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敬佩顏泠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敬佩顏泠
張山卻不慌不忙:「王侯爺說得不錯,只是.……雲真公主的容貌不也跟顏泠皇后的十分相似嗎?難道雲真公主就是顏泠皇后和皇上的親生女兒?難道雲真公主就是真正的齊國公主?正所謂容貌可以更改,溯源卻是變不了的,小的之所以敢這麼肯定,玉璇璣就是余何香的兒子,是因為至從小的把玉璇璣賣給別人以後,余何香便整日以淚洗面,尋死都尋了好幾回,小的實在挨不過這內心的煎熬,才會在玉璇璣被賣了以後,還時時注意他的動態,他被帶到諸天閣易容,他被帶到宋國,他當上了九千歲.……這所有的所有,小的都一清二楚。」
早在讓他們行動以前,永康候便已經派人去宋國把玉璇璣的生平查一遍了。
雖說玉璇璣向來神秘,能查到的東西也不多,但張山不過是一介小民,根本也不需要知道太多的東西。
知道得太多,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能說出一個大概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哈,你不覺得你這話有些自相矛盾嗎?」知道張山是有備而來,王彥恆也故作一副十分輕鬆的模樣。
至少,氣勢上不能輸了。
自相矛盾?
聽見這話,張山的眼底就立刻閃過了一抹疑惑。
他的這番說辭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也反覆對過好幾次了,又怎麼可能會有自相矛盾的地方呢?
張山想了半晌,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開口:「還請王侯爺恕小的愚昧,小的說的句句屬實,實在不知道哪裡前後矛盾了。」
「你說你因為挨不過這內心的煎熬,所以在玉璇璣被賣了以後,還時時注意他的動態,也就是說,你一直都知道玉璇璣在哪裡,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到等到現在才說出這件事情呢?你可以一開始就說出來,也可以永遠都不說,可你卻偏偏選擇了這個時候,玉璇璣的身份一被承認,你們就立刻跳出來,大家難道不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了嗎?巧合得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根本就不是來認親的,而是不想讓玉璇璣認祖歸宗,生怕.……玉璇璣認祖歸宗以後會影響到什麼人的地位。」王彥恆講話向來直白,毫不隱晦的就指出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而他的話音落,百姓們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對啊,王彥恆不說他們還沒想起,這件事情真是太過巧合了。
余何香和張山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玉璇璣認祖歸宗的時候出現了……
該不會是想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嗎?
百姓們議論紛紛,張山趕緊辯解:「王侯爺冤枉啊,小的和余何香不過一介草民,無權無勢的,哪裡能受到什麼影響,小的之前之所以不願意把玉璇璣的身份告訴余何香,是因為小的當時以為玉璇璣是一個宦官,余何香這些年已經飽受喪子的折磨了,小的又怎麼好意思再讓她承受第二次打擊,讓她找到了自己的兒子以後,又發現這個孩子是……正因如此,這些年小的只是自己默默的關注玉璇璣,卻並未把玉璇璣的身份跟余何香提起過,一直到小的發現玉璇璣竟然跑來假冒顏泠皇后的兒子……」
說到這,張山不再看王彥恆,而是轉頭朝齊國皇帝看去:「皇上,小的雖然是個爛人,卻也聽說過顏泠皇后的事情,對顏泠皇后敬佩不已,所以小的絕對不允許有人冒顏泠皇后的名字去做壞事,更何況,玉璇璣不過一介村婦的兒子,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可以忍辱負重,從宋國到齊國,仔細想想,實在讓人脊背一涼,這樣的人,又怎麼能繼續留在我們齊國,禍害我們齊國呢?小的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也願意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就算是皇上要小的的這條性命,小的也毫無怨言,小的只求在死之前可以彌補當年犯下的錯,可以為余何香,為顏泠皇后,為百姓,為齊國做一件好事,這樣……小的就是死也甘心了。」
張山的話一出口,蘇緋色就忍不住挑了挑眉。
真不愧是永康候編出來的說辭,果然是很讓人動心啊!
因為是面對齊國皇帝,所以便拿對顏泠皇后敬佩不已來當說辭。
因為要煽動在場的百姓,所以就擺出一副視死如歸,只求能彌補當年的錯誤,只求能為百姓,為國家做點事情的架勢。
永康候的手段,果然比董賢妃和董小侯爺的要高出幾個檔次!
果然,張山的話音落,百姓們就開始有些躁動了,甚至還有不少人替張山求情:「皇上,雖說張山有錯在先,但他如今肯自己站出來,只為彌補當年的錯誤,可見他是有悔改之心的,您就饒他一命吧。」
「是啊,若非他一直以為玉璇璣是一個宦官,只怕早就把真相告訴余何香了吧!」
「皇上,您就饒了他吧……」
「饒了他吧.……」
百姓們你一句,我一句,齊國皇帝的臉色越發沉下去了。
如他所料,這張山根本就是有備而來,也不知道王彥恆能不能對得上。
可就在齊國皇帝擔憂的時候,王彥恆突然就開口了:「哦?看不出來,你還有點良心啊!不過……你剛剛說了,你和余何香是一個村子的人,也正因如此,你才會選擇了偷她的兒子,既然如此,你們村在哪裡,你們村裡不會只有你們兩個人吧?1;148471591054062」
他敢肯定,這張山和余何香的身份根本就是為了陷害玉璇璣而偽造出來的,既然如此,他們就不可能真的有這個村子,也不可能有村民當證據。
拿不出證據.……
這件事情還能作數?
「回王侯爺的話,小的和余何香原來都是駱子村的人,但余何香的孩子被偷以後,余何香便踏上了尋子之旅,這些年,她一直在外面漂流,並沒有固定的居所,就為有一日可以再看這孩子一面。」張山幾乎把余何香塑造成了一個悲情母親的形象,好不讓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