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只要她活著就好
張媽點頭,陸承都已經安排好了,也就不需要她這個傭人在的一旁操心。
陸承站的筆直,從來到現在,他的位置沒有挪動一下,剛開始來的時候他是順著陸盛天的話意來,可來了以後,他才發現在看到易晴以後。
他整個人的心態都變了,以往他只要稍微折磨易晴一下,她就會哭天喊地,現在她身上都被白布給裹著,一定更疼。
可她卻一直沉睡,沒有感受到身上的疼痛,這樣也好。
在他們等了半個小時以後,一架直升飛機停在醫院的天台上,在挪動易晴的時候,全程都是國外的醫生在處理。
讓郊區醫院的的醫生一臉的委屈,他們明明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去處理這件事。
導演全程都跟在後頭,和喪家犬沒有區別,在他得意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會是的這樣的結果。
現在想要後悔,陸承卻不在給他這個機會。
陸承在看到他們將易晴放在飛機上以後,冷漠的看了眼導演,現在才都知道求饒,可惜已經晚了。
在直升飛機的門被關上的時候,導演渾身冰冷,直接暈了過去,似乎根本沒有辦法承受這些責任。
在飛機上,陸承用她寬厚的大掌,緊緊的握著易晴的完好的小手,她的手上沒有任何的溫度,陸承心下一驚。
他的內心很糾結,「醫生,快來看看她這是怎麼了,她的手很冷。」
陸承看了眼一旁的醫生,拿著手機往旁邊窗戶上坐著,這飛機是改良的的飛機,整個室內都屬於無菌空間。
陸承在打電話的時候,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易晴的小臉,很多時候,他都奢望易晴能夠跳起來,和他鬥嘴,氣他。
「易晴所在的劇組的投資人都有誰?事情的經過都發生什麼?」他的聲音很冷,不難看出來他對這件事很生氣。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陸承的臉色一變,最後快速的將電話掛斷。
「陸少,夫人沒事,從ICU出來都這樣,只是她身上的供血細胞很低,很有可能會造成供血不足,醒不來。」
醫生用著一口流利的英語,站在陸承的面前仔細的說著,甚至還在一旁做筆記。
陸承略帶緊張,他從來都沒有這種心情,就算是他母親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糾結過。
或許可能是的因為易晴是他對母親唯一的念想,有了這種想法,陸承的心裡也好受一點。
「需要怎麼做,你們就去做吧,我只要她活著。」陸承用英語回她們,他只要她活著。
有了陸承的這句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連忙笑著點頭。
市醫院。
易母躺在病床上,她的胸口異常的難受,就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但是具體是因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小蘭從外面走進來,就看見易母一臉的痛苦,她連忙開口,「阿姨,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的臉色很差,看起來好像有什麼事一樣,小蘭緊張的握著她的手,易晴不在這裡,等她回來發現易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會崩潰。
易母在緩和了好一會兒的時候,才嘆了口氣,「我沒事,就是突然呼吸不上來,對了,晴兒這兩天都沒有打電話來,還在忙嗎?」
一直以來,在易晴拍戲的時候,易母從來不敢擅自打擾,她的醫藥費就已經需要易晴負擔,要是在因為她打擾,易晴分心的事,她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被提醒的小蘭,倒也覺得很奇怪,往常不管在怎麼晚,易晴都會給她打電話,昨天晚上都沒有打電話。
難道忙的忘記了嗎?「阿姨,可能晴姐在忙吧,我給她打個電話試試。」
小蘭拿出手機,撥打著易晴的號碼,電話提示著手機關機,小蘭的臉上閃過失落,只有一秒的時間,她就開心的笑起來。
「阿姨,晴姐還在忙,可能晚上就會給我們打電話。」小蘭的話在安慰易母的同時,也在安慰著她自己。
她知道易晴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都不關機,現在卻莫名其妙的關機,要是沒事,她都不敢相信。
易母點點頭,她知道易晴是個懂事的孩子,從來都不會讓她擔心,「可能拍戲太累,她才沒有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應該理解她。」
小蘭也不想讓易母擔心,所以在聽到她的話的時候,猛然的點點頭,只是易晴的手機關機,她還是很擔心。
「恩,我們也不要讓晴姐擔心,阿姨放寬心調養身體就好。」小蘭的臉上掛著笑容。
而與此同時,在市醫院的ICU里,易晴剛好的轉移到這裡,是陸承雖然相信這國外的醫療團隊,但是他們家裡還沒有布置好的無菌病房,他也不敢輕易的將易晴給接回去。
易晴的命是他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輕易的將易晴給帶走。
陸承守在ICU病房裡,他看著易晴蒼白的臉色,心裡多少有些不忍,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坐在病床旁邊。
病房裡一片安靜,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陸承看了一眼,見是陸盛天的電話,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電話按了靜音以後,走到隔壁的小房間。
「爸,怎麼了?」陸承的語氣很平淡,在他讓張媽回去以後,他就知道陸盛天一定會問他怎麼一回事。
電話那頭的陸盛天,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笑,陸承擅自做主讓他覺得很欣慰,只是這根本不是讓易晴轉院的時候。
「陸承,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萬一在中途出什麼事了怎麼辦?」
陸盛天一臉擔心,易晴現在才手術完第二天,隨便轉移傷口出現問題怎麼辦?
陸承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早就想到了,他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要給易晴一個好的條件。
「我心裡有數,爸,你就別擔心,我對易晴不好的時候,你說我,我現在為她著想,你還是說我。」他在說在這句話的時候,無非就是想要抱怨一下。
他是個成人,知道怎麼妥善的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