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空蕩三陽觀
陳安看到唐炎如此作態,臉上的表情更加陰冷了。原本準備休息一下的他,此刻冷哼一聲,直接起身,一聲令下,開口道:「所有人聽令,馬上準備,攻入三陽觀!」
聞言,剛剛爬上來的眾人不由得一陣叫嚷。特別是那些實力稍弱的武者和警察,爬上山已經氣喘吁吁了,此刻哪還有力氣去進攻三陽觀。
一時間,議論聲一下響了起來,不少人發出不滿的聲音來。
陳安見狀,臉色更加不滿了,冷哼道:「這是命令,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全都給我準備好!」
眾人雖然不滿,但畢竟陳安是這次的領隊,只能一個個聽令開始排隊準備了。
而陳安則看向唐炎,冷聲道:「那邊的,沒聽到命令嗎?還不過來排隊!」
唐炎轉過身來,沒有一點火氣,只是看著陳安,淡淡開口道:「現在進攻,不是最好的選擇!」
「我是領隊,作戰的事情我不用你來教!」陳安不滿道,說話間又是一陣厲喝,催促著眾人快點列隊準備。
唐炎又瞥了瞥緊閉的三陽觀大門,心頭隱隱生出一抹不對勁的感覺來。畢竟他們這麼多人浩浩蕩蕩的上山,此刻又是爭論又是呼喝的,按理說,三陽觀里的人早就應該聽到了動靜,為何他們到現在還沒動作,這讓唐炎感到有些奇怪。
想到這,唐炎不由得再次提醒道:「三陽觀是殺手組織,我們應該謹慎行事。先派人去探查一番裡面的情況,再行動為好。」
唐炎的話可謂是目前最佳的選擇,不少人聞言點頭表示贊同。但陳安此刻鐵了心要和唐炎作對,哪裡聽得進這些。
他冷哼一聲,道:「三陽觀的觀主和副觀主都已經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嘍啰而已,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若是你怕了的話,就留在這裡,我們不需要孬種。」
說完,不等唐炎回應。陳安直接對剛剛排好隊的眾人一揮手,下令道:「準備,進攻三陽觀!」
頓時,一行人嘩啦啦的朝三陽觀沖了過去。
三陽觀大門緊閉,一行人衝到門口,不由得犯難了,到底怎麼辦?是直接硬闖,還是先禮後兵。
陳安看眾人猶豫,面色一沉,冷哼一聲,直接衝到了最前面,抬腿就是一腳朝三陽觀大門狠狠的踹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巨大的實木大門直接被陳安給踹開了,倒在地上發出巨響。
陳安一臉得意,揮手大喝一聲,「衝進去!」隨即帶著一行人衝進了道觀之中。
唐炎面色微凝,跟在他們身後,也走了進去。而一走進道觀,眾人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們搜尋了一遍,卻發現整個道觀之中,竟然空無一人,但其中卻還有一些人生活的痕迹。比如熱茶還冒著煙,香燭燃到了一半。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沒人?」
「難道是知道我們要進攻,提前離開了!」
「看樣子,應該剛走沒多久啊!」
「陳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
一陣陣詢問之聲,陳安的臉色,此刻也不由得沉了下來。數秒鐘后,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聲大喝,道:「所有人全都站住,不許動。」
眾人發愣,不明白陳安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陳安隨即沉著臉,朝最後的唐炎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審問之色,道:「我們進攻的消息十分保密,知道的人並不多。而現場的情況,顯示三陽觀的人是剛剛離開的。這也就說明,他們前不久剛得到消息,提前撤離了。」
唐炎點點頭,表示認同陳安的話。但一句話也沒說。
陳安卻朝唐炎更加逼近了過來,道:「對於這,你沒什麼好說的嗎?」
「我有什麼好說的?」唐炎冷聲道。
陳安冷冷的瞪著唐炎,道:「剛才上山,你一個人走在最後。結果到山頂的時候,你卻突然第一個出現在山頂。在加上三陽觀的人提前撤離,還有你剛才阻攔我進攻三陽觀。所有的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結果。」
「你是三陽觀的內奸!」陳安一指唐炎,冷喝道,「你故意拖在最後,然後抄近道提前來到山頂,通知了他們撤離。剛才又故意阻攔我們進攻,讓我們休息,為的就是繼續拖延時間,好讓三陽觀的人逃離。」
「對於這些,你有什麼要說的嗎?」陳安喝道。
他這一番話,的確將現場的人給嚇了一跳。隨即一想,似乎很有道理。一時間,眾人看向唐炎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了懷疑的神色。
而唐炎,看著眾人,不由得搖搖頭,最後落到陳安身上,道:「你要我說什麼?承認你莫須有的猜測?」
「莫須有?那可不一定?我剛才的問題,你怎麼解釋?」陳安咄咄逼人的問道,同時使了個手勢,讓靈龍的隊員準備,暗暗對唐炎包圍了起來。
唐炎冷笑一聲,看著陳安,道:「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說你被怨恨蒙蔽了心智!」
「還在狡辯!」陳安喝道。
「狡辯?」唐炎道,「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現在什麼時代了。我若是要通風報信的話,還用刻意走什麼近道上山口頭通風報信。一個電話就能搞定!再說,你們自己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所謂的近道。」
「至於讓你們休息,那是考慮到大家體力消耗過大。如果發生衝突,實力會受到影響。這些最基本的常識,難道陳隊長你不知道嗎?」
唐炎這一番話,讓剛才懷疑的眾人神色稍緩,不由得點了點頭。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畢竟唐炎說的挺有道理的。
而此刻的陳安,聞言不由得面色漲紅,臉色有些難看了。唐炎說的漏洞,的確很致命。他之所以第一時間就認為唐炎是內奸,無非還是因為之前的怨恨,所以帶著傾向性,故意將事情往唐炎身上扯。
此刻被戳穿,他的面色有些掛不住了,不由得冷哼一聲,嘴硬道:「你說不是你,那你如何解釋三陽觀的人突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