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倉庫異樣

  418、倉庫異樣

  翌日一早,她就和席漸去了機場,坐最早一班趕往希尼的飛機。


  拿了機票,進入安檢區。


  但是她卻停住了腳步,下意識的朝後張望著。


  那日和席漸一起去餐廳吃飯,她感覺有人在暗處看著自己。


  而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是那樣強烈,讓她根本無法忽視。


  她看了許久,身後全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看了那麼多,沒有一個是熟悉刻道骨子裡的。


  她最終有些失望。


  她跟上了席漸的腳步,這一次席漸看到她在張望,但是卻沒有阻止。


  她就要離開了,這一眼就當是作別吧。


  她進了安檢口,而外面的男人也從廣告牌後面走了出來。


  凌律深深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再也看不到那瘦小的身影。


  他……是真的失去簡幸了,是嗎?


  他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笑,然後轉身離去。


  簡幸上了飛機,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近乎是一路睡著回去的。


  等到了蘭開斯特的時候,她吃了一點東西,精神才好了一點。


  她看著自己生活了幾年的地方,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但,她還是摸索到了自己的房間,這些陳設她卻是幾分熟悉的。


  她洗了澡,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想到以前經常和席漸去情人坡,去護城河。


  這兒……算是她第二個故鄉吧。


  她看著手指上很難卸下來的戒指,總想拔下來,但是剛有動作又忍住了。


  她堅持到現在的夢想,不就是當哥哥的新娘嗎?


  這個願望近在眼前,自己馬上就能唾手可得了,她到底在猶豫什麼?

  她深呼吸一口氣,撇除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然後下樓去後花園走走。


  席漸一回來就去應酬了,所以家裡只有一些傭人。


  她們都認識自己,都親切的叫著她簡小姐。


  她在花園裡散步,發現有一處玫瑰花田裡面雜草長得很旺盛。應該是園丁沒有注意到這角落吧,她便想著自己沒什麼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清理一下,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她去到後面的花房,這兒有些偏僻,在整棟房子最偏僻的角落。


  她推門進去,門板都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這種感覺很像是恐怖片里才出現的細節。


  她張望了一下裡面,現在可是下午,陽光還那麼好。可是整個倉庫感覺黑漆漆的,好陰森恐怖的感覺。


  她不得已開燈,很快找到了鋤頭等工具。


  她正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沒想到倉庫深處,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這一聲可把簡幸嚇壞了。


  她怔怔的看著最深處,竟然……是一扇門。


  「哐當——」


  聲音又大了幾分,她嚇得哪裡敢停留,立刻把腿就跑。


  傭人瞧見她慌慌張張的從倉庫出來,不禁面色微微一變。


  「小姐,你去那裡幹什麼?倉庫已經搬到了一樓了。」


  「是……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她愣住。


  傭人轉動眼睛,說道:「就先生和小姐走的這幾天才搬得。」


  「那裡有什麼嗎?我怎麼感覺有人在裡面啊?」


  「不可能,大概是老鼠吧。先生讓我們別去那裡,會有人清理這個廢倉庫的。小姐你也不要弄了,我來吧,要是先生看到你干這些活,肯定會指責我們的。」


  她的東西被拿過去,也搶不回來,只好認可。


  她朝著那倉庫看了一眼,忍不住心裡疑惑。


  老鼠會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嗎?


  還有,這麼大的別墅,一切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竟然還會有老鼠?


  為什麼她感覺傭人是在隱瞞著什麼呢?


  她受到了一點驚嚇,這兩天的神志本來就不好,也不敢再去第二趟了。


  而且她也發現倉庫竟然上了鎖。


  她的陽台正對那個倉庫,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夜色漸漸深了,而席漸還沒有回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等他回來。


  沒人留燈,感覺這麼大的房子空洞洞的,冷冷清清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她窩在沙發上,漸漸睡著了。


  她原本睡得好好的,但是後來身上越來越熱。


  她好像都冒出了汗,渾身黏膩膩的,格外的不舒服。


  好像有一個大火爐壓在自己身上,她掙扎著想要推開,但是卻根本無能為力。


  「嘶——」


  她感受到一抹痛楚,覺得脖子上疼了一下,這一疼徹底弄醒了她。


  她趕緊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身子上匍匐著一個人,她嚇了一跳趕緊掙扎。


  但很快她也看清了來了,竟然是席漸。


  「哥哥?」


  她愣住。


  席漸雙手撐在沙發背上,將她小小的圈在那狹隘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一雙幽藍的眸子都泛著猩紅的顏色。


  他滿身酒氣,看樣子喝了不少酒,她光是聞著,都覺得有些醉人。


  她狠狠蹙眉,雖然不喜歡他喝酒,但是也知道男人出門談生意肯定要喝得。


  她吐出一口氣,道:「哥哥,我讓人送你回房吧,你好好洗個澡,我去給你弄醒酒湯。」


  她剛想下沙發,沒想到席漸突然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用力的按在沙發上。


  他什麼言語也沒有,只有一雙眼深深地看著自己。


  這眼神……就像是狼一般,帶著侵略性,彷彿要佔有她一般。


  這眼神……看得她有些害怕,身子不自覺的朝後縮著。


  她的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哥……哥哥……」


  「哥哥?」男人危險密謀,噙著這兩個字,反問。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左手,戒指還耀眼的閃爍著,彷彿是在提醒她什麼似的。


  「小幸,我已經向你求婚了,不久后我們就會舉行最盛大的婚禮。到時候,整個希尼的上流人士都會過來參加,會有無數人祝福我們!你1;148471591054062應該改口,席漸或者班森,你可以選擇一個。哪個都可以,只是……你不能再叫我哥哥,明白了嗎?」


  簡幸聽到這話,覺得席漸沒有錯。


  已經都求過婚了,確實不能再叫哥哥了。


  而且已經回到蘭開斯特了,要是叫多了,很可能被他兩個姐姐抓住把柄的。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現在的席漸,已經排除萬難,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的地位了。


  她猶豫了一下,道:「席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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