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裴漠
第一百四十九章:裴漠
不過這一幕凌音並沒有看到,剛剛那一瞬間瀕臨死亡的感覺讓她渾身發寒如墜冰窖,到了現在,內心深處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上的蕭庭巍倒在書房的地上,胸口又一次開始有血液擴散;而樓下的凌音在沙發上坐了良久,看著客廳的一切,似乎要把這裡的東西都深深刻進腦海中,變成永久的回憶。
半晌過後,凌音拿出絲巾把脖子遮住,然後拖著行李箱漫步離開。
離開這裡,帶著傷痕,帶著無力,帶著絕望。
蕭庭巍彷彿知道凌音會離開一樣,在掛斷打給林越的電話之後,眼睛一直看著門口,嘴裡在輕輕呢喃著什麼,走得近了,才能聽到。
他說:「阿音……不要走……不要……」
凌音出來后攔了一輛剛剛來這裡的計程車離開了這裡,而她走後不久,一輛頂級轎車急剎車停在了蕭庭巍別墅門前。
林越匆忙的關上車門,招呼著身後跟著的醫生快點兒,「你們兩個,快1;148471591054062上去啊,跑的這麼慢,到時候人要是出事了為你們是問。」
推開卧室的房門沒有看到蕭庭巍,林越就知道他在書房裡,進去一看,果然是,不過看他白色襯衫上被染成紅色,林越就知道事情不好。
「你們兩個快去,給我好好檢查治療。」
看著蕭庭巍面無血色的臉,像是還不放心,林越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喂。」一道清冷到冷酷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而林越現在顧不了那麼多,「阿漠,你快過來西郊別墅,庭巍受傷了。」
電話那頭沉默歐半晌,最後只聽男人答道:「好。」
僅僅是一個字,就讓林越暗自鬆了口氣,只要阿漠來了,庭巍就一定不會有事。
沒多久,一輛白色布加迪駛入別墅,車上走下來的人,讓人陌生的同時也眼前一亮,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清冷,那氣質彷彿是天生的,配上他俊美的容顏,只讓人忍不住讚歎造物主的神奇。
林越聽到汽車聲就下樓,看到來人立馬帶笑,「裴漠,快,庭巍胸口中了一彈……」
裴漠皺眉,「什麼情況?」
「上次M國分公司出現了問題,庭巍急著趕過去,結果正好碰上人家恐怖襲擊的,於是就吃了一槍,之後又趕著回國,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這不,現在又出問題了。」
林越對於蕭庭巍的「不聽話」是覺得可恨又無奈,他多想拿根鏈子把蕭庭巍給套在床上,讓他沒辦法去管那麼多才好。
也只有這樣,大概那個男人才能安安心心的修養。
說話的時候,林越已經帶著裴漠到了蕭庭巍的卧室,此時的醫生已經做好止血的工作。
裴漠看著眼前一切,利眸一下子射向林越,「你騙我。」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裴漠一看就知道蕭庭巍已經得到了有效治療,根本就用不上他。
「嘿嘿,那個……」林越心虛的笑著,「我剛剛沒說清楚,庭巍胸口處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是後來的我可都沒騙你,要不他現在還能成這樣嗎?」
「最好是這樣。」裴漠說完不再理會林越,而是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了蕭庭巍一眼,隨後從才把視線移向他的胸口。
那裡已經換上了新的紗布,所以看不出什麼來。
裴漠看著,卻伸手去揭那紗布,周圍兩個醫生見狀忍不住憤怒,「先生,還請您不要亂動,這紗布剛纏好,知道我們費了多大的力氣嗎?」
醫生是權威醫生,脾氣自然也有,更甚者可以稱之為古怪,尤其是對於像裴漠這種「不尊重」他們的行為,他們感到非常生氣。
「住口。」林越出聲阻止。
看著裴漠清冷的眉眼,知道他已然不悅,醫學界的怪才,被人懷疑醫術是最大的禁忌,很顯然這兩個醫生觸犯了禁忌。
醫生對林越自然是敬畏的,於是只能壓下憤怒,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陌生男人揭下他們剛剛費力才包紮好的紗布。
揭開紗布,看著擦了葯的傷口,裴漠冰冷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這兩個醫生身上,「愚蠢。」
僅僅兩個字,就代表了裴漠的態度,兩位醫生卻是敢怒不敢言。
之後只見裴漠從自己的醫藥箱里拿出什麼來,將剛剛醫生弄上去的葯全部弄下來,然後再換上自己的葯,最後只跟醫生說了三個字,「纏紗布。」
看到裴漠行雲流水表般的動作,兩個醫生有些傻眼,聽到這句話都沒了反駁的心思,像是還沒回過神來的聽話的去纏上了紗布。
走到外面,林越這才問:「怎麼樣?情況還好嗎?」
「不好。」裴漠搖頭,隨後又說道:「在可控制範圍。」
林越的心情簡直像坐過山車一樣的上下起伏著,卻也知道,傷口已經比較嚴重了。
不過既然裴漠說子啊可控制範圍,那就不用擔心,他只要配合就好。
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著蕭庭巍醒過來。
凌音出了別墅坐上計程車,最後在周沫沫的藍灣公寓停下,然後走了進去。
因為上次周沫沫給了鑰匙,所以也就不需要找她要了。
走進房間,凌音一下子癱倒在床上,看著頭頂粉色的天花板,只覺得更加憂鬱。
撐了這麼久的偽裝終於卸下,凌音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憊,她沒有回家,因為不想讓父母擔心。
在父母那裡,凌音只說自己和尚博亮離婚了的消息,卻得到了他們的反對和不贊成,從那次被吵過到現在,凌音和父母再沒有通過一次電話。
至於後來和蕭庭巍在一起,他們是不知道的。
無疑,這是可悲的,她不比周沫沫,雖然是父母的孩子,卻不是男孩兒,所以註定得不到多少寵愛。
凌音養成獨立的性格,是從家裡有了弟弟開始,之後是她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安排自己的生活,因為父母不管,所以她做什麼都是一個人。
好不容易的到了大學,她也是一個人來的,父母只說反正學校和家在一個城市,她自己去就行。
一個人做事情習慣了,也就成了習慣,所以分手了她也不想哭鬧,因為知道那樣是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