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無法存活
「那麼師兄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呢。」死神帶著沒有一絲人的語氣說道。
「活著的意義么。」以前的黑劍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出為了劍這句話，但是看著眼前死神那張彷彿是地獄般復仇的魔鬼一般淡然的臉。
不知怎麼的，黑劍猶豫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為了劍么，死神的臉彷彿是在嘲笑他的這一說法，連自己身邊的人都守護不了的他又憑什麼拿起師傅給他的這一把劍呢。
名為縱的劍，這把名為縱的大劍此刻卻被黑劍扔在了一邊，還有什麼意義拿起這把劍呢。
黑劍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的他彷彿如同一個自暴自棄的孩子一般，沒有了所謂的劍道，沒有了所謂的信仰們一切的一切彷彿如同夢幻般一樣消失。
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吶，告訴我吧，師傅！
黑劍抬起頭，偌大的雨點打在了他的臉上，但是黑劍並沒有感覺到此刻的雨水，天空之中的陰霾彷彿出現了自己師傅的面容一般。
那張彷彿是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師弟一般的責罵表情。
「哈哈哈。」黑劍不知不覺笑了起來，但是這笑容之中卻滿是痛苦，滿是心碎，滿是眼淚。
黑劍流淚了，流下了這麼多年來已經是斷絕了的淚水。
「小庄，你恨我么。」黑劍流著眼淚痛苦的對著死神說道。
正如死神說的那樣，沒有了感情的他也不懂的什麼是恨了。死神就連想都沒有想就對著黑劍說道「不恨。」
對於死神的回答，黑劍抬起頭，睜大眼睛，表情痛苦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恨我，把你變成這樣的不是我么。」黑劍自責的說道。
而死神的話再次抨擊著他的心頭，死神淡淡的說道：「我已經說過了，現在的我已經連感情都沒有了，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是么，是么。」黑劍摸著眼睛嘀咕著，雨水淋濕了他的身體，但是黑劍此時沒有任何的感覺，他的腦中一直浮現著的都是死神那張恐怖但是卻又沒有任何錶情的臉。
死神不管黑劍，繼續說道：「拿起劍吧，師兄，為什麼要丟下它，它是你唯一的夥伴吧。」
死神的話在黑劍的腦中充斥著。夥伴么，夥伴。自己唯一的夥伴，這把師傅留給自己的縱之劍。
黑劍扭過頭，看著地上的那把黑劍，彷彿這把劍都在為他哭泣一般，都在為他的自暴自棄哭泣著。
雨滴中的黑劍彷彿是一個被大人拋棄的小孩子一般，黑劍能夠感受到他那明顯的抖動。
「為什麼丟下它，為什麼呢，為什麼呢，我不明白啊，唯一的夥伴。」這句話彷彿是對著死神說的，但是又彷彿是對著倒在地上的大劍說的一樣，還是說給自己聽的呢。
「我已經沒有理由在拿上這把劍了。」黑劍默默的對死神說著。
但是死神機器般的聲音再次響徹在他的耳邊，死神淡淡的說道：「拿起劍也需要理由么，戰鬥也需要理由么，殺人也需要理由么，做什麼事為什麼要理由，我就是我，我才是理由，師傅教給我們的這句話難道你忘了么。」
聽到死神說的話，師傅往日的教導彷彿再一次的浮現在了黑劍的耳邊。
黑劍張著嘴看著眼前的死神，雖然現在的死神沒有了半點的人的氣息，但是卻給黑劍一種入了劍道的感覺，那種比他更深層次的劍道。
「戰鬥不需要理由，殺人不需要理由，任何事都不要理由，我自己就是理由，握上這把劍，不是為了殺死敵人，而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保護著那一片屬於自己的凈土。」黑劍的心裡浮現出了這樣的一段話。
頓時，天空彷彿晴朗了一般，黑劍的心中彷彿一下子充滿了光明一般，彷彿頓時雲霧打開。
「還是要謝謝你啊，小庄。」黑劍笑著站起身拿起了被自己丟在一旁的大劍，昔日的黑劍已經回來了，而且變得更加的強大，這一次，他握上了這把劍，這一次，他不會再有任何的理由。
握上劍的那一刻，理由不就已經有了么。黑劍默默的舉起自己的縱劍指著死神，臉上露出了無比的笑容。
而看到黑劍明悟了的死神，沒有了感情的他嘴角彷彿露出了一絲若有如無的笑容，隨即轉瞬即逝，就連死神自己都沒有發現。
「來吧，師兄，讓我們開始下一個回合，讓我們好好的打一場，沒有任何的理由，只是為了劍，你能夠讓我解脫么。」
死神的最後一句話深深的刺著黑劍的心頭，但是這一次，他不會在感到迷茫，黑劍笑著說道：「啊，好啊，我會讓你解脫的，也是對我的一種救贖，來吧，小庄，這些年你的長進有多少呢。」
「不會讓你失望的。」死神用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對著黑劍說道。「是么，那麼就來吧，小庄。」黑劍大笑一聲，隨即手中的縱劍一瞬之間就和黑劍一起來到了死神的面前。
「破軍！」黑劍的眼神一凝，劍柄朝下，一記上挑就把死神擊飛在了天上。
被打飛在天上的死神並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震驚，沒有痛楚。
「升龍！」一瞬之間，黑劍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死神的上方，黑色的大劍直直的朝著死神的胸膛刺去。
但是這一瞬間，死神的橫之劍千鈞一髮之際擋在了自己的胸口，擋住了縱之劍的攻擊。
黑劍大吼一聲，用力的將死神往下壓。嘭！地面陷入了一個大坑，死神吐出一口鮮血，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是淡淡的看著黑劍。
縱橫之劍相交叉，發出了滋滋的響聲。黑劍想要將劍刺入死神的胸膛，但是任憑他怎麼用力，死神的橫之劍還是不給他任何的機會，死死的抵住了黑劍的進攻。
「不錯小庄。」黑劍笑了一聲說道。隨即身形一閃，向後退去。
死神慢慢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隨即抬起頭看著黑劍說道：「聶師兄還是那麼的厲害。」語氣之中仍舊沒有感情。
黑劍把劍對準死神，淡淡的說道：「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小庄，要小心了。」
「來吧。」死神並沒有說太多的話，手中的劍就足以能夠回答了。
黑劍再一次使出破軍之術，但是這一次，死神則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熟悉的起手動作，淡淡的說道：「同一次攻擊，你沒有必要使用兩次。」
但是接下來，死神瞳孔微微一縮，只見黑劍握著的劍身朝著死神直接的扔了過來！
大劍和黑劍兩個人分離了開來，大劍的距離快過黑劍，而黑劍則是在後面做出想要抓住劍身的動作。
「這是……」死神淡淡的說道，但是還沒有說完，黑劍已經來到了死神的面前，而緊接著的則是大劍也隨之而來。
大劍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死神的喉嚨刺去，死神根本來不及反應。
「再見了，小庄。」黑劍淡淡的說道，此刻的他也如死神一般沒有了任何的感情。
現在的死神已經來不及閃躲了，黑劍的這一擊必中無疑，雖然心中仍然作痛，但是立場不同，早晚也會遇到，長痛不如短痛。
小庄，就在此地長眠吧。黑劍的心中默默的說道。
在黑劍有些詫異的眼神之中，死神張開了自己的手臂，彷彿是在迎接死亡的懷抱一般，死神做出了這樣的一個動作。
而沉重的黑色大劍已經刺入了死神的喉嚨，緊接著刺穿了死神的喉嚨，劍身也插在了後方的大叔上面。
死神沉沉的倒了下去，倒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黑劍沉沉的呼吸著，眼神有些悲傷的看著死神說道：「小庄，再見了。」
而正當黑劍回頭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彷彿是來自地獄般的聲音，本應該已經死了的死神默默的爬了起來，而喉嚨之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卻是訴說著剛才戰鬥留下來的傷痕。
站起來的死神對著黑劍淡淡的說道：「百步飛劍，果然名不虛傳。」
聽到死神的話之後，黑劍猛然的回頭，但是一回頭，就看到死神的那張恐怖的臉，以及自己的肚子一痛。
隨即喉嚨一甜，黑劍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的倒在了旁邊的樹上，但是儘管已經受到了死神的一擊，黑劍還是震驚萬分的看著本應該倒下的死神，看著喉嚨處的傷口居然能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修復著。
黑劍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死神，顫抖著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死神看著靠在樹上嘴角流出鮮血的黑劍說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黑劍還是十分的震驚，剛才的自己明明已經刺穿了死神的喉嚨，儘管是他們這種境界的人，喉嚨這麼重要的地方被刺穿了，也是基本沒有存活的可能性了。
小庄，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