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村口老王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村口老王
「什麼?這兩種可能都不是,德妃是另有計劃?」聽到玉璇璣這話,蘇緋色的雙眼立刻就瞪大了。
這兩種可能已經是她能想到的全部可能性了,可玉璇璣卻說恐怕這兩種可能都不是,德妃是另有計劃……
另有計劃?
是什麼計劃?
玉璇璣點了點頭,薄唇輕抿成了一條直線:「我的感覺是如此,但是暫時還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支持……」
「這.……」雖說玉璇璣說這只是他的感覺,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支持,可她總覺得.……
玉璇璣的感覺不會錯,他說的,就是對的!
見蘇緋色的眉頭輕皺,玉璇璣就忍不住伸出手指按住,好似要撫平她的煩惱一般:「好了,別想了,是狐狸,總是會露出尾巴的,更何況……不管是德妃還是高夢凌……對我而言都不足掛齒,真正讓我感到好奇的,是這次狐妖事件的幕後黑手.……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
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
玉璇璣刻意強調了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也就是說,他要說的不是貊秉燁,也不是貊冰舞,而是……
那個設大局算計他們,卻又在關鍵時刻救了他們的神秘人。
想到這,蘇緋色的聲音就不禁冷了幾分:「這個人的目的也的確是叫人十分好奇,為什麼要害我又救我呢?」
「不,他要害的人的確是你,但他要救的人.……應該是本督。」玉璇璣說著,頓了頓,才又接了下去:「可就十分奇怪了,你我乃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卻對你我有這麼大的區別.……你想想,有什麼人是你得罪了,我卻沒有得罪的?」
這.……
她得罪了,玉璇璣卻沒有得罪的人?
除了高夢仙和雲真公主,還有這種人存在嗎?
她來到齊國以後,所接觸的人幾乎都與玉璇璣有關,除了喜歡上了玉璇璣的高夢仙,還有從宋國就一直和她斗到這裡的雲真公主,還有誰不是因為玉璇璣的太子之位才與她起衝突的?
沒有了!
就算有,她也想不起來了。
可既然是為了太子之位才起的衝突.……
那這個人要害的應該是玉璇璣才對,又為什麼會為了救玉璇璣……破壞了全盤計劃呢?
蘇緋色思索了良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搖了搖頭:「我得罪過,你卻沒有得罪過的人,我想不出來,不過……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這人應該是個女人。」
會如此護著玉璇璣,為了玉璇璣不惜破壞了全盤的計劃……
應該是喜歡吧?
既然是喜歡,那.……就不太可能是男的了。
「這可難說,誰叫本太子長了一張男女通吃的殺呢?」玉璇璣的長而卷翹的睫羽忽扇了一下,殷紅的薄唇笑得邪惑無比。
而蘇緋色一聽他這話,就立刻沒好氣的翻起了一個白眼:「是是是,如果我們太子殿下的臉皮可以再薄一些,我相信.……別說是男女通殺了,就是村口老王家的小母豬看到你都得多哼哼兩聲。」
這.……
這是在變相的說他臉皮厚?
還說他吸引小母豬?
玉璇璣的臉色微沉,可他注意的點卻不是這兩個,而是……
「你什麼時候知道村口住著老王?又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們家有頭小母豬的?」玉璇璣用手指輕摸了摸蘇緋色的臉,笑得絕美,一副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就被想下馬車的架勢。
聽到這話,蘇緋色的臉瞬間就綠了。
這.……
她就隨口一說,她哪裡知道村口住著趙錢孫李還是周吳鄭王?
沒想到.……玉璇璣還當真了.……
這.……下就難解釋了……
桑梓駕著馬,聽著馬車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偶爾玉璇璣還會可怕的反問一句是嗎?她唇角就立刻勾了起來。
這樣挺好的!
整天想著什麼計謀,什麼城府,什麼德妃,什麼貊秉燁。
什麼時候才能促進兩人感情,入洞房,生孩子啊?
就該放下這些事情,好好的享受一下二人時光!……
「不行,三皇子正在休息,你不可以進去……」門外傳來一陣嘈雜。
貊秉忱輕挑了挑眉,卻好似意料之中般的放下書,朝門外看去:「讓她進來吧。」
「這.……」知道來者不善,所以三皇子府的下人並不想讓蓉月姑姑進去,可貊秉忱都已經這麼說了……
沒有選擇,三皇子府的下人只得讓開身子。
見三皇子府的下人讓開身子,蓉月姑姑也不客氣,大步便朝房間里走了進去:「見過三皇子。」
雖說此時此刻的蓉月姑姑十分生氣,但因為出於對貊秉燁的忌憚,所以.……
該有的禮數,她還是十分周全的。
「起來吧。」貊秉忱卻絲毫不在意這些禮數,蓉月姑姑的話音才落,他便讓她起身了。
「是。」蓉月姑姑起身,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三皇子,奴婢不太明白。」
「不太明白什麼?」貊秉忱早知道蓉月姑姑會來找他,所以臉上的表情連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沒有。
「奴婢不太明白您為什麼要這麼做.……一邊讓奴婢去算計玉璇璣和蘇緋色,一邊又在關鍵時刻救他們.……」蓉月姑姑咬了咬牙,又接下去:「三皇子該不會是喜歡上了蘇緋色,不捨得對付她了吧?」
蓉月姑姑已經習慣了貊秉忱的波瀾不驚,所以就算貊秉忱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反應,蓉月姑姑也不會覺得奇怪。
可蓉月姑姑沒想到的是,她的這句話音落,貊秉忱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十分用力!
一直到他蒼白的臉上因為笑得太用力,出現了一抹紅暈,一直到他笑得幾乎要撐不下去,要坐不住,要倒下來了,他才終於緩緩的停了下來。
好似經歷了一件十分費勁的事情,貊秉忱停下笑聲,便全身虛脫的癱在椅子上,閉上眼,輕輕呼吸,良久,良久,都沒有開過口。
蓉月姑姑從未看過貊秉忱有這麼大的動作,所以一時之間,也被貊秉忱給嚇呆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是應該開口,還是不應該開口。
貊秉忱沒有說話,蓉月姑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話,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得……
好似連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
就這麼安靜了不知道多久,貊秉忱才好似恢復了體力般的睜開眼睛。
他的眉眼如畫,卻空洞沒有一絲神采,蒼白的薄唇親啟,聲音不大:「喜歡?你是說.……本皇子喜歡上了蘇緋色?」
「這.……」蓉月姑姑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甚至是現在,她都這麼認為,認為貊秉忱之所以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改變主意,是因為他愛上了蘇緋色。
可.……當貊秉忱真的這麼問的時候,她卻不敢回答了。
因為……貊秉忱剛剛的反應實在讓她摸不透,她害怕.……若是再繼續這個話題,恐怕貊秉忱會一怒之下把她給殺了。
她如今身上還背負著董家滿門的血債,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原以為她不回答這個問題,這個話題便會過去了,但她沒想到的是,貊秉忱不僅沒有讓這個話題過去,還自顧自的接了下去:「本皇子從未喜歡過任何女人,一定要說喜歡的話.……」
貊秉忱輕笑了一下,好似自嘲:「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女子.……的確曾在本皇子的心裡呆過,只可惜,這是一個禁忌之愛,是.……不被祝福的.……」
「這.……」貊秉忱竟然也曾經喜歡過人?如他般冷靜沉穩,也有動情的時候?
蓉月姑姑的眉眼來回一轉,好似在思考,在好幾年之前,齊國究竟有哪個女子如此出色,竟然能讓貊秉忱動心。
可不等她多想,貊秉忱1;148471591054062已經又接下去了:「她死了,本皇子心裡的那份喜歡也不存在了,就算有一天她活了,那也不是從前的她了……所以.……本皇子,不喜歡,也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一個人……」
「原……原來如此。」蓉月姑姑雖然好奇貊秉忱喜歡的人究竟是誰,可她卻不敢開口多問。
最重要的是,不管貊秉忱喜歡的人究竟是誰,按照貊秉忱的話來說,這個人都已經死了。
既然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那她又有什麼好好奇的?
她現在只想知道貊秉忱為什麼要在最關鍵的時刻放過玉璇璣和蘇緋色,還有.……
貊秉忱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這次的事情,本皇子有本皇子的原因,至於具體的是什麼原因,本皇子不想說……」知道蓉月姑姑心底的疑惑,所以不等蓉月姑姑多問,貊秉忱就已經自己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