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為她鋪路
第二百三十一章為她鋪路
般若的武功最高,又是老大,不先殺他殺誰?
「玉璇璣,事情的經過你都知道了,般若沒錯,即便傷了我,那也是正當防衛,一切都是個誤會。」蘇緋色誠懇的說道。
「正當防衛?」玉璇璣冷冷一哼:「傷了,便是傷了,本督說過,誰傷你,便得死,不論什麼理由。」
「你……」蘇緋色被氣得語塞:「玉璇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野蠻了,我一直覺得你心狠手辣也好,無法無天也好,都有你的道理,你從來不會做沒有理由的事情,可如今擺明了是個誤會,你怎麼不講道理呢?」
這話一出口,般若和綠翹都被嚇得愣了愣。
好大的膽子,他們還從沒見過有誰敢和玉璇璣這樣說話。
「小姐,您別說了,這事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自願領死。」綠翹趕緊開口。
般若也不顧身上劇痛,拼盡全力爬到了蘇緋色跟前,肩膀還微微側過,似乎是想把蘇緋色擋在身後:「督主,般若願一力承當此事,以死謝罪,還請督主動手。」
見此,玉璇璣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精光,唇角輕勾,語氣卻陰冷幽深:「般若,你這是做什麼?想保護蘇緋色?」
「般若的命是督主給的,督主要般若死,般若不敢有第二句話,可般若傷了蘭陵郡主,蘭陵郡主不僅沒有置般若於死地,還不惜出言冒犯,為般若求情,如此大恩,等同救命,般若不能不報。」般若垂著頭說道。
蘇緋色的心底不由猛地一顫,不是為般若這句話,而是因為這句話讓她意識到了什麼。
她與般若從不打不相識到現在互相袒護,甚至般若還願意為她去死。
為什麼?
因為玉璇璣!
玉璇璣是算準了她會出手救般若,才故意以般若傷她為理由要殺般若。
目的就是要賣般若一個人情。
如果玉璇璣沒演這一出,那般若永遠只會忠心玉璇璣一個人。
甚至還有可能心裡怨恨,他跟了玉璇璣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玉璇璣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蘭陵郡主罰他。
可玉璇璣當了壞人,讓她當了好人,般若就會在心裡永遠的記住這個恩情。
就算將來她和玉璇璣正式在一起,般若也會打從心裡的忠於她,而不是迫於玉璇璣的威嚴。
般若的武功高強,一定是玉璇璣手下的大將。
能輕輕鬆鬆將玉璇璣手下的大將收服,這便是玉璇璣幫她鋪的路。
玉璇璣對她用心良苦,她剛剛卻罵玉璇璣蠻不講理……
「玉璇璣……」蘇緋色輕輕開口,眼眶微紅,心底有暖流翻滾涌動。
她本不是一個愛哭的人,遇到玉璇璣以後卻屢屢忍不住。
或許這便是真正的安心。
因為遇到了那個可以保護自己的人,所以卸下一切鎧甲,做最真實的自己。
玉璇璣一看蘇緋色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看穿一切了,眼中的神色迅速變暖,伸出手:「小東西,過來。」
蘇緋色點了點頭,嘴角輕勾便上前坐進他懷裡,任由他把自己團成一個球,緊緊護著。
這劇情大變,看得綠翹和般若都不禁愣了愣。
怎麼回事?
這兩人剛剛不是還吵架的嗎?
他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還不快滾?想等本督反悔嗎?」玉璇璣見這兩人一點都不識趣,不滿皺眉,語氣冰冷。
「啊?哦!是是是,謝九千歲不殺之恩,那.……那我家小姐就交給您了。」綠翹畢竟是女兒家,對這種事情比較敏銳,所以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般若卻依舊傻傻的跪著:「督主還不動手?」
聽見這話,綠翹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不解風情的人?
人家兩口子要恩愛了,誰有空管你是死是活!
「走了!」綠翹用力拽起般若的衣服就朝外拖,一邊拖還不忘一邊罵:「你看你笨的,真是榆木腦袋.……」
玉璇璣忍不住失笑:「這綠翹才跟了你幾天,就養出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連般若都敢欺負了。」
這話……
到底是誇她還是罵她呢?
蘇緋色眨了眨眼:「胡說,綠翹這哪裡是欺負般若,分明是救他一命,否則般若繼續待下去,小命就沒了。」
「哈哈哈哈哈,小東西,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都已經知道真相了,還拐著彎子罵他殘暴,有趣有趣。
蘇緋色揚唇一笑,毫不讓步:「過獎過獎,都是和老東西學的。」
小東西,老東西。
聽著明明是罵人的話,此刻卻如此溫暖。
溫暖,這個恍若隔世的詞。
她以為她此生都不會再擁有了。
若不是遇到了玉璇璣.……
也幸好,她遇到了玉璇璣。
「可還有哪裡不舒服?本督讓桌子給你看看?」玉璇璣幽涼的聲音傳來,帶著濃濃的關切。
蘇緋色將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搖了搖:「我沒事,般若的武功雖高,那一掌卻打得倉皇,並沒用全力,再加上你這裡的葯都有奇效,相信很快就會痊癒了。」
「是本督的錯。」玉璇璣將下巴輕輕抵在蘇緋色的額頭上,語氣慵懶,卻帶著化不開的清愁。
「恩?」蘇緋色驚訝的抬起眼。
她沒聽錯吧?玉璇璣竟然會主動認錯?
這還真是她認識他到現在的第一遭啊!
「你是本督1;148471591054062的人,你有一絲一毫損傷,即便是少根頭髮也是本督的責任,是本督,沒有保護好你。」玉璇璣的手臂縮緊,似乎是想把蘇緋色整個人圈進他的血骨里。
蘇緋色只覺得心中一顫,如此霸道的他,連給出來的愛也如此霸道。
即便少根頭髮也是他的責任,這樣的人,如何不能託付終身?
「不是你的錯,是我太莽撞了,還沒把事情弄清楚就殺出去,幸好今天遇到的是般若,否則……」蘇緋色閉上眼,回想起剛剛那殺戮的場面,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如果換了別人,她現在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