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忠誠
第380章忠誠
手術室外,溫助理匆匆的走到衛忱身邊,靠近他的耳朵,低著聲音說道,「丁興已經控制起來了,但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就說要見饒總。」
衛忱冷笑道,「他明知道子煜出了車禍,還要見他個鬼!」
「那……」
「我去見見他。」
衛忱跟楚歆打了個招呼,要她看好醫院的事情,帶著溫助理風一樣的就離開了醫院。
衛子希給丁興準備的地方還是當初饒子煜捆著丁瑜的地方。
別墅的地下室里燈光明亮的過分,刺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把燈光調低一些。丁叔叔年紀大了,哪經得住你們這麼照。」
衛子希對丁興還是客氣的,丁興畢竟是經過大事的人,坐在當中的椅子上,拄著他的龍頭拐杖,好似還在他銳利重工的董事長辦公室。
衛忱慢悠悠的晃到了他的對面,燈光終於調到了正常的亮度。
「我只見饒子煜。」
「您明明知道子煜出事了,丁叔叔,我是衛忱,我聽我父親說起過你。」
丁興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衛忱?你父親光明磊落了一輩子,想不到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衛忱知道丁興是對他綁人的事情心裡有怒火。他也不生氣,也不願意跟他啰嗦,直接問道,「丁叔叔,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安怡到底在哪裡?」
丁興拄著自己的龍頭拐杖,一雙昏黃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衛忱,嘴裡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丁叔叔,您今天跟我說了,我接回安怡,立即恭恭敬敬的親自給您送回B市去。」
「你這是在威脅我么?」丁興冷笑一聲,「你父親既然跟你說起過我,他就沒有告訴過你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么。我不知道安怡在什麼地方,你問了也白問。」
「丁董事長,大家心裡都清楚,子煜的車禍就是您找人做的,找的東南亞的殺手金錢豹對不對?您跟金錢豹的電話錄音我的人都找出來了,您還有什麼好辯駁的。」
「好,那我問問你。」丁興渾濁的眼珠盯住衛忱的臉,將他的每一個表情都盡收眼底。「丁瑜是不是你們殺的?!」
「不是我。」
「那就是饒子煜了?!」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饒子煜的秘書,怎麼可能他做什麼我都知道。」
「好。」丁興說道,」那你告訴我,我女兒的屍首在哪裡?!「
「這個我也不知道。」
丁興明顯的不信任的眼光下,衛忱繼續說道,「您也知道,我家教其實很嚴格,我父親是不允許我說謊的,我真的不知道丁瑜的屍體在哪裡,還是您覺得我是會去大半夜挖坑埋屍體的人?」
「好,那我也告訴你,我不知道安怡在哪裡。可能已經下去陪著小瑜了吧。」
「您是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安怡在哪裡?」
丁興:「我不知道。」
衛忱嘆了口氣,他站起身體來,走到丁興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丁董事長,今天你不跟我說,就只能跟子煜說了,他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你的年紀大了,要小心。」
「你們就是這麼恐嚇我女兒的么?!」
丁興握著龍頭拐杖的手青筋蹦起,太陽穴也突突的跳著。
衛忱都害怕他突然之間腦出血去世。
「丁董事長,我們沒有恐嚇過你的女兒。」
衛忱在心裡默念道,我們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這不叫恐嚇,這叫提前通知風險。
他看著丁興不可一世的樣子突然之間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已經是階下囚了,有什麼好看不起人的。
這世界上就是自命不凡的人太多,才會這麼不太平。
衛忱微笑著俯下身,靠近丁興的耳邊說道,「其實我也說過一句謊話,我說我父親曾經跟我提起過您,這句話是謊話,我父親沒跟我說過你的任何事情,我知道你們有過一個小小的交集,可是很遺憾,我父親早就不記得了。」
他像是覺得不夠一樣的繼續說道,「我父親是什麼人吶,他怎麼會記得你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呢1;148471591054062。」
衛忱說完也不等丁興反應,站直身體就往外走。
走到了樓梯口,他才轉過身看著丁興笑道,「丁瑜就是死在這裡的,你好好感受一下。」
衛忱噙著嘴角的笑容上了樓梯,他剛剛到書房,就見幾個黑衣保鏢壓著丁然進來了。
「安怡在哪兒?」
丁然看著衛忱冷笑道,「在地獄呢,饒子煜要是想見她,就趕緊下去吧。」
「行,我不問了,等著子煜來問吧。」
「我等著饒子煜!」
他揮揮手,兩個黑衣保鏢連拖帶拽的將丁燃也往地下室帶。
溫助理一直在書房裡等著他,見他出來了,才上前說道,「醫院方面剛剛傳來消息,饒總的手術已經結束了,現在進了重症監護室,要是今晚挺過去了,就脫離生命危險了。」
「恩。子煜那邊不用擔心,他挺得過去。金錢豹的蹤跡查到了么?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交易誘他出來。」
「明白了。」溫助理說道,「我們不用先審一審丁然么?」
「丁然不會說的。有這個時間不如從金錢豹入手。」
衛忱披著外套往外走,「我們先回醫院。」
醫院裡,白兮穿著消毒服在重症監護室里陪著昏迷著的饒子煜。
看見衛忱正站在窗外,才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
「怎麼樣?」衛忱問道。
「不太好,肋骨骨折刺傷了肺葉,更重要的是之前子煜哥哥因為安怡姐姐的事情患上了心絞痛,我怕這次會更嚴重。」
「心絞痛?」衛忱皺著眉頭,「他什麼時候能夠下床?」
白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個星期之內肯定不行的,而且……衛忱哥哥,子煜哥哥現在最好保持平穩的心情。」
「你的意思是,安怡不見了的事情先不要告訴子煜?」
「恩,我擔心子煜哥哥知道這件事後會情緒起伏太大,影響他的健康。」
衛忱披著衣服倚著醫院雪白的牆壁,他一身黑衣在蒼白的背景之中,像是拿著鐮刀的勾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