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撒謊
第75章你撒謊
白夜洲瞥她一眼,眼睛瞪得圓圓的,那小小的鼻頭就像珍珠一般,上面還滲著細密的汗珠,因為還在緊張她的臉紅紅的,眼神有些飄忽,看來真是被嚇到了。
白夜洲有些好笑,那個時候寧願孤身一人還懷著他的孩子,拿著尖銳的刀插向自己胸口的時候,還有去救寧之航被一群窮凶極惡的男人關在地下室的時候,她都沒有被嚇到,這個時候,僅僅只是差點被花盆砸到,卻嚇成這個樣子。
花盆……
到底是誰?
寧願還在給自己順氣,一抬頭就看到白夜洲還在系扣子的手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自己。
「嗯?怎麼了?」寧願下意識的去摸小臉,可是手還沒有碰到自己的臉,就被白夜洲抓住。
他的手很大,有著炙熱的溫度,乾燥卻不粗糙。
微微眯起的雙眼,看著寧願有著審視的目光。
「你剛剛說了什麼?讓那女人潑了我一臉水?」
聰明如白夜洲,果然猜到寧願說的和他們之前想的詞完全不一樣。
「哈?」寧願抬頭,看著白夜洲露出了心虛的神色。
「我……我什麼都沒有說啊……」
「是么?」白夜洲走近,聞到了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氣,就連她鼻子上的小汗珠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實招來。」平鋪直敘的語調卻透著誘人的意味。
寧願身子一抖,白夜洲輕輕淺淺的呼吸就掃過她的耳廓。
「說了一些……就是……」
「就是什麼?嗯?」
「就說……你是我……我老公……我還懷了你的孩子!」寧願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喊出來,看上去像極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的樣子。
這女人……
還真是敢說。
讓她毀掉相親,就是這麼個毀法?
寧願不敢看白夜洲,卻感覺到了他那隻炙熱的大手爬上了她的腰間,猶如細密的電流劃過全身,她的脊背僵直。
豁然抬眼,是白夜洲有些幽深的目光。
「白少,你想幹什麼?」寧願的聲音是顫抖的,無一例外,她想起了那個混亂又糜爛的夜,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一隻瘋狂的野獸一般將她裹挾入腹,肆意的品嘗著她的美好。
白夜洲哼笑了一聲:「既然你說我是你老公,那我就要履行丈夫的職責!」
說完,彎身吻住了寧願小小的紅潤的唇,帶著香甜的氣息席捲著他的口腔,無論是吻多少遍,白夜洲都不會在寧願的身上感覺到膩味。
寧願可不這樣想,她伸出雙手抵在白夜洲硬硬的胸膛上,輕輕地捶打,可是她的掙扎在白夜洲的眼裡簡直是微乎其微。
那輕柔的小手總是無意識的劃過白夜洲的敏感地帶。
「唔唔唔……你放開我……唔……」
白1;148471591054062夜洲終於有點受不了了,放開了寧願,寧願那張小嘴被他吻的紅彤彤的。
「我開玩笑的,白少你不要當真啊。」寧願邊說著邊往後退,害怕白夜洲再撲上來。
白夜洲抿著唇,暗暗將自己身體里那股燥熱壓了下去,只要是寧願,總會讓他失去分寸,轉身抬手整理著衣服,冷聲說:「知道就好,以後不要信口開河。」
說完,氣息還是有些不穩,白夜洲假意咳了一聲。
寧願穩穩心神,現在是越來越不懂白夜洲了,剛剛還熱情似火,現在就寒若冰霜,看來以後和白夜洲相處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就在氣氛有些許的尷尬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白少,沈老爺子在辦公室等您。」
「嗯!」
白夜洲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寧願:「倒兩杯咖啡來。」
寧願安靜地走了出去,想起了沈老爺子就是沈芳菲的爺爺,那個有點嚴肅的老先生。
她倒好了咖啡,正準備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最近有消息嗎?」
「沒有,我還在查。」這是白夜洲的聲音,有點沉沉的。
「我相信唯一還活著,不然的話那個組織也不會找到我這來。」
「嗯……」白夜洲輕嗯了一聲,便沒有聲音了。
裡面想起了沈老爺子回想起往事的聲音。
「唯一要是還活著,現在應該就和你結婚了吧,說不定孩子都有了,唉……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到現在生死未卜,苦了你了夜洲,現在還在為著唯一的事情操心。」
「應該的爺爺,唯一是我的未婚妻,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未婚妻?
寧願在門口手抖的差點沒有抓住咖啡的托盤,原來白夜洲是有未婚妻的,而且他的未婚妻還是沈唯一。
沈唯一這個名字寧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是從寧之航被綁架的時候,那個綁匪要的就是沈唯一的下落。
寧願也是知道一點的,沈唯一是沈家的千金大小姐,是沈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可是就在是十幾年前,出了一場事故,沈唯一的父母死了,而沈唯一卻下落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麼久了,想必活著的機會應該很小了。
寧願又想起了白夜洲剛剛回到別墅的時候,百合不小心說漏嘴的那個禁忌,關於白夜洲的禁忌。
恐怕就是沈唯一吧。
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白夜洲愛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不捨得放下。
寧願心裡升起了別樣的情緒,她就站在門口,將所有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
她被寧家賣掉做了白夜洲的代孕媽媽,接著是寧家大婚,她在婚禮場上為證清白刺了自己一刀,然後就是孩子死了,她難過之餘做了白夜洲的私人助理。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和白夜洲的關係,竟然什麼都不是。
寧願有些失落,雖然她一直在叫囂著要離開白夜洲,可是當她真正聽到白夜洲的心裡還有一個人的時候,原來也會失落。
寧願敲了敲門端著咖啡走了進去,將咖啡擺在了兩人的面前,然後又默默退了出去。
寧願是一個會將所有情緒掛在臉上的人,所以當她進去的時候,白夜洲就看出了她有心事。
直到晚上下了班,白夜洲送寧願回家,寧願一直是那副表情。
「你怎麼了?」
白夜洲纖長的手搭在太陽穴上,而手肘擱在汽車的窗戶上,閉目養神,就算她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寧願滿滿的不高興。
寧願頭都沒抬:「沒怎麼。」
語氣平淡的就像白開水一樣,靜逸的沒有一絲波瀾。
「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