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永遠利益
第二百零三章永遠利益
「事不宜遲,就今晚。」蘇緋色目光灼灼。
事情這麼順利,她又趁熱打鐵。
「今晚?」桑梓略微有些驚訝,張了張嘴:「會不會太快了些,綠翹才剛剛進府。」
「我們的時間緊迫,也只能鋌而走險一回了,而且綠翹才進府就出事,不僅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同樣也會引起蘇靜甜的懷疑,是怕是福不是禍。」蘇緋色冷冷分析道。
桑梓凝眉想了一會,終是點了點頭:「您的想法一定不會有錯的,那奴婢這就去準備。」
「等一下,有沒有辦法把蘇靜甜從房間引出來?」見桑梓轉身要走,蘇緋色趕緊喊住她。
桑梓停住腳步:「這.……恐怕也只能把消息傳出去,讓蘇靜甜院子里的下人去嚼舌根了,奴婢沒有把握,只能儘力一試。」
「沒關係,蘇靜甜聽見碧雲苑出事,一定會出來。」蘇緋色眯了眯眼。
只要蘇靜甜走出房門,她的計劃就算成功一半了。
「你還記得我昨天和你說的那個小叫花子不?哦,不對,人家現在有名字了,叫綠翹。」
「小叫花子?綠翹?難道就是那個寧可自己餓著也要花重金進碧雲苑伺候蘭陵郡主的那個?」
「就是她,你說她是不是克蘭陵郡主啊,蘭陵郡主一向無病無災,可昨天她才剛剛進府,今兒碧雲苑就傳來蘭陵郡主身體抱恙的消息,真是邪門了。」
什麼?
蘇緋色病了?
蘇靜甜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天沒亮就在房間里等著外面的丫鬟嚼舌根。
果然聽見了她想知道的事情。
想罷,蘇靜甜不禁嘴角輕勾,推開門就走了出去,只見門外站著兩個掃地的丫鬟:「都在說些什麼呢?」
丫鬟沒想到蘇靜甜會出來,嚇得連手裡的掃把都掉了:「四……四小姐,您怎麼出來了,是不是奴婢吵到您了?」
這話一出口,說話的丫鬟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
要是換了別人,這時候肯定忙著給自己脫罪,她怎麼反倒自己給自己找罪了。
蘇靜甜聽出說話丫鬟的聲音正是剛剛說綠翹的聲音,立刻昂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蕊兒吧?」
蕊兒咽了咽口水,忐忑點頭:「回四小姐的話,奴婢正是蕊兒。」
「你也是我這院子老資歷的一等丫鬟了,怎麼還那麼不懂規矩,竟然在主子門前嚼是非,難道你就不怕我把剛剛的話轉告給蘭陵郡主,讓蘭陵郡主割了你的舌頭?」蘇靜甜涼涼的說道。
蕊兒猛地回想起之前被蘇緋色割了舌頭的阿珠,嚇得趕緊跪下:「四小姐饒命,四小姐饒命,奴婢絕非有意要談論主子是非,奴婢只是.……只是……」
「只是覺得我這四小姐今非昔比,而我這院子也沒有往日熱鬧,覺得無聊了是吧?」說這話時,蘇靜甜袖袍下的手忍不住握緊,指甲幾乎刺進掌心。
的確是今非昔比了。
回想李氏還在的時候。
她這個四小姐就是丞相府最金貴的寶貝。
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可如今.……
沒爹疼,沒娘愛,連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而這一切都要怪蘇緋色那個小賤人。
見蘇靜甜眼中的恨意迸出,蕊兒嚇得不禁哽咽:「不是的,不是的,就是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這麼想啊,奴婢只是替四小姐開心,這惡人自有天收,蘭陵郡主的氣數總算要盡了,到時候丞相府還不是您說的算?」
蘇靜甜冷冷瞟了一下蕊兒,心中嗤笑。
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你,先下去吧。」蘇1;148471591054062靜甜指了指跪在蕊兒旁邊的另一個丫鬟說道,這才又朝蕊兒看去:「你,跟我進來。」
「四小姐……」蕊兒聽見這話幾乎就要哭了。
蘇靜甜的手段誰不知道?
大事辦不成,就敢拿下人撒氣。
否則當時的鈴兒是怎麼死的。
蘇靜甜鄙夷的白了蕊兒一眼:「你放心,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不會要你命的。」
「是。」蕊兒鬆了口氣,這才起身怯怯的跟著蘇靜甜進屋:「四小姐,您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剛剛說蘭陵郡主病了?什麼病?」蘇靜甜在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才發現因為她不讓丫鬟進房間,桌上的茶早就涼了。
「四小姐想喝茶?奴婢這就幫您去倒。」蕊兒趕緊上前,想趁機逃離蘇靜甜的視線。
可蘇靜甜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用意,譏消說道:「你是我院子里的丫鬟,躲得了一時,躲得了永遠?」
「這.……」蕊兒尷尬的放下茶杯:「回四小姐的話,蘭陵郡主的確是病了,至於是什麼病奴婢也不知道,碧雲苑的丫鬟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還都沒去請大夫,奴婢懷疑,蘭陵郡主該不會是得了什麼難以言說的病吧?」
蘇靜甜皺了皺眉:「既然不知道是什麼病,碧雲苑的丫鬟也都沒去請大夫,你憑什麼說蘭陵郡主病了?」
「四小姐有所不知,奴婢與碧雲苑的一個三等丫鬟相交甚好,她原本是伺候夫人的,後來.……」說到這,蕊兒突然受驚似的停住了,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蘇靜甜,生怕說道蘇靜甜的傷心處。
蘇靜甜卻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沒事,繼續說,娘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沒想到蘇靜甜竟然如此冷血,連親娘死都無動於衷。
蕊兒不禁顫了顫,趕緊把話接下,生怕會惹怒蘇靜甜:「夫人死後,她便和其他三等丫鬟一起被蘭陵郡主帶到了碧雲苑,因為我和她的關係不錯,所以她經常和我說些碧雲苑的事情,而她昨天告訴我碧雲苑都亂套了,雖然他們三等丫鬟進不了蘇緋色的房間,可從外面就能看見桑梓和知琴進進出出,一臉十分焦急的模樣,知琴還問桑梓可有葯救,您說,這不是生病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