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與委蛇
虛與委蛇
鄭成恩的臉色越來越黑,全是一幫飯桶。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跳入了饒子煜的圈套。
「董事長,工地上有一些事情需要你處理一下。」秘書不好意思地打斷他們的會議。
鄭成恩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真是禍不單行。
「你們繼續討論一下H市商鋪的解決方案。」鄭成恩交代好事情,和幾個法務一起往工地出發。
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整個車廂氣氛十分壓抑。鄭成恩在去的路上又好好回想著拍下H市商鋪的細節,好像抓住了什麼苗頭。
一行人趕到施工現場,車子還沒有開到施工地,就發現路口已經被堵住了。A市幾家比較有名的媒體都已經率先抵達現場。大大小小的車輛把通往半山的路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鄭成恩本來就陰沉的臉色在看到媒體採訪車的時候,變得鐵青。
車子一時間沒有辦法開上去,幾個人只能下車步行過去。
「是鄭董!鄭董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大大小小的媒體全往鄭成恩幾人湧來……
「鄭董,請問工地坍塌是自然因素還是人為因素?」
「您認為發生這樣的事情,工地上是不是存在著安全隱患?」
「鄭董,受害家屬哭訴工地工作強度太大,不顧工人性命,這個情況屬實嗎?」
等到記者都把問題問好了,鄭成恩才緩緩開口,「對於剛才你們的提問,我們公司會回去反省,但是我們現在也是剛收到消息,具體是什麼原因,等我們調查清楚,自然會給關心這件事情的群眾一個交代。」
攝影機前的鄭成恩衣冠楚楚,面帶微笑,絲毫看不出剛才憤恨鐵青的臉色。
「對於此次事故受傷的工人,我們公司一定會給予能力範圍最大的補償。畢竟他們都是家裡的壯勞力,我們也會考慮他們各家的生活水平,在今後提供幫助和關心。」鄭成恩自然知道怎麼樣的處理方式才是深得人心,「等會兒我會代表我們公司前往醫院慰問一下這些兄弟,醫藥費和後續的療養費全有我們公司承擔。」
直到記者散去后,鄭成恩才脫下了之前溫文爾雅的面孔,大發雷霆。「你們是怎麼回事,媒體知道的比我還快!還有你,手下的人是怎麼管教的!」
鄭成恩面前站著一排工地負責人,被他罵的啞口無言,一點都不敢反駁。
等鄭成恩一群人走後,他們才開始指指點點,抱怨個不停。
「出了事才把責任推過來了,之前還不是他緊扣工程款……」
「工程款還算好呢,鄭成恩這傢伙讓我們採用一些劣質的水泥塗料和磚塊用料,這不是明擺著會出事情嗎!」
「哎呀,你們還不知道吧?聽我二姑媽家的小姨子1;148471591054062的姐姐說,鄭氏好像得罪了饒氏集團呢!」一旁的會計小慧插嘴說道。
「怪不得,我看鄭氏遲早要倒閉的,之前還不是傳出了鄭氏餐飲吃死人的消息嗎?就是因為鄭氏用錢堵住了嘴才沒有被曝光出來呢。」
「是嗎是嗎,快和我們說說……」
鄭成恩回到辦公室,看著辦公桌上一堆的報表,厭煩暴躁。
猛地一推,所有的文件散落一地。
他終於知道哪裡出現問題了。
鄭成恩想起了競拍會上饒子煜對他露出的意味深長的笑容。怪不得他們能夠這麼輕易的就可以打敗饒氏集團,拍下H市的商鋪。原來這都是饒子煜設計好的。
都是饒子煜搞的鬼!鄭成恩在心裡恨恨不平。看來自己太過輕視饒子煜了。這個年輕人的手段真是不簡單啊!
此時的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已經徹底惹怒了這個煞神。
連著幾天的休息,饒子煜臉上的青紫已經完全褪去,大腿上的刀傷也開始結疤。就是脫臼的右手還需要時間休養一下。
這幾天,安怡把民宿的事情全部丟給了米可,專心照顧饒子煜。饒子煜的洗漱工作已經完全被安怡接手,安怡也不像第一次那樣害羞,漸漸習慣了饒子煜的坦誠相見。
兩個人之間也越來越親密,安怡也開始慢慢接受饒子煜的親密動作。
饒子煜看到這樣的變化,心裡滿是甜蜜。即使每天被逼著喝一些難喝的補湯,也甘之如飴。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衛大少的交代之下,被收押在監獄里的鄭揚灝這幾天過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鄭揚灝肚子上的傷沒有及時處理,已經潰爛化膿。更可怕的還是心理上無法承受的痛苦,他從來沒有想象過作為堂堂的鄭氏接班人,居然會流落到這種下場。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可怕。
原本只是單人收押,但在饒子煜和衛忱的施壓之下,鄭揚灝被關進了關押死刑犯的囚室。這裡多的是殺人不眨眼,具有反社會人格的壯漢。已經被告知死期的他們,也不在乎手上是否多出一條人命,況且他們只是稍稍玩弄一下而已。
雖然鄭揚灝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但是慾望無法紓解的他們才不會在乎是男是女。更何況鄭揚灝保養得好,皮肉鮮嫩,手感和姑娘們的不逞多讓。
經過吩咐的獄警也不會多管這裡發生的事情,冷眼旁觀。指不定心裡還在嘲笑一個新進財閥之子居然混的比他們還不如。
鄭揚灝對饒子煜的安怡的恨隨著痛苦的加深而加深,原本的桃花眼裡滿是陰鬱和仇恨。
只要我沒死,你們兩個就別想好好活著。
這一頭的鄭揚灝等待父母的保釋,另一頭的鄭母也急白了頭。
「成恩啊,陳局怎麼說?洋灝在裡面多待一天,我的心就多提一點。在那種地方,洋灝肯定過得不好……」鄭母每天都在鄭成恩的耳邊念念叨叨,救兒心切的她希望老公能快點把兒子救出來。她一直都覺得警察肯定抓錯人了,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弄錯了。
鄭成恩看著轉來轉去的鄭母,一想到公司里一堆的糟心事,心情更加暴躁,「你以為我不想?看看你教的兒子,我們鄭家的臉都要被他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