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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先學會說髒話!」


  秋桐面有難色:「說髒話,怎麼說啊,我說不出口……」


  我說:「學啊,萬事開頭難,你說一句,你說一句,試試看?」


  秋桐有些忍俊不住:「那你說……」


  我說:「他媽的——」


  秋桐張口:「他……他……」


  我說:「說啊,往下說,媽的!」


  秋桐憋吃著:「他…….他……」


  我給她鼓勁:「媽的…….說下去,說……」


  「他……母親的……」秋桐憋出了這句話,我聽了哈哈大笑,秋桐也笑起來,帶著惡作劇的表情:「哎——說句髒話真難啊……聽人家說容易,自己說起來就是出不了口…….」


  「你剛才學的不對,什麼他母親的,他媽的就是他媽的,不能混淆!」我說:「重新來,他媽的——」


  「他媽的!」秋桐這回學會了,小聲說了出來,接著吐了吐舌頭,嘴巴咧開了笑:「哈……我會罵人了!」


  我看著秋桐的樣子覺得很好玩,說:「要不要我再教你一句?」


  「你說——」


  「我靠——」


  「哎呀——這句不好,太髒了!」秋桐搖搖頭,接著看著我:「不學了,不學了……罵人說髒話不好,以後你也不許說髒話了,我剛才說的低級其實並非一定要罵人說髒話啊,我說的其實是你講的那些例子,好曖昧啊……」


  「呵呵……」我笑起來:「這就是貼近生活啊,不貼近生活,怎麼引起大家的共鳴和興趣呢……你看著那些衣冠楚楚穿著人模狗樣故作高雅自命清高的人,其實哪個又不需要食色性呢,都是在裝逼罷了……」


  「哎——你又說髒話了……」秋桐說:「不許再說什麼裝……的髒話,聽見沒?」


  「昂——」我笑嘻嘻地答應著。


  「哎——其實,我最討厭裝的人,生活已經很累的,幹嘛要裝啊……」秋桐嘆息一聲:「可是,在我們周圍,在我們的工作生活中,裝的人太多了……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活出一個真實的自己呢?」


  「因為……他們有各種各樣的要求和需求,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才去裝……」我說:「你看裝這個字形,上面是壯,下面是衣,裝的人就是為了讓自己假強大起來,所以才給自己披上一層偽裝的外衣……」


  「呵呵……」秋桐笑起來:「易克,我說句話你別生氣哈……」


  「說吧,我不生氣!」


  「嗯……其實,以前,我就覺得你挺能裝的,只是你不是弱小裝強大,而是強大裝弱小,明明你很有本事,卻硬裝的像個三歲的小孩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當然,我也知道,你以前的裝其實是無惡意的……」秋桐看著我說。


  「這……」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皮,一時無語。


  「不過,我覺得你現在挺真實的,」秋桐說:「其實,真實的你,更能讓大家接受,更能讓大家喜歡…….作為好朋友,我現在真的蠻喜歡你的……」秋桐笑呵呵地說:「易經理啊易經理,以後可別在俺面前裝了哈……」


  秋桐的話讓我心裡七上八下起來,我至今還在她面前裝啊,起碼是部分在裝,我一直沒讓她知道昨晚她夢裡情裕交織的客客就是我啊!這是我對她的最大一個騙局,要是讓她知道我就是她魂牽夢繞的亦客,我想不出會給她帶來怎麼樣巨大的傷害,我根本就不敢去想。


  這成了我的一個心病,我不敢去面對,卻又無法繞開。


  轉眼到了培訓會開始的日子,為期三天的培訓會,來了接近100多與會者,大都是各報社的經營部門負責人,還有不少是報社分管經營的領導。


  3天的會議,領導講話佔了半天,市委宣傳部領導,報協領導,部分報社領導,然後經驗交流佔了一天半時間,各相關單位分管領導發言,最後一天才是正式培訓,請來的專家進行講課,按照次序,我還是排在最後,也就是下午才會到我。


  專家講課,因為是從省里請來的,還有的是省報業協會的領導,市委宣傳部的領導都來了,專門聽,各報社的領導也都參加了,集團董事長和孫東凱總裁也自然在座。


  我和秋桐坐在台下,聽得津津有味,省里的專家和市裡的水平就是不一樣,站得高看得遠,雖然是理論的東西多於實踐,但是我還是很有收穫,而秋桐也記了滿滿一本子。


  快到我講的時候,我看了下會場,我靠,有不少人又在昏昏欲睡了。


  媽的,一輪到我就有人打瞌睡,娘希匹!

  不過也難怪,一整天了,都是這些東西,誰不厭倦啊!


  我看這時秋桐正記得帶勁,悄聲說:「我講的時候,你不用記,只管聽就行了!」


  秋桐放下筆,抿嘴朝我一笑:「大俠,你又要搗鼓什麼洋動靜?」


  我嘿嘿一笑:「馬上就讓你知道!」


  這時,會議主持人叫到我的名字,請我上台講課了。


  我大步流星走上台,一屁股坐下,屁股下面還有上一個講課專家的餘溫,那是個芳齡不到50打扮入時的女專家,她離去了,沒有留下任何氣息,我坐在這裡,也沒感到什麼香味。


  我坐在台上,往下看去,會場一片萎靡,董事長和市委宣傳部的領導坐在前排,看我上去,董事長笑著側耳和部領導說了幾句什麼,部領導呵呵笑起來,笑得有些曖昧,邊看著我,我估計董事長一定在給部領導講我上次講課時說的那幾個黃色笑話。這個鳥人,在部領導面前揭我老底。


  我定定神,咳嗽一生,開始講話。


  「在座的各位都是經營方面的專家和高手,只有我是個打雜的,在經營部門打雜的,我今天斗膽上了台,兩股戰戰,決談不上什麼傳授經驗,只能說是來交流,來學習……我的講話很簡短,決不會長,超過10分鐘,大家就把我轟下台……」我侃侃而談:「聽了一天課,大家想必都有些乏了困了,既如此,那我們先來放鬆一下,我講個笑話給大家聽,好不好?」


  「哈哈……」會場氣氛一下子活躍了,打盹的都振作起來,笑哈哈的,有人開始拍巴掌。


  董事長和部領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笑了。


  「這個笑話有點葷,還請吃素的領導注意胃口,別反了胃……」我又說了一句。


  「哈哈……」會場里大家哄堂大笑起來。


  秋桐捂嘴笑著看我,平總咧著嘴巴大笑。


  我開始講了:「一男趕集賣豬,天黑遇雨,趕著二十頭豬到一農家借宿。少婦說:家裡只一人不便。男子說:求你了大妹子,給豬一頭。少婦說:好吧,但家只有一床。男子說:我也到床上睡,再給豬一頭。少婦說:同意。半夜男子與少婦商量,我到你上面睡,少婦不肯。男子說:給豬兩頭。少婦應允,但要求上去不能動。少頃,男子忍不住,央求動一下,少婦不肯。男子說:動一下給豬兩頭。少婦於是同意。男子動了八次停下,女問為何不動?男子說豬沒了。少婦小聲說:要不我給你豬……天亮后,男子吹著口哨趕著30頭豬,含少婦家的10頭趕集去了……」


  笑話一講完,下面會場炸了營,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部領導和董事長還有孫東凱都咧嘴笑。


  我沒笑,看著台下的聽眾帶著各種各樣的表情在色笑在曖昧笑在抿嘴笑,等大家安靜下來,我說:「聽完了笑話,不能一笑了之,這其中大家有沒有發現什麼經營之道呢?」


  大家都安靜下來,看著我。


  我說:「很簡單,一句話概括之:要發現用戶潛在需求,前期必須引導,培養用戶需求,因此產生的投入才是符合發展規律的。」


  「嘩嘩——」掌聲響起來,大家不住點頭,董事長和部領導帶著讚賞的眼神地看著我。


  我繼續說:「還是這個故事,但是版本不同,且聽我說:另一男得知此事,決意如法炮製,遂趕集賣豬,天黑遇雨,二十頭豬未賣成,到一農家借宿。少婦說:家裡只一人不便。  男子說:求你了大妹子,給豬一頭。少婦說:好吧,但家只有一床。男子:我也到床上睡,再給豬一頭。少婦:同意。半夜男對少婦說:我到你上面睡,少婦不肯。男子說:給豬兩頭。少婦應允,要求上去不能動。少頃,男子忍不住,央求動一下,少婦不肯。男子說:動一下給豬兩頭。少婦同意。男子動了八次停下,女問為何不動?男子說:完事了……少婦無語……天亮后,男低著頭垂頭喪氣的回家去了……」


  會場又是哄堂大笑,有不少人邊笑邊帶著疑問的目光,不知我這次如何總結。


  我說:「還是一句話概括之:做經營,要結合企業自身規模進行謹慎投資,謹防資金鏈斷裂問題。」


  「哈哈……精闢!」掌聲又響起,秋桐臉色紅紅的,一直在笑。


  我注意了一下,她果然沒有用筆記。


  我繼續講下去:「又一男得知此事,決意如法炮製兼吸取教訓,遂先用一頭豬去換一粒偉哥,事必,天亮后,男吹著口哨趕38頭豬,含少婦家的18頭豬趕集去了……這說明了什麼?這道理很簡單:企業的經營過程中,如果獲得金融資本的幫助,自身經營能力將得到倍增……」


  會場里笑聲和讚譽聲不斷。


  我繼續發言:「……知道此法的男子越來越多,偉哥遂供不應求,逐漸要2頭、3頭豬才能換一粒偉哥,這就是我們大家經常說的通貨膨脹了……當偉哥價格漲到16豬一粒的時候,男子已經進入邊際成本,除了擁有對自身能力的自信和未來良好願望以外,實際現豬流已經為零……但換豬男子越來越多,賣偉哥的決定,擴展生產能力,推出一種次級偉哥,如果你缺一頭豬,只要你承諾可以到該女房中一夜,就可以先借,事成後補交豬款,這個方法大大促進了偉哥銷售……這是什麼?這就是我們經營中必須要遇到的貸款,讓企業可以根據未來的收益選擇借支流動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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