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8章 要我負責?
「沒有!」白雲舒還在看,看到靳晨陽說道的賠償什麼的,冷笑了一聲,說:「靳總真是客氣,還提什麼賠償?」
「給你賠償,也不過是想讓你死心,拿了錢走的遠遠的!」
「拿錢走的遠遠的,是個不錯的選擇!」白雲舒將手裡的婚禮協議放了下來,一臉冷清的看著他。
「既然沒有問題,就簽字吧!」
「簽字?」白雲舒挑了挑眉毛,說:「簽字可以,不過你要回去把離婚協議改改!」
「你嫌錢少?」靳晨陽第一反應就是白雲舒嫌棄錢少,所以不願意離婚。
「靳晨陽,你的眼裡只有錢!少拿你的小人心度我的君子腹!你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眼睛里只有錢?」白雲舒聽到靳晨陽提到錢,渾身的毛孔都在冒火,這種人窮的只剩下錢!
「你到底哪裡不滿意?」除了錢,靳晨陽實在想不出來哪裡是她不滿意的。
「靳晨陽,你有沒有想過孩子是無辜的?他憑什麼要為你這種不負責任的人埋單?」白雲舒努力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還是比平時高出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要我負責任?」靳晨陽的音色也變了,看白雲舒的目光更加的不善了,這個女人說到底還是不願意離婚,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的!
「呸!靳晨陽,我告訴你,別以為我迷戀你一時,就會迷戀你一世,你哪裡來的自信?拿著你的離婚協議回去改,把打掉孩子的這條給我刪掉!」
靳晨陽眼光充滿探究的看著白雲舒,想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只是迎上她坦然的目光的時候,他整個人也疑惑了,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
「打掉孩子,你可以嫁你想嫁的人,過你想過的生活,難道不好嗎?」靳晨陽的語氣突然溫柔了下來。
白雲舒的鼻子一酸,心頭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往外頂著,頂的她滿腹都是火辣辣的,想要抓狂。
說什麼嫁自己想嫁的人,說什麼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她白雲舒似乎天生就沒有資格!
「靳晨陽,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白雲舒強忍著淚不掉下來,靳晨陽看到她的眼眶裡有淚,無端端的想要弄哭她,讓她在自己的面前哭。
「難道這麼想不對嗎?」
「靳晨陽,你特么的給我滾!」白雲舒突然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朝他丟了過來,靳晨陽連忙伸手接住了,看向她臉色更黑。
「你發什麼瘋?」
「靳晨陽,你特么的跟你的朵朵都是同類,白蓮花一朵!呸!你是這麼想的嗎?你是怕我以後會帶著孩子出現在你的生活里是不是?你是怕我會帶著孩子去靳家要求分家產,妨礙了你和白雲朵的孩子是不是?你特么的還說的這麼動聽!滾!」
「白雲舒,你這個瘋子!」靳晨陽滿臉都是黑炭的顏色,額頭上青筋亂跳,恨不得上前掐死她。
守門的人聽到白雲舒在裡面跟靳晨陽吵架,連忙趕了過來,他雖然不想得罪靳晨陽,但是他更知道自己的職責就是保護白雲舒。
「靳總,請!」那人走到靳晨陽的面前,伸出一隻手,要將靳晨陽請出去。
靳晨陽怒目盯著白雲舒,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間發瘋,冷冷的說:「離婚協議我會改,改到你滿意為止!哼!」
靳晨陽轉身就走,白雲舒癱坐在沙發上,伸手撫了撫肚子,她或者不應該這麼激動!
白雲朵這邊還在等靳晨陽的消息,知道離婚協議么有簽,臉色也有些不好。畢竟白雲舒現在懷著靳晨陽的孩子,他們又是法律上的夫妻,萬一等到孩子出生,靳晨陽很可能會因為孩子而不願意離婚,畢竟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她想了想,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過了兩天,白雲舒接到了白雲朵的電話,說白沫同酒精中毒,現在還昏迷不醒,希望她能來看上一眼。
白雲舒握著手機的手漸漸的無力,她從來沒有想過白沫同要是死的時候自己會不會傷心,她以為她會恨他恨的無法言表,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候,那些深埋的血液中的東西自然就被喚醒了。
白雲舒想起了小的時候,白沫同江她頂在肩膀上,她抓著他的耳朵,說是開 飛 機,他還像其他的父親一樣疼愛她,可是從什麼時候這一切都變了?
她收了收自己的心思,拿著包包出門了。
「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我要去蘇瑪麗醫院!」白雲舒見計程車的路線不對,連忙出聲提醒。
「那邊堵車,所以繞道!」計程車司機帶著鴨舌帽,說話故意壓低了聲音,白雲舒感覺到了不對勁,說:
「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計程車司機沒有要停車的跡象,車速倒是更快了。
白雲舒拍了拍車門,司機不予理會,徑自朝市外開了過去。
「你是誰,要帶我去哪裡?」白雲舒又不笨,當然能看得出這個計程車司機不是正規的計程車司機。
「閉嘴!」那計程車司機兇巴巴的吼了她一句,白雲舒知道不會遇見好事,偷偷的將手機劃開,隨便撥了一個號出去。
「你到底是誰,要帶我去哪裡?」
「你要是再嗶嗶,我馬上把你扔下去!」
白雲舒不敢說話,內心倒是呼喚著能撥通電話,有人報警也好!
靳晨陽那邊正在開會,突然有一通電話打過來,他看了看號碼,是一個陌生號,眉頭一皺,伸手要拒聽,不想會議室里的投影突然壞了,他伸手指向投影儀,劃過了接聽鍵,聽到電話里有一個男人說:
「你要是敢報警,我立刻弄死你!」
「我不報警,不報警!」
靳晨陽聽出是白雲舒的聲音,第一反應是這個女人又玩什麼花樣?
會議室里的人也聽到了這不大不小的聲音,眾人立刻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靳晨陽,這是什麼情況?
手機里只有微弱的轟轟聲,偶爾傳來男人的怒罵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過來。
靳晨陽將手裡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扔,抬起腿朝外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