付文件簽字。
聶勛簽下名字,對方微笑著離開。
瞧著那人從身邊而去,宋七月卻是又想起了柳絮,「現在她也還沒有承認,你怎麼看?」
「是她做的。逃不了,不是她做的,也證明不了。」聶勛回道。
「在事情沒有徹底清楚之前,的確不該就這樣認定她的罪責。」宋七月對於柳絮,除了遭受到背叛的感覺外,卻也有另一種認知,或許是因為她提起自己的愛慕,儘管那可能只是謊言,但是她放出消息卻是不假,「她這麼做了,總有一個原因。」
聶勛坐在椅子里,他沉眸以對,寂靜之中緩緩點頭,「這件事情,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傷害了你的人,我不會就這樣放過!」
「如果是真的呢。」宋七月輕聲詢問,聶勛眸光一緊,她接著道,「如果她真的不是卧底,只是因為心裡愛著你,所以才會做了那些事情,聶勛,你又會怎麼樣?」
「我不會再留她在身邊!」聶勛唯有這一句,同樣也是堅決無比。
宋七月卻是感受到了一絲不一樣的牽絆來,「聶勛,我想知道,你對柳秘書是不是也有點喜歡?」
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切都太過突然,宋七月自己都還在震驚中,更是在氣氛和窒悶裡邊積壓,只想要嚴懲傷害了紹譽的罪魁禍首。所以她沒有感受到聶勛的反應,但是時過境遷之後,有些細節卻也微妙的回想起來,有了更新的認知,比如說聶勛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回答,那句「不可能」,他是這樣的信任。
或許,也不只信任這麼簡單,或許還有一些些旁的情緒。
聶勛驟然凝眸看向了面前宋七月,沉聲回道,「沒有的事情。」
宋七月也沒有再多過問,因為聶勛已經打斷了她,「好了,該忙的去忙,現在還沒有結束。」
的確是沒有結束,更像是另一場開始,正源源不斷的開啟。
宋七月這邊派人全方位盯住了錢珏,齊簡和何桑桑,他們所去過的任何地方,都有派人去暗中調查,包括他們的家中也相繼逐一突破,可是卻都沒有找到那一份證據。
莫征衍這樣心機之深的人,絕對不會放在輕而易舉讓旁人得到的地方,可是他又究竟會放在哪裡。
「難道根本不在港城?」聶勛問道。
宋七月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她否定了,「不會!」
聶勛遲疑,宋七月蹙眉間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這麼肯定。」
「這是他曾經說過的話。」宋七月直接回道。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是連自己都沒有發覺這樣的不假思索,但是聶勛卻還是感受到了。只是她的急切,也讓聶勛察覺,「你最近好像很急。」
宋七月蹙眉瞧向他,「什麼?」
「為了這一天,等了這麼久,你沒有著急過,一直很有耐心。但是最近,你越來越急躁,恨不得立刻找到證據去控告他。」聶勛將內心的想法道出,更是直視她的眼睛,「小七,你是怎麼了?」
宋七月的心中好似有團火在焦灼燃燒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焦躁,此刻她道,「沒什麼,只是想快點把這樁案子解決。」
那是壓在心頭的結,太過久了,總會心郁難平,宋七月想著,只要翻案了,只要莫征衍得到應有的懲罰,那麼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會是結束。
正是在繁忙之中,卻還是沒有頭緒,沒有找到翻案最有利的實質線索,宋七月整個人很沉靜。唯有面對兒子的時候,她才會展現出笑容來。
「媽媽,我想回奶奶家。」這一天,紹譽突然說。
宋七月正在給兒子削蘋果,聶勛早歸在家,聽到了便是問道,「怎麼突然要回去了?」
「因為我的蠟筆放在那裡了沒有拿,還有我的書,還有我的畫本,還有我的小帽子,還有淘淘和小天,想問我借一個玩具,我想去拿給他們。」紹譽一口氣說了許多,聽的兩個大人一愣,這還真是多。
有些東西是可以去買來的,但是有些卻是不能,他們也不好讓孩子不去,所以也就答應了,宋七月道,「那媽媽明天去接你的時候,我們先去奶奶家拿東西。」
「好。」紹譽笑了,宋七月將蘋果遞給他。
這邊孩子接過蘋果,就高高興興的跑去找許阿姨了,聶勛望著紹譽跑開的身影,他回頭道,「明天我派幾個人跟你去,把紹譽的東西都搬過來。」
「也可以。」宋七月想著,省的以後還要去拿,也是有些不方便。
「是個好機會。」聶勛又是道。
宋七月聽懂了,聶勛低聲叮嚀,「明天去了以後,正好讓人找找,看看莫宅能不能找到那份文件。」
「不行。」宋七月拒絕了,「我不能陪著兒子去,卻做這樣的事情。」
聶勛也是瞭然,「那這樣,明天人你帶去搬東西,不過你也要觀察一下,有沒有疑似會收藏證據的地方,到時候請示警方,讓警方去搜查。」
次日,宋七月帶著兒子回了莫宅,同時跟隨的還有另外兩輛車。守園人瞧見是小少爺到來,自然是放了行。而曹管家更是不會去攔路,宋七月道明來意,「紹譽想要回來拿東西。」
莫夫人自從紹譽被宋七月接走後,她沒有再留在莫宅,而是去了近郊的山莊居住。恐怕是因為莫宅早已經冷情無比,沒有了眷戀,所以沒有留下來。曹管家通知了莫夫人,莫夫人同意了他們上樓去。
宋七月便帶著紹譽,也帶著下屬上去搬運東西。
卧室里的東西讓下屬們整理入箱,而後又一件件搬下去,也是一件大工程。為了減少人力,宋七月告訴紹譽,「看看哪些要拿走的,告訴這幾位叔叔,暫時不用的,我們就不拿了。」
紹譽答應,立刻一一告訴這幾位。
搬運工程浩大的繼續著,紹譽在自己的房間裡邊像個小主人一樣指揮著。宋七月則在此時,將樓上的房間瞧了瞧,她開始細想,莫宅和從前的異樣之處,應該是有些變化才對,但是卻發現遍尋不著。
「媽媽,我要拿哪些書走呢?」紹譽呼喊著,宋七月便是尋聲而去。
那是樓上的書房,也是一間藏書閣,宋七月陪著兒子一邊整理,一邊瞧著書架上的書。這間書房裡卻是有一道門,宋七月將門打開,原來是通往了另一處書房。
這間書房的陳設,和方才那間相差甚大,卻是莫征衍的書房。
原來在這三年裡這一層也已經有了改變,房間打通了,做了暗門,宋七月看著這間書房,她仔細的瞧過,卻是也沒有發現異樣來。正當要離開的時候,她又是看見了那幅壁畫。是書房裡比以往多出來的一幅畫,這倒是有些可疑。
宋七月走過去,她仔細察看,又是挪動了壁畫,卻才發現那壁畫後方,並沒有什麼保險柜,只是一面牆。
也許是她想多了。
但是宋七月卻還在生疑,她抬手敲了敲牆壁,發現這一處牆壁的聲音和旁邊的聲音聽起來不一樣,這堵牆後面不是實心的,其實是空的!
這一發現,讓宋七月震驚,她只將畫放回去。
紹譽已經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宋七月也是著急要走,兩人都已經下樓去,紹譽又是喊道,「媽媽,我有個東西忘了拿了。」
孩子飛快跑上樓,下樓的時候,手裡抱了一個小熊玩偶,那是她送給紹譽的第一份禮物。
……
「你說他的書房裡那一面牆做了手腳?」回去之後,宋七月將事情告知,聶勛凝眉問道。
「聲音不一樣。」宋七月應聲,「我懷疑文件就是那堵牆後面。」
一旦起疑,那麼勢必就要去做,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際,行動也是飛快。由莫柏堯向警方申訴,要調查莫征衍的私人資產。於是警方這邊,巍警司帶領著警員,在莫柏堯的陪同下,浩浩蕩蕩的進了莫宅。
這件事情自然是驚動了莫夫人,莫夫人從山莊回來莫宅,瞧見警方出示的搜查令,才被迫放任他們搜查。警員們將莫宅搜了個遍,莫柏堯坐在大廳里等候,莫夫人也是在一旁。
期間宅子里凌亂一片,出入的警員許多,好似是被人侵略了一般。這個時候,莫夫人看著這一切,她輕聲說,「你今天帶著這些人來闖了莫宅,你父親泉下有知,他也不會瞑目。」
「他不會不瞑目,他已經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了。」莫柏堯的聲音低沉而且冷淡。
姜姐一下顫了聲,「柏堯少爺,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老爺去了,可是去了沒有多少年,他雖然人不在了,可是不代表他聽不見,也瞧不見你今天做所的一切,他真是會寒心!」
莫柏堯依舊冷冷道,「在他眼裡,我從來就沒有讓他驕傲過,他的心一直都是寒的。」
姜姐頓時沒了聲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邊警方卻是發現了關鍵來,那是書房后的牆壁,那一堵牆后的音色異樣,引起了注意,巍警司下樓來道,「莫夫人,我們發現書房裡的牆壁有些不對勁,現在我們要砸開這堵牆。」
「你們要做什麼,就只管去做。」莫夫人神情沒有任何異樣,她的聲音不起波濤來。
立刻的,警員將那堵牆壁砸開,果然在牆后發現了一個保險柜。保險柜的密碼卻因為短時間無法破密,所以被警方整個撬走,帶回了警局去。
隨之警方一行也要離開,同樣莫柏堯也要起身。
莫柏堯道,「告辭了。」
莫夫人瞧著他,她只說了一句,「你果然是你父親的兒子,做起事情來一樣的一意孤行。」
莫柏堯的視線瞥過莫夫人,他踏出了莫宅。
警方順利從莫宅撬走了保險柜,讓專業人員進行解密。龍源處,宋七月和聶勛則是等待著結果,但是等待而來的卻是,「保險柜里除了一些公司文件和不動產房契之類,沒有別的。」
所以,瑞士銀行的授權文件,不在保險柜內?
那像是白忙了一場,這唯一的希望,卻是被打消了。
「他藏的太深了。」聶勛原本以為是確定的結果,可是不料成空。
宋七月陷入了沉思里,「一定還在港城,不是在莫宅,那又會在哪裡,怎麼會找不到。」
這好比竹籃打水一場空,心生希望最後又是什麼也沒有得到,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尋找可能。
又是一日傍晚,宋七月去接兒子放學,茹老師笑著提醒了宋七月,「紹譽媽媽,紹譽的書包今天我看見好像是壞了。」
經由姚曉茹提醒,宋七月也是注意到了,原來是破了一個洞,已經成了一個窟窿。
紹譽背著小書包,跟隨著宋七月回家。
車子里,宋七月道,「紹譽,這個書包用了多久了?」
「是去年夏天的時候買的。」紹譽回道。
「那也有些日子了。」宋七月笑道,「媽媽上次不是給你買了個新書包嗎,我們回家就用吧。」
那一次是去駱箏家中做客,也是去瞧一瞧姍姍。去之前,宋七月帶著紹譽去買了禮物,送給了姍姍一個書包。同時,孩子也問宋七月要了一個書包當禮物。那個時候背在紹譽身上的書包還是完好的,可是莫征衍卻是並不讓她買,可是見兒子想要,所以宋七月就折中想了個辦法,等這個書包背舊了再換新的。
現在倒是真的舊了,也是該換了。
晚上吃過晚飯,宋七月便將放在這裡的書包取出來,想要將舊書包里的東西都拿出來替換,「紹譽,明天開始你用這個書包吧。」
紹譽跑過來,「好。」
「那你自己把東西拿出來,然後放新書包里,媽媽去放洗澡水。」宋七月叮嚀著,自己就去了浴室。
紹譽將書籍和畫筆都一一取出,那個深藍色的新書包,酷酷的,很是漂亮,孩子是愛不釋手。那書籍放進了新書包里幾本,可是孩子卻突然停住了,好似在想什麼,瞧著那書包一動不動,竟是猶豫而止。
宋七月將洗澡水放好出來一瞧,卻是發現孩子沒有將東西替換到新書包里,仍舊還放在那箇舊書包裡面。
宋七月感到困惑,她把兒子喚到跟前詢問,「不喜歡新書包了嗎?」
「不是。」孩子很老實的回答。
「那為什麼不把東西放進去?」宋七月又是詢問。庄名雙划。
小傢伙一下不出聲,只是這樣看著宋七月,是他稚氣倔強的模樣,瞧的她心一下柔軟。宋七月想著所有的原因,但是突然腦海里定格了一幕,那是孩子曾經不經意間說過的話語,她終是問道,「是因為這個書包是爸爸買給你的嗎?」
還記得那天去買書包,莫征衍本是不同意的,但是紹譽卻說:可是那是爸爸給我買的,媽媽沒有給我買。
這一刻,紹譽站在她的面前,他的一雙眼睛好似回答了一切。
真的是這樣,真的是因為莫征衍。這段孩子以來,紹譽很少提起莫征衍,唯有那次正好談起那幅畫才談起過,還有一次便是姍姍來找他們出去聚餐又是談起了。之後竟是一次也沒有,在他們母子的世界里,莫征衍這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可是現在宋七月才發現,他不是消失,他一直都在,一直都在這裡。
就在她和兒子之間,在這看似瞧不見摸不著的空氣里,無所不在!
「是想爸爸了嗎?」宋七月輕聲問道。
紹譽黑溜溜的眼睛很是明亮,「我不想他,和媽媽在一起,還有聶勛舅舅,還有許奶奶,我每天都很開心,還可以去上學。」
「如果,」宋七月做了個假設來,「如果以後有很長的時間不能見到爸爸了,這樣也不想他嗎?」
如果眼下的一切成真,如果她翻案成功,如果真的成了事實,那麼莫征衍就要入獄,那麼勢必紹譽不會再見到莫征衍,孩子又會如何。宋七月早就該問孩子這個問題,可是她卻也不敢。
但是就算不敢,宋七月卻還是必須要面對,就像是現在,這一刻終於到來了。
母子兩人看著對方,過了很久,紹譽柔軟的童聲道,「爸爸工作很忙的,我知道。」
只是這樣嗎?宋七月的注視里,孩子直到最後才用很輕的聲音,這樣彆扭的說,「不想是假的。」
宋七月心底無聲寂靜。
不想是假的,不是不想,一定是會想的,她早就知道,這是一定的答案。
可是宋七月卻又無法再繼續和紹譽說下去,她又要如何去告知,莫征衍現在在哪裡,他又在做什麼,而她能說的只有,「媽媽幫你把這個洞補好,這個書包還能用的。」
「新書包,我以後再背。」孩子也是不捨得,他將新書包小心珍藏好。
睡前宋七月陪著兒子入睡,她則是在一旁為他說故事,紹譽很是高興的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半眯著眼睛,越來越困了,他的懷裡還有那隻小熊抱著。不知不覺中,紹譽睡了過去,很是香甜。
宋七月的故事還沒有講完,抬頭一瞧,小傢伙已經睡著了。為他將翻落的被子蓋好,卻是也瞧見了那懷裡抱著的小熊,破了一個角,絨線冒出了頭。
宋七月搖了搖頭,將小熊輕輕從紹譽懷裡拿出,又是拿起書包一起出去縫補。
公寓的客廳里,宋七月找出了針線包來。她將書包給縫紉好了,再是縫起那隻小熊。在縫補的時候,那絨毛一扯間冒的越來越多,那口子不小心被宋七月拉扯的大了。
宋七月正是愕然,只嘆息自己怎麼能這麼笨手笨腳。她立刻將飛出的毛絨塞回到小熊身體里,卻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摸到了什麼,那像是一個硬碟,卻是微小的硬碟。
宋七月定睛去瞧,將那個硬碟拿出來。燈光下,特製的硬碟十分迷你,她瞧了個半天,卻是感到更為震驚。
試圖要插入到筆記本里,發現不能夠。再是拿起仔細來看,她才發現,這個硬碟本身是個偽裝的,將硬碟拆開后,裡面有一張摺疊的紙張,將紙張從那硬碟中間取出,再是一瞧,宋七月眼前定睛,腦海里一片空白。
面前的這張紙上,蓋著瑞士銀行的授權章印,還有莫征衍的親筆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