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又是一場春夢
塗嬌嬌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一些,但是等到塗嬌嬌揉揉眼睛之後,卻發現對方已經消失了,門口十分安靜,就連秋蟬的聲音也早就消失了。
只有深冬的風聲凌冽,不斷地從門前掃過,讓塗嬌嬌忍不住身體一抖。
回到床.上,塗嬌嬌忍不住自嘲,看吧塗嬌嬌,肯定是你看錯了,不然他怎麼會來這裡?你是不是太自戀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他還會關心你的死活?
塗嬌嬌笑了,大概是在嘲笑自己吧。
一口氣直接把被子拉到了頭頂,屋子裡面很暖和,但是塗嬌嬌只覺得身體有些發涼。塗嬌嬌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迷迷糊糊地覺得睡意湧上了心頭。
肖沐陽什麼時候回來的塗嬌嬌都不知道,只是覺得一股困意讓塗嬌嬌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眼皮好像壓著千金,怎麼也睜不開,只是迷迷糊糊之間,覺得什麼人幫自己關了燈。
一個模糊的身影就站在床前,塗嬌嬌心裡奇怪,自己居然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心裡有些安心起來。
一片雪原之上,塗嬌嬌光著腳在地上走著,明明寒風凜冽,冬雪刺骨,但是塗嬌嬌反倒一點也不覺得冷。
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塗嬌嬌不知道方向,只是一個勁地朝著前面走,好像前面有什麼人在等著自己一樣。
有什麼人呢?
塗嬌嬌從小就是個孤兒,從來沒有人在等著自己。被拋棄的人,還會有人在意么?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塗嬌嬌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的疲乏,反倒覺得越來越精神,因為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光。
那道光是暖黃色的,打在塗嬌嬌的臉上,讓塗嬌嬌覺得有些溫暖,甚至有一種歸家的幸福感。
這道光像什麼呢?塗嬌嬌忽然想起來了什麼,這道光就好像自己躺在顧靈城的卧室裡面,被軟軟的沙發包裹著。睡意沉沉的塗嬌嬌的眯著眼睛,朝著床.上看過去,顧靈城用來看書的時候開著的暖黃色檯燈一樣。
為什麼塗嬌嬌會突然愛上一道光呢?除了陽光,還真有什麼樣的光能夠給人帶來溫暖么?
塗嬌嬌還沒想明白呢,就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忽然發生了變化。
光著腳丫子的塗嬌嬌這下不是在踩在冰涼的雪地上面了。柔軟的羊毛地毯讓塗嬌嬌的身體都覺得放鬆了起來,香味包裹著塗嬌嬌,讓塗嬌嬌的心開始變得柔和。
這裡是……這裡是哪裡?為什麼塗嬌嬌覺得這麼熟悉呢?
「夫人,你回來了。」
溫柔聲線的男聲從塗嬌嬌的右手邊傳來,塗嬌嬌扭頭去看,卻看到一個看不清人臉的男人半躺在床頭。那張床好大,床頭的那個男人好像跟自己距離很遠,但是塗嬌嬌眨眨眼,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床面前。
男人抬起頭來,好像是對著塗嬌嬌笑了,塗嬌嬌忍不住覺得奇怪,自己明明看不清男人的臉,為什麼會感覺到他笑了呢?不對,這個男人會笑么?
這麼一想,塗嬌嬌心裡覺得更加奇怪了,自己都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誰,為什麼知道他不會笑?
面前的男人忽然張開了雙手,一個巨大的懷抱在塗嬌嬌的面前展開。「夫人,過來我抱抱。」
塗嬌嬌原本不想過去,但是身體卻根本不聽話,已經緩緩地朝著男人走了過去,走向了那個懷抱。
其實塗嬌嬌的心裡還是十分期待的,期待那個懷抱么?不對,塗嬌嬌的心裡是在期待那個男人!
塗嬌嬌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羞恥,居然會對男人產生期待。可是當塗嬌嬌被拉進一個懷抱之中的時候,卻一下子打消了所有的念頭,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塗嬌嬌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忽然只想要這樣下去,什麼都不要想,只想要躺在他的懷裡,直到世界都變得蒼老。
忽然,塗嬌嬌好像噩夢驚醒一樣,身體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被一雙大手一下子按了回去。
「乖,別動哦。」
男人的聲音有些冰涼,但是卻意外地讓塗嬌嬌很安心,塗嬌嬌乖乖地點了點頭,任由那雙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美好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衣服散落到一邊,塗嬌嬌的身體有些涼,忍不住微微顫抖。
鼻尖觸碰到那個熟悉的呼吸的時候,塗嬌嬌閉上了眼睛。
現在……是在做夢么?
修長的手指在塗嬌嬌的身體上面滑動,每一寸肌膚都在那雙手的撫摸之下開始變得灼熱起來。皮膚與皮膚之間的摩擦感讓塗嬌嬌有些害怕,但是卻被嘴唇上面的親吻安撫著。
塗嬌嬌睜開眼睛,想要看看面前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即便是靠得這麼近,塗嬌嬌還是沒有辦法看清楚面前的男人的臉龐。塗嬌嬌用力地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可是就算是眼珠都快要從眼眶裡面掉落出來了,塗嬌嬌也還是看不清。
隨著親吻的力度忽輕忽重,塗嬌嬌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而塗嬌嬌的心裡也開始著急起來。
他是誰?我好想知道,是不是他?
一雙大手忽然覆蓋到了塗嬌嬌的眼睛上面,遮擋掉了塗嬌嬌眼前所有的光。
嘴唇咬住了塗嬌嬌的耳朵,「看不清楚就算了,別這麼用力。沒關係的塗嬌嬌,總有一年你會看清楚的,別著急。」
「恩。」
塗嬌嬌開始變得安心起來,只是呼吸越來越急促,一陣冰涼穿過了塗嬌嬌的身體,跟塗嬌嬌身體之中的灼熱交織在一起。明明是這麼冰冷的觸感,塗嬌嬌卻覺得自己好想要被點燃了……
「嗯……」
一道光打在塗嬌嬌臉上的時候已經天亮了,陽光雖然不溫暖,但是卻依舊很刺眼。
門外響起了肖沐陽的聲音,塗嬌嬌覺得自己有些頭疼,緩緩地坐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
房間還是昨晚塗嬌嬌入睡的房間,沒什麼變化,也沒有那一盞暖黃色的檯燈。
「啊,又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