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事已至此
第219章事已至此
衛忱點點頭,「我知道的安怡,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家老爺子已經知道了,各地的大使館也在幫忙尋找,所以你就在國內安心的養身體吧。」
安怡抽了抽鼻子,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衛忱,還有一件事,關於饒辛澤……」
她氣憤饒辛澤殺人和帶走她的孩子,但是在安怡的心裡,最重要的永遠是饒子煜。
衛忱一言不發的坐在屏幕對面聽著她講話。
1;148471591054062安怡看了一眼饒子煜繼續說道,「衛忱,雖然很對不起,但是我希望你能將饒辛澤帶回來,不要在加拿大直接結果了他。我知道你死了很多人,你心裡有怨氣,衛伯父也是,一定十分擔心的安全。但是……」
衛忱聽了她的話垂著眼睛,慢慢的說道,「安怡,有些事情子煜肯定沒有跟你說,但是你有知情的權利,安怡,你被綁架也有我的責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安怡說道,「饒辛澤之所以能夠找到你的位置,是因為楚歆在白兮身上安裝了定位裝置,是我太大意,才會造成現在這個後果。
所以,安怡,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因為即使這樣,我也希望楚歆能夠安全。」
安怡有些難過,不只是因為孩子因為饒子煜,也是因為衛忱。
不管她什麼時候見到衛忱,他總是嘴角帶著笑容,聲音含著笑意,意氣風發少年風流的模樣,讓人羨慕又嫉妒。
可是現在,他垂著眼睛,看起來十分的自責又傷感。
「楚歆……在你身邊么?」
「沒有,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衛忱笑了笑,「我不願意她出事,所以她還不如不在我身邊。」
安怡還想說什麼,衛忱卻沖著攝像頭擺了擺手,「你就不要擔心我了,養好身體比什麼都重要,我有消息會立即聯繫你們的。」
衛忱在攔著她,但是安怡不能不說,「你先不要掛斷。」
衛忱一愣,然後點點頭。
安怡繼續說道,「衛忱,這不是你的問題,算沒有楚歆,饒辛澤也會找到我在的地方,畢竟A市就這麼大,他有心總會找到的。你不知道我和子煜有多感激你,況且你不是第一次救我了,如果連你都這麼自責,我這個只是在被照顧的,下次要怎麼面對你。」
「安怡……」
衛忱有些發愣的看著她,然後釋然的笑了笑,「安怡啊……你這麼說……」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停在了這裡。
倒是聽著他們說話的饒子煜直接說了一句,「不知道有多感激你的是安怡,可不是我,你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
屏幕里的衛忱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子煜你還是這麼不招人喜歡。」
「安怡,你喜歡我么?」饒子煜突然問道。
安怡臉紅著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喜歡的呀。」
饒子煜站起身站在安怡的身後看著屏幕里的衛忱,「你看。」
衛忱雙手一捂眼睛,「你們太過分了。」
饒子煜沒理他,安怡捂著嘴樂。
他的樣子看起來好了很多,安怡這才放心的掛掉了視頻。
安怡雖然想馬上過去與衛忱會和一起尋找孩子,但是礙於身體原因,也只得暫時作罷。
掛掉了視頻,安怡倚著床頭,看著一邊一個坐在她身邊的饒子煜和白兮,兩人都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白兮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方才跟著安怡一起哭,現在眼睛紅紅的,怯怯喏喏十分委屈的樣子。
安怡十分喜歡這個小女孩,就戳了戳她放在被子旁邊的手,「你怎麼也哭了。衛忱要是知道了會以為我在欺負你的。」
白兮癟癟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難過。」
饒子煜倒是開口了,「我本來想要白兮給你解釋的,不過現在衛忱說了你應該安下心來了?」
安怡點點頭,又對白兮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些天都是你在忙。」
白兮知道兩個人有話要說,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然後便起身離開了病房。
安怡看著病房的門再次關上,才嘆了口氣道,「我是不是不應該與衛忱通這個視頻?他看起來很自責。」
饒子煜倒是不這麼覺得,他說道,「楚歆的事情可以說是衛忱的一個心結,本來我還有些擔心他,不過經過你這麼一說,衛忱也放下了。」
安怡抱著雙腿,將下巴墊在膝蓋上看著他,「加拿大那邊交給衛忱我還是放心的,況且衛老爺子也已經發話了。」
饒子煜點點頭,「所以你就安心的養身體。」
安怡揉揉自己的心口,她嘴裡說著放心,心裡還是覺得有些難過,那種骨肉分離的痛苦,只有親身體會才能理解。
掛了視頻,衛忱卻是再也睡不著了,安怡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剛哭的厲害,想想也是,哪個母親不在乎兒子。安怡是個好女孩,她自己都這麼難過了,還記得來安慰他。
衛忱的房間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壁燈,昏暗的燈光將牆上的棕色壁紙凸顯的典雅神秘,他倚著床頭,用打火機點燃了手裡的香煙。
金色濾嘴黑色煙身的黑俄羅斯曾經被楚歆吐槽說像走錯了路的女人抽的香煙,他也並不在意。
煙霧瀰漫在他的鼻翼,尼古丁被吸進了肺部。
衛忱彎下腰,掐著香煙的兩根手指幾乎夾斷了煙身。
加拿大空曠的夜裡,他開始不可抑制的想念楚歆,他說不去找她就不會去找她,除非楚歆主動出現在他的面前,否則則他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爾虞我詐互相欺騙,他的自由不是楚歆的,他也沒法給楚歆她想要的。他們之間夾雜著背叛和謊言。
楚歆,你有什麼了不起。
衛忱曾經看著她消失在大雪中的背影這樣告訴自己。他的腳像是被訂在了原地,孤獨的自尊讓他寸步難行。
他認認真真大的說過了喜歡,說過了一輩子,而這一切在楚歆的眼裡,不如天邊的一片雪花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