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宗門
晏乾對這些村民的反應還算是滿意，只是看見殷琳臉色不那麼好。
也難怪她眼色不太，自己讓她村裡人迷了心，她能有好顏色才怪！
「晏乾，說好的，你今天就走！」
閔殷琳放棄了許多，只是傳音警告。
所幸吃完飯就離開本來也是自己的心意，晏乾笑了笑。
點頭，當著眾人面給他遞過去幾張符篆。
又回到自己位置上，好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
看著他轉身走了，閔殷琳有些愣神。
手中被硬塞過來的「禮品」推卸不了，他絕對是故意的！
「聚靈符，六張分別布置可以組成一座簡易的聚靈陣——你回家也不能荒廢修鍊！」
嗯——看在是為了自己修鍊的份上，閔殷琳原諒了他。
「我今天晚上先回邕州，明天可能跑一趟宗門——之前看到有護送貨品的任務，看看有沒有被人搶了先。」
「你在你老家，也別荒廢！」
晏乾的傳音接二連三，讓閔殷琳多有嘲笑。
誰要你解釋了？
你去就去，關我什麼事！
……
沒有不散的宴席，終究天色晚。
該走的人終究是走了，那些多贏了不少壽命的老者樂呵呵。
那贏得不知多少人歡笑的仙師，晏乾，也踏上飛劍。
要趕在關城門前回邕城，一路上如風疾馳。
到了，進了城門，直奔霞光樓。
不曾注意到，僅在百十丈之外就有另一人跟隨。
宗門裡地位不低的駱長老，此刻已經在回駐地的途中。
……
一個時辰后。
桃林峰，夜色已漸深。
一位築基四層的女修正對著丹爐出神，看那火苗舔舐爐中藥液。
「為什麼總是燒不去那些雜質？」
她眉頭微蹙，終究是長嘆一口氣。
掐了個凝丹決，開爐來丹香四溢。
「終究是差了點啊。」
看著手中四枚中品破障丹，她苦笑——不僅是成丹率還是丹藥品級，似乎都不是那樣讓她滿意。
「紅檀——不錯了。」
傳來楠公子的聲音，她愣神半晌。
「楠公子？」
「別太勉強自己！」
……
不要太勉強自己……
紅檀苦笑，自己這就叫「勉強自己」了嗎？
她知道，自己確實不錯了——就是那自詡「比九成修士要強」的黃凌兒，都比自己弱三分。
或許，自己真的是要求太高了吧。
看向不遠處楠兮，見到他眼中滿意。
滿意？
「你可以出去看看，再這樣，真的是強求自己了。」
說完，卻又動身。
踏空而行，劍堂在眼前。
……
「怎樣？」
半刻鐘后，他和駱長老面對面。
「符堂那個，被她嫌棄了。」
說的是實話，駱長老看楠兮神情。
「意料之中。」
楠兮可算是摸清那兩個的心情。
「還想收她當親傳徒弟？」
這是明知故問。
「她都已經隱約悟出劍意。」
劍堂堂主滿眼都是滿意。
「之前還嫌棄境界不高呢，你看你！」
對著老者說出斥責話語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對。
「這——我那時也不曾嫌棄！」
駱長老此刻欲蓋彌彰。
……
「邕州的任家，暫不足慮。」
繞到後面又開始聊起宗門大事來，兩位資深人士坐地品茗。
「自從寒楓長老在你出關後退隱，你連我都看上了？」
楠兮向來是很少和別人商討宗門事宜的，至少在駱長老看來是這樣。
「那不是——現在忙了。」
能不忙嗎！
「也是因為你閉關一年多！」
這倒是不假。
「昊天宗的計劃並不會那麼快鋪開——我們還有時間準備。」
楠兮把問題繞回來。
「無會門那邊又吞了個小宗門，現在它才是大敵。」
駱長老無線唏噓。
……
「如果前宗主還在，事情就不那麼麻煩了。」
駱長老算著宗門力量，大戰後損耗豈是一年兩年就可以補充上的。
「聽說無會門最近也隕落了一個分神修士，據信是因為內亂。」
楠兮承認，自己起初聽到這消息時也是被震驚了。
「蕭青衣的手腳。」
駱長老點頭，這位真的惹不起。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倒是不用那麼急。」
楠兮緩下心。
可眉頭很快又緊鎖起來，他想到了什麼。
「陣堂那邊，最近有什麼事？」
……
陣堂還能有什麼事？
駱長老苦笑，他沒聽說陣堂有過什麼特別大的動靜。
頂多是陣堂長老把自己的宗門貢獻花了個精光，換了不少長進修為的丹藥，然後外出任務，遲遲沒有新消息而已。
「對了——外頭那幾家還算安定嗎？」
駱堂主是不知道歐陽家族的事的，楠兮問起，他自然不會有什麼頭緒。
「安定倒是安定，只是東南蒼梧的翟家換了家主。」
這有些答非所問了。
「歐陽家現在怎樣？」
多聽幾個人的想法總還是有用的，儘管自己今天已經見過陌靈這個「實權人物」。
「歐陽家好像說了什麼『重回故土』，不過應該只是想想而已。」
楠兮聽了，不僅冷笑。
不過也是，他會知道什麼？
「歐陽家暫時可用，回歸故土必然復建八卦門。」
提點兩句就行了，自己並不是那類惡人！
……
這一夜，註定是輾轉難眠的。
「暫時可用」，說明不能長久。
「復建八卦門」，這歐陽家未來多半是將會分離出去。
而代宗主跟自己說了這些，駱長老也猜得出一半用意。
老一輩已經隱退，寒楓長老不管事了，墨殤墨玉自然不會在貪幾年。
所以，代宗主是在培養自己親信？
而自己，已經被他看上了？
有些受寵若驚，他夜半拿出自己最新的武器。
「驚鴻」一舞，劍光閃爍。
他靜下心來，陶醉在自己的劍術中。
只是第二天回神，山上又禿了一大片。
……
這天清晨，遠方來了靈舟。
邕州城霞光樓最近這個月的收入，裝上靈舟，在宗門修士的護送下最終到達宗門。
靈舟轉而載上宗門要發售出去的貨品，向著南方駛去。
靈舟上，晏乾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關註上了。
看著靈舟下山河壯美，他只想儘快回到她身邊。
「晏師兄，你也要去邕州？」
飛舟上有個看著面善的師弟，該是哪個師叔的弟子。
「怎麼了？」
晏乾聽出幾分不對勁。
「我聽師父說，邕州附近有個秘境要開放了——晏師兄也是為那去的嗎？」
晏乾一陣迷茫。
這麼大的事情，自己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