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1章 脫險
「可以,我不動。」
江天白立馬舉起雙手,如墨的眉梢動了動,止住了腳步。
江天白來的時候已經報了警,現在只要他拖延時間,和警察配合好,就能救出白雲舒。
靳天恩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拉著白雲舒後退到窗子旁邊,用腳踢開茅草堆,露出一把精緻的匕首。
他單手撿起匕首,眼波流轉間冷意更甚,鬆了手上的力道,木棍立即滾到了地上,匕首抵在了白雲舒的脖子上。
「這樣玩,更有趣。」他道。
天色逐漸變暗,屋外已經起了風。
匕首被靳天恩抵得有些緊,白雲舒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
「靳天恩,你先放來她,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說。」
眼見著靳天恩將木棍直接換成了匕首,江天白更心驚了,卻又不敢衝上前去。
「好好說?可我不想呢。」
話音剛落,屋外就響起腳步聲。
雷鳴第一個衝進屋子裡,隨後靳晨陽也被顧飛推到了屋子裡。
白雲舒在看到靳晨陽的那一刻,眼淚再也忍不住,直接滾了下來,在昏暗的屋子裡顯得楚楚可憐。
靳晨陽心裡一緊,「雲舒別怕,你會安全的。」
他安慰道。
靳晨陽也注意到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江天白,也有一瞬間的愣神。
「靳晨陽,你們一個個倒是都有本事,我還準備將白雲舒處理乾淨之後再給你們送回去呢,想不到你們一個個的都找到這地方來了。」
看到靳晨陽,靳天恩眼底的恨意不斷翻湧,冷笑道。
「靳天恩,你是不是瘋了?」
抬起眸子看靳天恩,靳晨陽眯起眼睛,眼底儘是擔心後悔和恨意。
警察已經在屋外,為了防止靳天恩情緒激動,白雲舒會有危險,所以沒進來。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瘋。」
說著,靳天恩將刀柄往離移了些距離,一股熱流從白雲舒的頸脖中流了出來,她疼的吃了聲。
「你別衝動,有什麼事好好說。」凌雲站立馬上前,聲音有些啞。
「我沖不衝動,那可不一定。」靳天恩笑道,雙眸流轉間就看到了靳晨陽,向前進了幾步:「晨陽,我看你那雙腿反正已經骨折了,要不,我們不要了?」
靳晨陽放在輪椅上的雙手驀然收緊:「什麼意思?」
見靳天恩前進,江天白垂眸看了眼長風,長風接觸到江天白的眼神,不動聲色往裡走了兩步。
「你把腿廢了,我就放了白雲舒。」靳天恩面上的神情輕描淡寫,似乎像是再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一般。
「靳天恩,不可能,你殺了我。」
白雲舒聞言,立馬出聲嘶吼,許是因為喉嚨一直被壓著,聲音嘶啞極了。
「呵。」
靳天恩一邊不屑出聲,一邊加重了手裡的力道,白雲舒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碎的冷汗,血跡又加了一道:「晨陽,你可是要想好了,我若是再用點力,那你這個小媳婦可就要沒命了。」
「我答應你。」靳晨陽神色淡到了極致,給了白雲舒一個安慰的眼神,繼續開口道:「把你腳下木棍踢給我。」
靳天恩垂眸,準備踢木棍。
就在這時,江天白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靳天恩手中的匕首往自己的方向一搶,由於沒把握力度,匕首深深劃過江天白的胳膊。
靳天恩始料未及,立即爭搶匕首。
長風立馬上前將白雲舒拉到一邊,眾人見次立馬上前將靳天恩制服。
外面的警察也聽到了動靜,立馬進了屋裡,抓住了靳天恩。
「雲舒,你怎麼樣?」
長風將白雲舒扶到了靳晨陽旁邊,看著白雲舒脖子上的血痕,靳晨陽黑眸滿是心疼。
「沒事。」白雲舒搖搖頭,面上有些劫後餘生的懵圈。
靳天恩剛剛那把匕首沒有劃破喉嚨,只是皮外傷。
只是,江天白……
「天白,你怎麼樣?」
她將目光轉向江天白,問道。
江天白捂住了手臂,他低頭額前但我碎發遮住了眼睛,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謝謝你。」
靳晨陽開口,江天白這次,確實幫了他們很大的忙。
「小事。」江天白嘴角扯起微笑,面色逐漸變得蒼白。
「靳晨陽!」在靳天恩就要被警察帶走的最後一瞬,他叫了聲靳晨陽的名字。
靳晨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會來找我的。」
靳天恩笑道,語氣滿是肯定。
靳晨陽沒有再回答,而是吩咐顧飛驅車去醫院。
屋裡光線很暗,一出門大家才發現江天白手臂還在流血。
「江總,您沒事吧。」
長風以前畢竟是江天白的人,看到江天白受傷立馬上前。
白雲舒也跟著上前。
「沒事。」江天白額頭已經出了細汗,面色蒼白的厲害,剛想再次開口,卻栽倒了下去。
見江天白突然暈倒,眾人立馬慌了,浩浩蕩蕩的車隊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了距離最近的醫院。
白雲舒只是被醫生簡單的消毒上藥包紮,吩咐按時換藥之後就好了。
一個小時后,江天白出了急救室,被推到了普通病房。
醫院說,傷口有些深,萬幸的是沒有傷到筋骨,只要休息好,按時換藥就能康復。
眾人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疑惑江天白為什麼在那裡。
白雲舒看著眾人的目光,皺起眉頭開口:「當時我醒來沒多久就在靳天恩想要對我下手的時候,江天白就突然進來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那裡。」
時間已經很晚了,現在離市區還很遠,除了白雲舒和靳晨陽留下來照顧江天白外,其他人都回車裡休息。
兩人站在江天白病房門口,白雲舒朝門裡面瞧了一眼,江天白還沒醒。
靳晨陽看著明顯憔悴的白雲舒,將白雲舒的手搭在自己的大手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這怎麼能是你的錯,一切都是因為靳天恩,都是因為他的偏執的妒忌。」
白雲舒搖搖頭,如水的眸子黯淡了下來:「爺爺奶奶若是知道靳天恩這樣,一定會接受不了吧。」
「爺爺已經知道了,至於奶奶,能瞞一點是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