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 轉眼我們長大了
第八百七十三章轉眼我們長大了
彼時的陸莫離已然雙十年華,曾經那些跟在自己後頭的孩子們,也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長大。
朱宸和他一樣,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了大學,只是朱宸終究還是決定子承父業,所以進了軍校,打算畢業之後直接就進部隊工作,也算是接了父親和爺爺還有外公的衣缽。
陸淵捷一滿十八就直接被送去了英國讀書進修,並且,他可以說得上是他們這一輩當中最有錢的了,當初整個梓源集團,雖然一直是陸非凡在幫著安朝夕管理著,但是這些,最終都會是陸淵捷的,並且在兒子一滿十八歲那年,陸非凡就將這些原本就是安承允留給安朝夕的東西,都轉到了兒子的名下。
陸莫忘那自成一體的風格,成了年輕一代當中最負盛名的新興畫家,也是因為他的風格,使得他成了在圈子中爭議最大的畫家,雖然因為他的成就被美院提前錄取,但是在學習上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更多時間他都是在滿世界的跑去寫生。
而齊鈞航和言端還有陸莫忘都是同歲,只是齊鈞航和言端倒是沒有陸莫忘這麼好的運氣,可以被提前錄取什麼的,所以依舊在高中苦苦掙扎,只是齊鈞航像極了齊川年輕的時候,乾乾淨淨清清秀秀的男孩子,頭腦不錯,成績也不錯,優等生。
而言端和陸莫忘一樣,一個是外甥像舅,一個是兒子像爹,那都是像極了言辰的性子,在學習上純粹就是牙膏型選手,擠一下動一下。
好在陸莫忘在自己的領域裡頭已經有了名氣,而言端,則是完全繼承了宣卿然的天賦,對於語言的天賦彷彿與生俱來,所以也對學習各種語言非常感興趣,倒是拿了不少語言類的獎項。
而陸莫失小朋友,也終於是在陸莫離十三歲朱宸十二歲那年出世,在這麼多人的矚目之下出世,終於……是個女孩兒。
總算是心愿達成,季若愚幾乎是在生完了陸莫失之後,覺得自己終於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要不是陸傾凡攔著,她是真的恨不得把自己馬上結紮掉算了。
也的確是因為高齡產婦的緣故,季若愚真的是順不下來了,胎位一直就不好,羊水也不好,還有產婦的血壓也不好,於是是直接剖腹產的,所以莫失生下來的時候,甚至連哭都沒哭。
聽到她沒哭,季若愚就哭起來了,好在孩子還算平安,但還是在保溫箱裡頭足足養了一個禮拜,生下來就體重偏輕,才四斤多,連五斤都還沒到,而季若愚又不出奶,沒有母乳吃,吃著奶粉長大的小姑娘,所以自小一直身體就不太好。
兩個哥哥幾乎是將她捧在手掌心裡頭疼愛著,季若愚只覺得自己彷彿是又看到了陸非凡陸傾凡和陸曼……感覺自己的三個孩子,和那兄妹三個倒還真是像得很。
只是雖然兩個哥哥都對這個唯一的妹妹疼愛得不行,可是這小丫頭卻是從來都不買兩個哥哥的帳,別看小丫頭身體是不好,但是脾氣可不小,總是和兩個哥哥調皮搗蛋,她七歲的時候,陸莫離已經二十歲了1;148471591054062,陸莫忘也已經十六歲,自然是她再怎麼調皮搗蛋,都是能順著她就順著她的。
只是這個小丫頭,的確是誰的帳都不買,卻獨獨只聽一個人的,並且就小丫頭的話而言,原話是這樣的,「我只喜歡他,只聽他的,我是要嫁給他的,我不管,反正乾媽也說過的,說媽媽如果生了女兒,是一定要嫁給她兒子的,我就是媽媽的女兒,所以……我一定一定要嫁給朱宸哥哥的!」
大家,自然也只是當這是小孩子說出來的無心之語罷了,畢竟她現在才七歲,能懂什麼嫁不嫁的?等到她長大了,自然會碰到她中意的人,自然也就知道這時候的話,不過就是小時候的隨口之言罷了。
朱宸比她大十二歲,整整十二歲。光是用腳趾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
而陸曼,當年則是在和程嘉泱旅行結婚的時候,就已經中了獎,本來就是相互深愛的兩人,一起旅行結婚,乾柴烈火一點就著的,再加之程嘉泱那種毫無節制和收斂的,想要中標是多容易的事情。
所以第二年孩子就已經出生,眉眼和身板都像程嘉泱,臉型和鼻嘴像陸曼,名字是程昱寬親自為自己的長孫取的——程柯。
並且在同年,楊茉就被程昱寬趕出了家門去,而為程家誕下長孫的陸曼,雖然早已經和程嘉泱旅行結婚過了,卻依舊敵不過程昱寬的意思,被轟轟烈烈的娶進了門去,南方北方上流圈子裡頭沒有人不知道的,陸氏集團的千金嫁給了嘉禾集團的唯一順位繼承人。
南方酒席辦一趟,北方酒席辦一趟,份子錢倒是收了不少,然後從那之後,陸曼就跟著程嘉泱到了北方生活,成了嘉禾能源集團的豪門少奶奶,日子清閑得很,但是照顧孩子照顧家庭,回南方的機會倒是越來越少了。
「怎麼?不是這麼多年都不想回去么?」說話的少年看上去約莫十八九歲,他輕輕勾唇笑了笑,笑容中有著些許邪氣,但是更多的,是英氣,有著很漂亮的眼睛,就這麼側頭凝視著身旁的女人,一時之間,眼睛裡頭印著這女人的影子,彷彿眼裡頭就只有她的存在一般。
「總歸是要回去的,和我母親一樣,我的根,是在中國的,所以我始終是要回去的。」說完這句,她輕輕地笑了起來,伸手揉亂了少年褐色的頭髮,看著他一看就帶著異國味道的眉眼輪廓,她抿唇笑道,「從骨子裡,從根源上,我就是個中國人,Nick,我和你可不一樣。」
長得帶著異國風情的少年英氣鋒利的眉頭輕輕地皺了皺,嘴唇已經不悅地撅了起來,眸子裡頭的那些稜角分明的眼神已經收了起來,剩下的只是綿軟的可憐巴巴,就這麼如同被遺棄地小狗一般抬眼看著她,然後就可憐巴巴的模樣,伸手摟了她的腰,將頭埋進她的肩窩裡頭。
可憐巴巴地說道,「ivy,不走不行么?不回去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