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兄弟很難受
177、兄弟很難受
醫生聽到這話狠狠蹙眉,面容嚴肅的說道:「這就對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他的身體不容樂觀。」
「多謝醫生建議,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要觀察退燒情況,讓病人得到充分的休息。」
簡幸聽到這話心狠狠顫抖著,她從未想過宛若山嶽一般的凌律也會有如此脆弱的時候,就算以前受傷,也像是鐵人一般。
而此時此刻,他竟然這麼虛弱,渾身滾燙的不像話,那溫度好像會咬人一般,讓她手指疼痛。
言睿也明白他們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他抿唇說道:「先生就勞煩簡小姐照顧了,我先送醫生離開。」
「嗯。」
他們一離開,房間顯得空蕩蕩的,一點人氣也沒有,顯得格外冷清。
這兒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倒像是寒窯。
能待在這樣冷色調房間的人,內心也一定很孤獨吧。
她抓住他的大手,發現他掌心已經沁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
粘膩的感覺染上心頭,有些潮濕憂愁。
他的眉眼依然俊朗,舉世無雙。
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就算席漸、顧商演都比不上的。
他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看待事情永遠冷漠無情,那寡淡的神色讓人畏懼。
但是簡幸知道,那只是他的外表而已,他的內心一直都是炙熱的。
他會對著她笑,會無盡的縱容寵溺她。
就算她現在提出和平分手,他竟然選擇放棄一切,來成全他們。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讓一個人傾盡所有,無所畏懼?
她緊緊的抱住他的身子,耳畔貼著他的胸口,能聽到裡面鏗鏘有力的心跳。
他一向頑強,傅醫生說他命硬得很,這次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凌律……你這哪是成全我們,你是在逼我啊!」
逼她作出決定。
難道真的讓凌律放棄一切,和她過平凡的生活嗎?她根本做不到。
她成全不了自己,也成全不了凌律。
「這段時間我去了情人坡,去了胡妮公園,去了巴塞湖岸,這兒的景色很美,但是我卻更希望和你一起。哪怕是去一條鄉間小路,我也是開心的。我一直在等你,等到後面自己都快要絕望了,你知不知道?」
「很希望你能放過我,但是看這樣子……你是不打算放手了,凌律……你希望我怎麼辦呢?」
一行眼淚默默落下,無聲無息。
最後房間陷入了沉寂。
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
簡幸一直守在床邊,時刻注意他的溫度,但是高燒一直沒有退。
最後醫生沒有辦法,建議用酒精擦洗身體,這樣散熱比較快。
那麼問題來了,這事情誰來?
言睿當機立斷的說道:「我去送醫生離開,先生就交給簡小姐了。」
「這事不應該醫生來做的嗎?我……我不合適吧……」
她滿臉窘迫,雖然早已看過他的身體,但是她還是很害羞啊。
「先生有心裡潔癖的,要是知道自己被一個男人摸來摸去,他醒來肯定會狠狠責罰我的。簡小姐也不希望看我受罰吧?」
言睿說的滿臉可憐,倒讓簡幸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醫生更是忙不迭的推卸:「我了解先生的脾氣,我還想多活兩年,這事我可做不得。而且操作很簡單的,我會告訴你具體步驟的。」
簡幸頓時啞然,這兒可沒有第四個人了,她要是不來可就沒人了。
「簡小姐就不要推辭了,順便幫先生擦一下身子,他可是個愛乾淨的人。」
「對啊對啊,我來告訴你擦拭哪些地方。」
最後醫生交代好,留下了酒精就離開了,剩下簡幸一臉苦笑。
她先打了一盆溫水擦拭身體。
脫衣服的時候她臉頰燥熱,手指都是顫抖的,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在害羞個什麼勁。
她深呼吸兩口氣,自我安慰道:「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沒看過。用都用了,害羞個毛線球!而且醫者父母心,要站在道德的最高度看待問題!」
她連說了三遍,才開始行動,擦拭其餘部位還好,但是那些私密位置……
她都下不去手。
嗚嗚,還真是折磨人啊。
「我……我只是擦一下,等會酒精擦拭散熱會好一點,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喃喃的說道,然後小手湊上前去。
就是一塊肉而已!
只是一塊肉而已!
她想要快速解決完,沒想到床上的男人動了,大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聲音沙啞虛弱的響起:「你在幹什麼?」
簡幸嚇了一跳,抬眸看去便對上男人深邃的鳳眸,因為高燒的緣故有些泛紅。
她一下子跌入那無盡漩渦,彷彿是無底洞一般,讓人失去自我。
他的眼睛……很好看。
「你……你醒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嗯,本來頭疼的厲害,沒想到你還動手動腳,不知輕重,知不知道這樣弄的我很難受?」
凌律也是苦不堪言,原本神志不清,但是身體卻傳來源源不斷的感覺。
有時候像是小貓兒撓了一下。
有時候像是羽毛輕輕拂過一般。
有時候又突1;148471591054062然疼一下,疼過後又心癢難耐。
這丫頭是來折磨自己的吧,要不是生病渾身無力,他真的很想現在就吃了她!
簡幸聽到這話,羞愧的無地自容。
「我……我只是幫你擦一下身子,等會好擦酒精,我不是故意的。你既然已經醒了,我去叫言睿。」
她匆忙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凌律拉住了手。
「不要走,我誰都不想見,只想你陪我。」
「可是你的病……」
「死不了,陪我。」
明明是篤定的語氣,卻不是命令,更像是商量挽留一般。
語氣微微生硬,但是卻夾雜著顫抖,似乎在擔心她會拒絕一般。
她看著床上面容憔悴蒼白的凌律,雖然看著狼狽,但是他骨子裡依然散發出矜貴的氣息,高高在上宛若君王一般。
她張了張嘴巴,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最終輕輕點頭。
就在這時,凌律苦笑:「能將毛巾拿開嗎?燙的我兄弟很難受。」
簡幸一聽這話,頓時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