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定位
第186章定位
衛忱連看都沒看的直接將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拿了下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饒子煜身邊,看著一臣根據簪子的反定位裝置確定饒辛澤的位置。
楚歆自小到大從來都不愛流眼淚,可是在衛忱將她的手拿下了的一瞬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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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這個少年一樣的男人了。
永遠的失去了。
等到一臣鎖定了定位器的位置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度假別墅里的人都熬了一整夜了,看起來都有些憔悴。
「定位器的位置在A市東南郊區一個叫駱家莊的村裡面,我懷疑是饒辛澤路過這裡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可以反追蹤,所以將定位器扔在了這裡。」
「你怎麼知道饒辛澤不在這裡?」衛忱問道。
肖一臣對著電腦屏幕上地圖裡的那個閃光點點擊了兩下,閃光點頓時變成了實地景象,他回答道,「你看這裡,這個村子早就被荒廢了,周圍根本就是荒地,沒有建築物的,人是不可能藏在這裡的。」
饒子煜看了一眼然後說道,「通過這個地方的路有幾條?」
「這個地方是有高速公路的,303國道通過這裡,另外還有兩條小路。」
「監控錄像全都調出來,找饒辛澤的車。」
肖一臣有些為難,「先不說只有303國道是有清晰的錄像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會開什麼型號的車,怎麼找?總不能每一個車都看看裡面的人吧。而且要是駕駛位的不是饒辛澤,那不是白看了么。」
饒子煜敲敲桌子,然後道,「看戶型大的車,饒辛澤知道安怡懷孕了,他一定會選擇大戶型的車輛,方便安怡躺著,將303的錄像與度假別墅附近的錄像交叉對比。」
他知道這樣的工作量大,無疑是大海撈針,但是他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總不能坐以待斃。他對著忙了一晚上眼底都是紅血絲的肖一臣說了聲,「麻煩了。」
肖一臣雖然第一次見到饒子煜,但也是聽到過這個人的威名的,這位大名鼎鼎的賺錢機器即使熬了一整夜依然俊美倜儻。
他覺得饒子煜與傳聞中有很大的不同,傳聞中的饒子煜陰鬱冷酷,而他看到的饒子煜,有盔甲也有軟肋,他是一個完完整整有血有肉的人。他的愛實實在在,他的憤怒也毫不隱藏。
肖一臣沒有想太久,他又將注意力轉回到電腦上,黑進公路系統,調出了需要的監控錄像,認真的比對。
饒子煜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右手輕輕按著自己的鼻樑。
不一會兒,門鈴聲響了,常助理抱著一堆的文件走了進來。
「饒總,您名下所有的股份,證券,期貨,不動產的轉讓協議全部都在這裡,已經公正過了,只要您簽字,就正式產生法律效力。」
「恩。放這裡吧。」
他看著這一堆的文件,轉頭又對常助理吩咐道,「將辛澤綁架安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的父母。」
常助理掏出手機,剛要打電話想了想又說道,「董事長昨天下午來電話了,問了您的日程表,還說希望您回家吃飯。」
「我沒有時間。」他冷著聲音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他們,還在哪裡給辛澤買了房子,你如果有擔心我與他們關係的時間,不如儘快從他們嘴裡問出饒辛澤到底在哪裡。」
常助理連忙點頭,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出去聯繫陳佩雲的常助理拿著手機回來了,他的臉色不是很好,「董事長說就只有一套別墅,是二少爺現在住的地方。另外……董事長希望您不要報警……」
饒子煜簡直不敢相信常助理的話,饒辛澤綁架了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兒子,他的父母居然還在擔心他會報警讓饒辛澤遭受牢獄之災!
他一把搶過常助理的手機直接撥給了陳佩雲。
另一邊,陳佩雲剛剛接到了常助理的電話,常助理將饒辛澤綁架了安怡的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
電話一撂,坐在她旁邊的饒國淵就憤怒的一掌狠狠的拍向了面前的桌子,「什麼都敢做了!綁架的事情都敢做!都是你慣的!」
陳佩雲也沒有想到饒辛澤能夠做出這種事來,手裡抱著電話不說話,低垂著頭,不住的嘆氣.
饒國淵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重了,但是他又拉不下臉來道歉,只能坐的離陳佩雲更近了一些,伸手環住陳佩雲的肩膀。
「剛剛常助理問你辛澤還有沒有其他的房子,你跟我說,到底有沒有?」
陳佩雲只是低著頭不說話,她的雙手絞緊,心裡彷彿一團扯不開的亂麻。
常助理問的沒錯,饒辛澤在郊外確實還有一棟別墅,是她偷偷買給饒辛澤的,沒有走公司的賬目,連饒國淵都不知道。但是她不敢告訴饒子煜,安怡在饒子煜心中的地位她十分清楚,如今辛澤綁架了安怡,要是讓饒子煜先找到饒辛澤,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她只能瞞著,有機會讓楚歆帶人過去看看,勸勸饒辛澤,讓他將安怡好好的送回來。
饒國淵與她結果二十餘年,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定然是有所隱瞞,頓時間臉色就沉了下去。
「佩雲,綁架不是小事,安怡還懷著饒家的孩子,你是不是知道辛澤在哪裡?!」
饒國淵凶著一張臉,聲音也如同洪鐘一般的厚重,一家之主的樣子做了個齊全。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佩雲將臉埋在自己的雙手之間,忍不住的流下眼淚來。
他們結婚二十幾年,陳佩雲極少的流眼淚,她是堅強的女人,驕傲又有能力,這世上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讓她哭。
可是現在,她彎著腰,哭的十分的傷心。
饒國淵嘆了口氣附上陳佩雲的脊背,「好了好了……」
他還沒有將安慰的話說完,陳佩雲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饒子煜的電話來了。
陳佩雲連忙直起身體,她擦乾了眼淚,清了兩聲嗓子,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接起了饒子煜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