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詭異的城市
街道上面依舊十分繁華，看不出來有任何異常，路人們匆匆路過，有的喝醉了酒，走路搖搖晃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出來一個少女，身上還穿著暗紅色的呢子大衣，一個醉漢不小心撞到了少女。原本想要開口大罵，但是抬起頭來，卻忽然改了口：「美女，這麼晚了要去什麼地方啊?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
莫安南回過頭來，對著面前的醉漢淡淡一笑：「印堂發黑，血光之災。大叔，你還是快點回家吧，不然家裡的老婆又要拿刀跟你玩命了。還有，前面那條巷子現在不通哦，您還是走另外一條路吧，明白了么?」
莫安南死死地盯著對方地眼睛，醉漢之前還眼前迷離，但是這下子身體卻一抖，愣愣地點了點頭，轉過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回過頭去看了看身後的巷子，莫安南嘴角微微上翹：「哎呀呀，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感覺還真是不錯呢。只不過……最近這些小鬼們，好像說話的語氣跟我有點像呢。」
莫安南轉身走進了人流之中，轉眼就消失了。遠處已經走了一半的醉漢身體猛然一顫，好像忽然回過神來了一般，看了看周圍地環境，拍了拍腦袋：「哎喲，我這是怎麼了?喝多了?居然走這條路，這條路很遠啊，從那邊地巷子穿過去不就行了。但是……都走了一半了，算了，就這麼回去吧。」
顧宅。
「老爺，您真的不去找一下夫人么?最近外面徒增了不少惡鬼，萬一夫人……」
黑暗的屋子之中，古堯地聲音響起來，卻根本看不到古堯的身影。
顧靈城的黑色長發散落到地上，手中握著一根纖細的煙桿，煙霧在空氣之中繚繞，但是卻遲遲不肯散去。
「現在她不去招惹惡鬼就算惡鬼運氣好了，我去找她只怕是找不到了。」
「老爺還是這麼沒耐心呢，沒有去找，怎麼知道找不到?再說……我從來就不喜歡跟惡鬼找麻煩。」
古堯一聽，連忙換上了恭敬的聲音：「夫人，您回來了。」
一道光陣在書房的中間涼氣，莫安南身上還帶著風雪的味道，下一秒便出現在了書房裡面，光陣也隨著莫安南落而消失了。
「古堯，老爺好像一直都不喜歡你用真身面對他，怎麼?最近轉型了?」
莫安南半開著玩笑的語氣，卻不知道是在調侃古堯還是在調侃顧靈城。
「是，夫人，我這就退下。」
古堯的話一說完，書房裡面的黑暗就消失了一大半，只剩下一點暖黃色的燈光。
「你發現了什麼?」顧靈城開門見山，也沒有問別的。
而莫安南卻個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一笑：「我發現我們城市的發展是越來越好了，多虧了偉大的國家領導人啊。」
面對莫安南的瞎扯淡，顧靈城沒搭理，眼睛不知道看著什麼地方：「宮曜復活了，惡鬼越來越多，而且說話的語氣都跟你一模一樣，狐妖一族那邊有人在搗亂，但是具體卻不知道是誰。」
顧靈城簡單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但是莫安南依舊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抱著茶杯說道：「是誰?之前你要是問我，我肯定想都不用想就會告訴你是陳雨晴，但是現在我不確定了，大概……是你新的崇拜者?那個小姑娘叫什麼?陳安娜么。」
「現在陳安娜比你的年紀大了好幾歲，你的年紀不夠叫人家小姑娘。」
莫安南一臉恍然大悟，看著顧靈城依舊冷淡的臉，聳了聳肩膀，說道：「也沒關係嘛，好歹我在某種意義上面也是活了幾百歲的人了。」
「你都知道了。」
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根本沒在一個頻道上面，但是明明兩個人都在各自說著自己的話，但是卻好像都聽懂了互相的話一樣，交換完了信息和意見，莫安南便站起來，轉身準備出門。
「等一下。」
顧靈城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來，看著莫安南的背影，開口問道：「之前的事情你還能想起來么?」
聽到顧靈城這麼問，莫安南的身影忽然一僵，轉過頭來對著顧靈城一笑，問道：「你說的是具體是什麼事情?是幾百年之前的事情，還是幾百年之後的事情?」
兩個人的目光交匯，顧靈城的眼睛依舊冰冷，莫安南倒是忽然笑了起來，看著顧靈城說道:「老爺，你現在這個模樣，可真是一點不陌生啊。」
說完，莫安南轉身便離開了。
屋子裡面重新充斥滿了黑暗，進來的是古堯。
「老爺，您說現在那個，到底是……」
顧靈城沒說話，只是把煙桿放到了嘴邊，煙霧之中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已經關上的門，聲音低沉：「我也想知道，她現在到底是什麼人，是塗嬌嬌，還是莫安南，還是……都是。」
古堯沉默了，因為這個問題他是在是沒辦法回答，屋子裡面依舊是一片漆黑。
「老爺，為什麼夫人回來了，您好沒有想象之中那麼開心呢?不管是以前的夫人還是之後的夫人，對於您來說不都是很重要的么?」
對於古堯的話，顧靈城的身體微微一怔，轉過頭來看著他，眉頭微微一皺，反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古堯似乎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但是顧靈城都問到這個份上了，不說也不可能，於是古堯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從前您跟莫安南在一起的時候眼神有時候會變得很奇怪，後來跟塗嬌嬌也是。反倒是最近，好像對夫人並沒有之前那麼……大概是古堯的錯覺吧。」
顧靈城沒有接話，只是揮了揮手，讓古堯退下。屋子回歸到暖黃色的光芒之下的時候，顧靈城忽然打了個響指，一個只有一米左右的傢伙，下身套著一個瓷罐子，但是上身卻是一個青蛙。不過身為一隻青蛙，它卻舉著一面鏡子，搖搖晃晃地跑出來。
顧靈城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緩緩地吐出煙霧，又忽然眉頭一皺：「有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