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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臨危登基(下)

  她打算從公司裏挑選兩個合適的有潛力的舞台人員培養,合適的時候通過趙春雪和林蒙,讓她們幫幫忙在電視台運作,打造成成州的“木仍尹”,以拔高春風演藝公司的知名度,可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好久,沒發現合適的,隻好把想法暫時凍結。


  開永祥以前為公司打了很好的基礎,尤其是廣告效應,這使得公司的業務相比於其它民間演藝公司,要多得多,三個演出隊,幾乎每隔一天都有任務,在公司重新恢複演出開始,業務就就多起來,她有點站在人家肩膀上摘蘋果的味道,但找到了當老大的感覺。感覺找到了,她開始著手削改以往開永祥時代的那些過於低俗的台詞對白,凡是重度色情言辭的一律刪,中度的改,輕鬆取笑的她親自審看後部分保留,力爭不能為了吸笑聲故意遷就不良嗜好,改而加入大眾能普遍參與的腦筋急轉彎以緊扣場合的詼諧智力問答及幽默歇後語等其它元素彌補。她的這個輕微改革,也是想將公司打造出與文化局官方距離靠近一點的新形象,同時試著為行業立一個風向標,首先得到鍾曉奕的支持。可是公司裏幾個很有情色語言天賦和經驗的中年男隊員不適應,又不好直接反對樂依傑,於是每次臨場時,他們仍然頑強地在樂依傑修正過的內容中加入他們“獨創”的調料,樂依傑也不好過分生硬地禁止他們,讓鍾曉奕出麵“參與”他們構思,幫助改稿,逐步逐步的壓縮其分量,稀釋其低俗濃度,經過幾次調試之後,“笑點”不減,客戶和群眾已經認可接受了。


  她從文化局發現有一位退體職工名叫趙世明,最擅長唱歌和各類樂器的維修,他臉特別瘦,象是上帝偷工減料的結果。他的歌聲很優美,他甚至當著樂依傑,快樂的唱了首《雁歸來》,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居然差點把樂依傑聽得差點哭了。她發現他維修樂器的業餘本事完全排得上用場,剛好可以替被開永祥之後留下的人才空白。邀他加入《黎明諜影》的排演,工資單獨計。按春風演藝公司普通職工基本工資的百分之六十發,然後每場演出補助則一視同仁,因為他有退休工資,所以他的總工資水平在公司裏相比,還算比較高的。他很樂意的答應了,樂依傑的邀請盤活了他們的才華,也盤活他們的餘下的生命,他們再次獲得了存在的感覺,很愜意。


  她一部分時間上班,一部分時間在開永祥以前的辦公地點,當老大的感覺雖然甜蜜,可也累心,她反複詳細的核算收支,不時和唐正青討論資金的安排使用技巧,原來打算暫挪用駱曄工行帳號的二十萬,如今完全不必用。心情舒暢了,她回過來想到柳奮,自上次通話以來,二人沒再通過一次電話,現在事已成功,她不知不覺原諒了柳奮酒醉後前次對自己的打擊。想到如果如此大事,一點都不向他借,是很不妥的,應該給他一個台階下,於是下午,他特意給他打電話,向他開口向他借五千,柳奮已被這段時間的冷戰搞得心神恍惚,天天暗暗關注著她的一切,越關注越對她風風火火的脾氣愛不釋手,可一時又放不下麵子明確道歉,差點要崩潰了。接到她的電話,忙忙的回複:“我的依傑,你再說借字,那就是叫我去自殺。我手上剛好有十萬,就是送我夫人的賀禮,祝賀她榮登春風演藝公司大位。”


  “那好,恭敬不如從命啦。”她說。兩人又聊了會兒,柳奮依然不看好她這個公司的效益(他是以他所在房產公司作比)再不表露片言隻語,還得反過來高強度恭維她。最後,柳奮要把十萬全給樂依傑,樂依傑隻要了一萬,二人又和好如初。


  副縣長邵承龍不僅是個出色的管理型領導,他又在極力把自己打造成專家型領導學者型領導;他把從政以來的基層工作經驗筆記進行潤色修改,要出版一部著作,名曰《基層工作的方法論》,在書稿中,他把的文字東西都用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論述保駕護航武裝起來,再穿插大量的個人經驗和觀點,他看穿了中下層官員們最欠缺的是理論素養,以為這是他們長不高升不上的重要的原因之一,他也知道中國不僅缺少理論家,更缺少思想家,因此他要在這方麵奮力一搏,不僅要在著作中體現“理論”,甚至要體現某種“思想”;他在下一盤很大很大的棋。他的日常工作經驗,多半是些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講話記錄,行政指示,原汁原味麵世不行,於是在不少參考書中尋章摘句東拚西湊加工焊接成“縣鄉工作定理”,然後找了位退休的文科老師幫他進行語法修正。


  邵縣長要出著作的事,柳奮知道了,他找個機會接近那個為邵縣長捉筆校正的先生,並拜讀了部分篇章,然後去拜訪邵承龍,以老熟人身份和他聊天,談到創作,然後表示“無意中”看過邵縣長的大作,受益非淺,甚至還當麵“背誦”其中一兩段,他的一番吹拍,竟然把長期浸潤在官場的副縣長熨得暈乎乎的,因為來自官場圈子內的人的敬佩恭維吹捧,都是很淺薄的,幾乎沒有人從學識才華的角度去對他進行精準的精神按摩,而柳奮是圈外的,又是第一人,這就好比長期吃慣了油膩肥鮮的人忽然嚐到清新脆嫩的野菜,其爽口爽心的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以前他對柳奮沒有特別的好感,隻把他歸納到有錢富二代而已,加之程清秋的事,甚至對他有些尷尬,但這一次的親密接觸,使他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有交心太晚之恨。末了,柳奮表示要幫他完成出版事宜,一頓酒足之後,兩人甚至稱兄道弟,還坦誠的說到程清秋,互相拉著手大笑,柳奮說可以組成失戀陣線聯盟,副縣長聽著,搖搖頭,幽幽的對柳奮說:“兄弟,我倆都被人耍了啊。再過些時日,我請你看一場有她參與演出的戲,有人居然敢如此戲耍我,不,是戲耍我倆,嘿嘿。”


  柳奮雖然喝得多,但絕對比邵承龍清醒,聽著他的話大為了解,凝神地問:“邵縣長的意思是?”


  “不說了,不說了,屆時你瞧就是,我邵某不雪此辱,以後怎麽在官場中混?”


  柳奮聽著,更加驚異地望著邵承龍,琢磨來琢磨去,不得要領,卻不好再問。


  柳奮幫助邵承龍出書的行為,是公司行為,對這類成長型的領導,公司要提前關注,把善緣結在前麵。果然,柳奮與邵承龍歡聚不到一周,他就接到邵縣長的電話,在他分管的勢力範圍內縣中學體育館要改造,他安排這項工程:“除了你們金河集團,我相信沒人做得下來,就是你們了!隻是你們把招標過程操作好。”


  不久,縣政府在成州市中心的一塊地盤開發的項目,也交給了金河集團。


  樂依傑在局裏呆的時間不多,大多數時候都和公司員工在一起,她上台親自主持也少了,更多的時間是在聯係業務。樂依傑此時有辭職的打算,又感到有愧於局長的關照,她不想成為同事腹誹扣嫉妒的中心,主動不再參與行政辦與執法科的事,讓不參與的同時也讓出了相應的待遇,隻掛了個民藝辦主任的銜,民藝辦主任可以以深入民間調研理由常下鄉,這樣,大家對她的也沒啥好說的了。


  因為工程事務,柳奮可常來縣城了,私密的相處,加深了愛情的咬合力度,是以前和駱曄十天半月見次麵的情形無法比擬的。柳奮所表現出來風度,決不是得到之前低三下四,得到之後滿不在乎得意忘形敷淺,柳奮在她麵前,沒有強勢男人的本色,相反,相當遷就溫柔。他的溫柔和駱曄相比,又是另一種類型,駱曄的溫柔體貼象瑞蘭花香,讓人很遠就聞到感受到,使人陶醉卻有些甜膩;而柳奮表現出來的溫柔象銀丹草,毫無氣味,可用手一撚,滿手餘香,他就是這種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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