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戰鬥(加更)
雪瑩的蜜蜂進出數次,苗祖都沒有提起過落魂陣。
若非黑鬼察覺,我和田哲貿然衝進去,都要被落魂。
但裡面的人被困,怎麼會不知道落魂陣的存在?
我心裡嘀咕,田哲見引出了兩人就準備出手。我立刻阻止,將落魂陣跟他說了。
「不可能!」田哲會意我的意思,「苗祖怎麼可能會害我們!」
「苗祖不會害人,但旁門控魂術不容小覷,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我讓他先冷靜。
田哲靜下來后,分析了情況,「如果真是這樣,現在都不動手,顯然是想將我們一網打盡。」
我深吸一口氣,現在的情形,只能如此理解了。
五行改變,我和田哲再次消失在地面,朝著沈浩和雪瑩所在的地方趕過去。
見我們突然返回,雪瑩不解,但田哲解釋后,她眉頭微皺,「玉蜂並沒有任何異常!」
情況不明,而且反常,貿然行動很可能落入圈套。
加上現在天色漸明,最好的時機已經錯過,最終決定終止計劃。
返回山中后,沈浩聯繫小七,五人再次碰頭。
現在的問題變得更加複雜,如果苗祖真的有變,整個計劃都被曝光。
唯獨小七能夠虛度時空,雪瑩沒有對苗祖說,而這也是唯一的殺手鐧。
只要旁門的人不知道小七的存在,防備的重心都只會集中在困住我們。
商議決定……錯開時間后,出其不意。
而時間,定在傍晚!這次小七和雪瑩在外接應。
雪瑩的隱氣符給了黑鬼,中午田哲去弄了些吃的。安靜下來后,我有些想念媳婦姐姐,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佛門突然對我們出手,我們小夫妻的洞房計劃也被拖延。
眼看離我二十三歲的生日,只剩十天,而那個特殊的禮物,不知還能不能等到.……
山中的黃昏格外的美麗,遠近的山峰抖蒙上霧靄。
當最後一縷斜陽落山,我們開始行動,方法還是昨天的方法。
只是破陣的事交給了沈浩!
落魂陣只對生人有用,黑鬼因為膽小,曝光率不是特別高,對方也不翻倍。
它帶上隱氣符后,等於完全消失,就連陰眼也無法捕捉。
我和田哲耐心等待,只要它傳回消息,我們就會找機會動手。
不多時,黑鬼返回,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如果是凌晨動手,我們都要陷入圈套。
苗寨的人全被控魂,我們的計劃也曝光了!
黑鬼說完它打探到的消息后,又潛伏回去,準備破陣。
我和田哲繼續等待,既然是出其不意,外面的四人根本無需理會。
不多時,祖祠內傳來響聲,裡面有人慘叫,立刻驚動了外面的人。
落魂陣破了!我和田哲立刻潛伏進去。
兩百多平米的祖祠內,躺倒的全是苗寨的人,黑鬼提著棺材,地上躺了兩具屍體。
外面已有腳步聲傳來,我立刻開了結界,用鎮紋破掉苗人身上的控魂術法。
但清醒的苗人立刻陷入混亂,田哲安撫后,才平靜下來。
只是亂鬨哄的局面,也暴露了我們的行蹤。
我抽出刻刀變成長劍,守在門口,然而腳步聲停在外面,立刻發出尖嘯。
計劃徹底亂了,任何伏擊都是徒勞,長劍劈開竹門,我直接沖了出去。
外面站著昨天見到的兩個中年男子,只是看清,立刻就打出兩道鎮紋。
但他們早有防備,瞬間避開,而寨內沈浩也開始出手,遠處符光閃爍,有陣顯化出來。
兩人後退,我立刻追上去,其中一人身上陰風乍起。
臉突然變成血紅,嘶吼著朝我撲來。
活屍變!
南洋邪術,我頗為吃驚,但不退反進,連續打出兩道六道紋。
但活屍變算不得屍體,據說修鍊此術,需要從小就往血液內注射屍油。
方法極為痛苦和殘忍,但十年左右屍油入體,硬如金剛。
而且只要血液激活,瞬息之間就能從正常人,變化為半人半屍的狀態。
力大無窮,而且滿身是屍毒,堪比千年老僵。
鎮紋打中,他身上發出金鐵撞擊身,身形也被擊中退兩步。
我趁機沖了上去,雙腳躍起重重的踢在他的胸口。
「喔!」他嘴裡發出低沉的怒喝。
而遠處的小七也開始行動,暮色下的天空突然染上幽藍。
活屍繼續衝來,長劍斬在它身上,金鐵交鳴。
我反而被他逼退,陰風陣陣,活屍抓住時機雙手揮動如風逼了上來。
砍不動?
我急忙閃身,在地上翻滾后拉開距離,左手中指和十指併攏,快速的在劍刃上開了道血口。
染血后的長劍,鎮紋閃爍,迎著撲來的活屍體當頭砍下。
噗嗤!
猶如破布撕裂,活屍從頭到胸腔被我劈開!
而這一切都只是幾息間發生的,後面那人見狀,轉身就跑。
我抬頭看見枉生橋已經橫空而來,最多五秒的時間就會落到這裡。
救人,就是田哲的事了,於是大喝一聲,朝著那人追了過去。
但剛追到村頭小道,就被擋住。
剛才逃跑的那人合併另外兩人,全都站在法堂后。
而法堂上器物齊全,顯然早有準備。
時機稍縱即逝,我停下后立刻在腳下青石上刻錄鎮紋。
當我站到鎮紋上時,法堂后的三人同時搖動手中攝魂鈴,口中念:急急如律令。
瞬間就有迷霧湧來,裡面影影倬倬,顯化無數鬼影。
「太上馭鬼術?」我冷哼,長劍橫掃,鎮紋虛化,喝了聲:「破!」
凝聚的陰霧在鎮紋下立刻驅散,而且鎮紋長驅直入,瞬間到達法堂前方。
眼看就要摧毀法堂,但中間的人手中燃了張紫符,法堂前升起一道紫幕,擋住鎮紋。
「破!」我直截了當,再次出劍,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少紫符。
但左右兩人手中結印,左腳不停踏地,鎮紋快到之時,食指如劍猛的朝著法燈挑去。
寸許高的火焰瞬間被法力點燃,捲起火幕撞向鎮紋。
雖然不能瞬息破掉鎮紋,但法火如陽,擋住鎮紋后左右逸散,朝我撲來。
時間過去一分鐘之多,田哲開始組織苗人踏上枉生橋,但寨子頭頂鎮紋涌動,壓制藍橋。
橋面也開始晃動,若非沈浩不停衝擊鎮紋,小七根本撐不住。
眼看法火倒卷,我也不想保留實力,四尊血碑顯化出來,立刻融入鎮紋。
恐怖的鎮力他們根本承受不住,法堂炸開,受到反噬的三人口吐鮮血,向後退步。
但血碑緊隨而上,滅了法火屏障,鎮力瞬息落到三人頭上,慘叫聲中,被壓碎全身骨頭,丹田被壓爆,下.半.身被炸成了碎末。
場面有些血腥,我不想多看,但短暫的慌亂過後,寨子里也分出三十幾人朝著祠堂撲來。
現在的情況雖然是我們在戰鬥,但壓力最大的卻是外面的小七。
枉生橋幾乎撐住了陣法壓制,但苗人太多,現在才走了三分之一。
遠處來的人比較多,我也不敢橫衝直撞,退回祠堂。
苗祖已經清醒,苗人搭了人轎,將他抬著,但還未離開。
她手裡擺弄著一隻青色玉蛙,不停的發出呱呱聲。
但聲音屬於低頻,遠離十幾步就聽不清,也不知有何作用。
苗祖見我跑回來,不失霸氣的說,「別慌,古洞苗寨的底蘊還在,如非公主先來,老身不防,苗寨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奶奶說的有理,但現在還是先離開為好!」
其實上次來我就有種感覺,苗祖很可能就是我外婆!
但苗祖地位極高,包括田哲在內的人,都不敢用血緣稱呼。
果然,我喊完苗人看我的眼神就變了,但苗祖老眼立刻充斥淚花,擺手說,「蘇岩雖有苗人血脈,但終歸是外人,而且苗寨的規矩也該有變化了,總不能六親不認。」
「多謝老祖!」我急忙行禮,不敢直呼外婆。
老祖淚光閃爍,聲音有些發顫,「你還是叫我外婆!我心裡舒坦!」
「外婆!」我接著喊了聲,心裡除了感動,也有感慨。
規矩太多,猶如帝王將相,反而疏遠了親情。
外婆說的沒錯,有些老規矩是該改變了。
時間流逝,但沒有任何耽擱,田哲不斷組織苗人通過枉生橋。
只是人數太多,外面已經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但外婆沒有任何驚慌,反而特別鎮定.……
我有些好奇,古洞苗寨傳承悠久,底蘊深厚,只是動用底蘊,也即是苗寨生死攸關之際。
而之前媳婦姐姐先來,老祖顯然沒有展現,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