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男人的交鋒
第一百四十四章:男人的交鋒
一頓飯「愉快」的結束之後,蕭庭巍率先以工作忙為由離開了,離開之前還不忘看著凌音,讓阿青好好照顧她,而離開時候的眼神,卻著實有些意味深長。
這在眾人眼中,很明顯是夫妻恩愛的畫面,然而只有當事人知道其中的真相。
回到阿滿的院子里,凌音讓阿滿去玩兒,自己則坐在院子里一塊兒靠著大樹的石頭上,仰頭望著連月亮都很少出現的如潑墨般的夜空,眼中意味不明。
蕭庭巍沒有來拉她回去,或者逼問她,今晚上的一幕讓她如鯁在喉。
如果說之前的離開是為了最後一搏的話,那麼此刻的凌音是真的做好了離開蕭庭巍的準備。
儘管那結果並不是自己如意的,也不是自己期盼的,卻是不得不這樣做的。
其實在孫婷月生日宴會那會兒,聽到孫婷婷的刺痛血肉的現實,她就已經預料到和蕭庭巍之間的路,或坎坷,或未知,也有可能最後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如她所說,是對自己不自信了。
霍子辰站在不遠處的牆角看著這邊的凌音,眼神晦澀,臉上笑著,心中卻疼著。
阿音,如果這就是你要的幸福,那我會幫你完成。
如來時一樣,走的時候也同樣沒有人發現,只是在不知不覺中,牆角的陰影少了一些……
蕭庭巍一點都不意外霍子辰會找來,又或者說他就是在等著霍子辰上門來,至於做什麼,彼此心知肚明。
「為了凌音?」蕭庭巍慢條斯理的品嘗著自己剛從村長那裡拿回來的茶。
「是。」霍子辰緊緊地看著蕭庭巍,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神色,然而最終還是無力的發現,什麼都沒有。
蕭庭巍瞭然點點頭,然後看向霍子辰。
「我昨天見到阿音的時候只覺得她又瘦了,臉色也越發的蒼白,不知道是公事還是私事,但是我向她提出出來散心的時候,她答應了,我就知道應該和你有關。」
說這話的時候,霍子辰並沒有移開自己看著蕭庭巍的視線,只是繼續道:「我問什麼她都不說,不過我昨天下午回去就讓人查過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卻總是透著意外又在情理之中,所以我知道了她為什麼不開心,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
「如果你無法照顧好阿音的話,就放手吧。」並不是挑釁,而是霍子辰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其實還抱著一個念想:終有一天,凌音會愛上他。
蕭庭巍嘴角就連弧度都沒變一下,低垂著眼眸讓人猜不出他再想些什麼,抿一口茶,蕭庭巍再次讚賞,「好茶。」
放下杯子,卻在下一秒換上陰沉,邪魅一笑,危險的氣息瞬間瀰漫周身,沉睡的雄獅即將蘇醒。
「放手,想都不要想。」決絕又冷酷,「回去告訴她,就算是她親自過來,都是沒可能的事。」
「那又何必互相傷害彼此折磨,既然不愛她,為何不幹脆點?」霍子辰一針見血。
男人與男人的交鋒總是充滿著火藥味的,更何況是兩個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氣質形象都不俗的人。
「用不著你管,沒什麼事的話就離開。」
霍子辰定定的看了蕭庭巍良久,看著他不露分毫的情緒,彷彿一塊兒石頭般冰冷,最終還是選擇妥協。
「知道嗎?我多想阿音和我在一起,但是我卻知道她愛的是你,所以證據我會交給她,讓她自行決定。」
蕭庭巍眼眸更顯深沉,下一秒卻搖頭拒絕,「不用。」
看著霍子辰不解的眼神,蕭庭巍鄭重卻也不容置喙,「我們之間的事,容不得一個外人插手,奉勸你擺好自己的位置。」
霍子辰聽得身體一僵,卻不再說什麼,直接離開。
沉冷的眸中是驚濤駭浪,洶湧澎湃的似需急切的尋找一個突破口噴薄而出,不過最終卻被硬生生的抑制住了。
霍子辰走後,蕭庭巍突然噴出一口血,最後堅持著走到房間,暈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午飯後,霍子辰和凌音一起去村子口幫阿青拿東西,回來的路上霍子辰終於還是問了,「你打算怎麼辦?」
他還是沒有把查到的證據拿給凌音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蕭庭巍的話。
凌音反應也是平淡,看著村子里兩邊已經枯黃的樹,腦海里卻並沒有思緒,於是她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次經歷這種可以稱之為「背叛」的東西,心裡並不如表面上這麼平靜,就像一片草原,被人拔掉了所有的草,最後一片荒蕪。
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畢竟是真的傷心了。
蕭庭巍如今追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並不知道,所以忐忑,也彷徨,卻無法做到原諒。
身體的背叛意味著心靈的走失,她雖然不高傲,卻有自己的倔強,還有屬於自己的原則。
「好好想想吧,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霍子辰溫柔一笑,給凌音加油打氣。
凌音笑著點點頭,冬日裡難得的陽光打在白皙的臉龐上,讓她的笑容明媚了許多。
蕭庭巍站在凌音身後不遠處的位置看著這刺眼的一幕,臉色漸漸冰冷,嘴角似有若無的嘲諷掛在嘴角,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看來,主動來找她,果真就是一種諷刺,她的身邊,從不缺少人陪不是嗎?
無情轉身,暖陽卻驅不散渾身的冰冷,然而他的步伐仍舊一步一步走的堅定。
回去的時候,凌音接到了周沫沫的電話。
電話接通,還沒來得及說話,周沫沫大刺刺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哎呦喂,快瞧瞧,我們的大忙人可終於捨得接電話了啊,怎麼樣?這幾天是不是玩兒的特舒坦,1;148471591054062舒坦的都忘了我這個閨蜜了?」
面對周沫沫的故意挖苦,凌音卻覺得心中一暖,「我哪兒敢啊,你這幾天不是都在家裡嗎?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