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6章 喬墨到來
但是爺爺明知道自己不能生育,還在自己面前說這些話,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僅僅是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嗎?
「爺爺,您吃。」
遲小雪在盤子裡面夾了一大塊油燜大蝦放到了雷軍碗里。
「雷大哥,爺爺跟江爺爺打視頻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江爺爺家的小孩很可愛呢。」
遲小雪笑的一臉無害。
雷鳴冷著臉不看她。
遲小雪這句話無疑就是在給雷軍解圍,更是踩了一腳喬雪。
「是吧,小雪都看見了,那大胖小子圓圓滾滾的,可好玩了。」
雷軍笑著,很給面子得咬了一口遲小雪給他夾的蝦。
遲小雪的表現他很滿意。
「對了,小雪,你今年都這麼大了,還沒想著找對象嗎?」
時隔一個多月,雷軍又提起了這件事。
「我……」遲小雪半埋著頭,突然抬眸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雷鳴,須臾又低下了頭,聲音帶著羞澀:「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遲小雪這樣,誰若是現在還看不出她想法,那就是真的傻了。
喬雪冷笑一聲,將筷子往桌上一丟。
遲小雪被嚇得一抖,雷軍倒是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喬雪將桌上的筷子撿了起來:「不好意思,手抖了。」
雷鳴將喬雪手中的筷子拿了過來,起身到廚房又給喬雪拿了一雙:「那雙掉桌上了,有細菌,用這雙吧。」
喬雪順手接過雷鳴拿的筷子,輕聲開口:「遲小姐若是有喜歡的,那就趕緊去追吧,別等到你喜歡的人結了婚,到時候你再去追就是三兒了。」
喬雪開口,眉宇間都帶著笑意。
遲小雪卻覺得喬雪的笑容實在瘮得慌,吞了吞口水:「不會……」
現在還沒完全將雷爺爺拉到自己的陣營,遲小雪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喬雪挑了挑眉,懶得搭理遲小雪這副嘴臉。
雷鳴吃完之後,特意停下筷子等喬雪吃完,隨手兩人同時起身,回了房間。
見到並列而走的背影,遲小雪的手微微攥緊。
總有一天,喬雪的位置是她遲小雪的。
「106,有人找。」
獄警走到監獄邊,搖了搖監獄的門,朱青抬起了頭,默默的斂眸從床上下來跟獄警走了出去。
朱青實在想不到現在還有誰會來看她這個死刑犯。
朱青坐在了探監室的凳子上,拿起了電話。
對面的人帶著口罩和墨鏡,鴨舌帽下一張臉還算是清瘦。
朱青一時間想不到他是誰。
「小青。」
那人將電話取了下來,放在了耳邊。
「喬墨?」
熟悉的聲音,讓朱青一怔,「你怎麼在這?」
前兩天她聽見獄警聊天說喬氏已經易主,以前的小公子不知所蹤。
喬墨將墨鏡和口罩緩緩取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略微有些清瘦的臉:「是我。」
看到玻璃裡面的朱青,喬墨的眼眸動了動:「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朱青整張臉的面色黃的厲害,長發也被剪成了齊耳短髮,亂得不成樣子,臉上還有幾道抓痕,那是前幾天和一個女犯人打架留下來的。
一個月不見,朱青老了十歲。
「怎麼,覺得我丑?」
朱青唇角的笑意明顯:「我馬上就要死了,還管這些幹什麼。」
喬墨的眼眸儘是心疼,絲毫沒有一點嫌棄的意味,聲音含著痛苦:「你當初,不是答應我事成之後就跟我嗎?你當初若是去找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是現在這般境地的。」
「找你?」朱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找你有用嗎?你有問過我想不想活著嗎?江天白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我就算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呢?」
朱青的話,讓喬墨愣住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朱青哪兒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是這話由朱青親口說出來,他覺得自己心痛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看到朱青喬墨眼底的痛色:「怎麼,愛上我了?」
喬墨的眼眸閃了兩下,兩秒過後,「嗯」了一聲。
喬墨突然一聲「嗯」,讓原本朱青想要開口自嘲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她一直以為,喬墨對自己,只是玩玩而已。
「雖然我比不上江天白,但比起江天白,我比他更愛你。」
這一點,喬墨堅信。
朱青如今腦子裡一片空白,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喬墨,突然有一種她不認識的感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浪跡夜場的喬公子,在跟一個死刑犯說愛,這被傳出去,恐怕會讓人笑掉大牙吧?」
朱青戲謔的看著喬墨。
「我……小青。」
「到底找我幹什麼?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耗。」
面對朱青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喬墨知道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你現在還有什麼心愿嗎?我可以幫你。」
「幫我?」朱青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要是我沒聽錯的話,喬氏集團易主,喬公子已經被趕出家門,喬公子現在還能幫我什麼?」
朱青毫不客氣的說完,被喜歡的人這麼直白的指出自己的沒用,何況是曾經不可一世到處被捧著的喬墨,喬墨的臉上立即爬上了兩抹緋色。
但他沒有因為朱青的話而感到生氣,只得恨自己沒有出息。
「只要你說,我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你。」
喬墨下定決定道。
「你為什麼幫我?就因為喜歡我?」
喬墨點頭。
「可我看不上你,現在是,以前也是。」
朱青說的話毫不留情。
喬墨的臉色變了又變,他突然站起身來:「是我自願為你做的,與喜不喜歡沒有關係。」
朱青沒想到自己都這麼說了,喬墨還是堅持,略微思考了兩秒,她想著開口:「那我想要江天白復活,可以嗎?」
喬墨一愣,抬頭便看到了朱青眼底濃濃的不屑。
朱青說完,輕飄飄的看了喬墨一眼,在喬墨的注視之下將電話放了上去,跟著獄警回了監獄。
進了監獄裡間,朱青剛剛臉上的不屑和驕傲蕩然無存,剩下的都是只是失落。
她以為喬墨的喜歡只是將自己當成了,夜場上的女人,那種只存在皮肉關係的喜歡,但是喬墨此番前來,她才知道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