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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一跳,說:「我既不是風流倜儻也不是才華橫溢,做人做事更不行,拿不起放不下……你可是看錯了!」


  孔昆說:「不管你怎麼謙虛,我心裡卻是這麼認為的……其實我夢中的白馬王子,就是易哥這樣的……我之所以要和那個男人分手,就是因為老是忍不住拿他和你比較,越比較越覺得他什麼都不是,所以……」


  孔昆這話讓我心裡不由有了負擔,似乎她和男朋友分手是因為我。


  我沉默了。


  孔昆也沉默了。


  一會兒,我說:「對了,孔昆,前幾天我還聽海珠說你和你男朋友很好的,沒分手,怎麼突然就分手了?」


  孔昆說:「海珠姐前些日子是問過我這事,當時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徹底分手,還沒下最後的決定,我怕海珠姐會因為這事擔心我影響工作,所以就沒有告訴她……」


  孔昆的理由似乎是合理。


  我說:「海珠對你很關心的,常在我跟前提起你,她打心眼裡是把你當做親姐妹待的,工作上你們是好同事,工作之外她當你是好姊妹……公司里有你和海珠搭檔,我實在是很放心的……」


  孔昆呵呵笑了下,聽起來似乎很乾澀,接著就不說話了。


  把孔昆送回去,我直接開車回了小區。


  感覺身體還有些發熱,夏雨剛才在我辦公室對我的liaobo激起的生理本能這會兒還沒有消退。邊開車,我邊不由用手在下面揉搓了一把。媽的,怎麼覺得自己精力過剩性裕過旺呢,昨晚不是剛和海珠做過一次了,怎麼又想了!

  剛到小區門口,看到夏雨正站在那裡。


  我停下車,搖下車窗:「怎麼搞的?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在這裡?」


  夏雨探頭往車裡看了看,接著嘻嘻笑起來:「嘎——車裡的美女呢?」


  「回家了!」


  「還真送回家了啊?」


  「廢話!」


  「嗯…不錯,好!那我們也走吧!」夏雨說著就打開車門上了車。


  我說:「你要幹嘛?」


  夏雨說:「開車進去啊……今天大奶不在,ernai來盡義務了…伺候招呼二爺啊!」


  我將車一掉頭就往外開,夏雨說:「哎——二爺,幹嘛?要去酒店開房間?」


  「開你個頭!送你回家!」我說。


  「你——你個死易克,死黎小克!」夏雨在這裡又蹦又跳,揮舞著笑拳頭不停打我肩膀。


  我說:「你再鬧我給你哥打電話!」


  夏雨一聽,老實了,不折騰了。


  一會兒,夏雨突然開始哭起來:「你個沒良心的死鬼二爺,你一點也不疼人家……人家好心好意來伺候你,你一點面子都不給……」


  我不說話,只顧開車。


  夏雨哭了一會兒,看我沒反應,不哭了,說:「我要給老爸告你的狀,說你欺負我,讓老爸打你屁屁!」


  說著,夏雨裝模作樣就要掏手機。


  我將我的手機扔給她:「告去吧,用我的手機打!」


  夏雨愣了一下,火了,摸起我的手機就要往下摔,我大喝一聲:「你敢——」


  我急了,這個黑白屏的諾基亞手機是我最落魄最困難的時候買的,伴我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我對它充滿了無比的感情和深情,夏雨要摔我的手機,這怎麼可以!


  夏雨停住了,看著我:「不就一個破手機嗎,你沖我吼什麼?摔了我給你賠一個好的!」


  我板著臉:「你要敢摔這手機,我就把你從車裡扔出去!」


  夏雨似乎被我的話嚇住了,看著我:「你是說真的?」


  我說:「是的,不信你試試!」


  夏雨怔怔地看著我,突然又開始打我肩膀:「你個死鬼二爺,這個破手機比我還重要……你為了一個破手機就要把我扔出去,你好狠心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ernai難道真是小婆子的命,我怎麼就要甘願受你這個死鬼的氣啊……」


  夏雨像個怨婦一般嘮叨著,我心裡哭笑不得,任由夏雨的小拳頭打我肩膀,與其說是打,倒不如說是按摩。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夏雨停住了折騰,看了看我的來電:「咦,大奶來電話了!」


  我忙將手機拿過來接聽,夏雨將耳朵湊過來,貼緊手機聽筒。


  「哥,在幹嗎呢?」海珠的聲音。


  「在開車往回走的路上!」我說。


  「哦…是嗎?」海珠說。


  「是的!」


  「怎麼周圍那麼靜呢?」海珠又說。


  我接著按了按兩下車喇叭。


  「呵呵…聽到了……」海珠笑起來。


  「你還在瀋陽?」我說。


  「沒,事情辦得很順利,就提前回來了……剛到家,看你不在,就給你打個電話!」海珠說。


  我不由有些后怕,海珠提前回來了,幸虧沒讓夏雨跟上去,不然,這麻煩惹大了。


  「我一會兒就到了!」我說。


  「嗯…好!待會見!」海珠掛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看了看夏雨,夏雨正愣愣地看著我。


  「你倒是說的很准,海珠果然今晚回來了!」我說。


  夏雨喃喃地說:「我…我隨便說的,我沒和她打過電話…沒想到,她還真回來了……好懸啊……」


  我沒有說話,繼續開車。


  夏雨身體往車後背一靠,嘆了口氣:「哎——命苦啊,我真是命苦,做什麼不行,非要做人家的ernai……ernai永遠是見不得光的,大奶一回來,我就得靠邊站,我這是犯的什麼賤啊……我這個小婆子的命,苦哇……」


  我說:「你完全可以有不做ernai的選擇,你完全可以選擇光明正大的身份…….」


  夏雨扭頭看著我:「我樂意,我就是想做ernai,你管得著嗎你!?討厭——討厭——」


  我苦笑。


  夏雨說完,不吭聲了,自個兒生悶氣去了。


  把夏雨又送到別墅區門口,夏雨磨磨蹭蹭還不想下車,嘀嘀咕咕地說:「今晚大奶回來了,你們一定要叉叉哦哦的,是不是?」


  我沒說話。


  「你抱抱我,親親我!」夏雨又說:「今晚大奶吃肉,我ernai就將就下喝湯好了……」


  我不理會夏雨。


  夏雨於是又要往我身邊湊,摟住了我的脖子……


  這時我突然看到老黎正從小區里溜達出來,忙說:「看,你爸出來了!」


  「啊——」夏雨一愣,往外一看,忙放開了我:「壞了,我今晚回來晚了,老爸出來等我的,回去又要挨罵了……」


  說完,夏雨心有不甘地跐溜下車走了。


  我鬆了口氣,開車離去。


  回到宿舍,海珠已經洗完了澡,正在書房電腦前忙碌著:「我今晚要加班把瀋陽剛談妥這個方案做出來…哥,你先去洗澡吧……」


  我於是去洗澡,洗完澡,海珠還在忙碌著。


  看海珠忙碌的樣子,我不覺有些心疼,又想起今晚發生的那些事,不覺心裡又很愧疚。


  我給海珠弄了一杯熱飲,輕輕放倒她跟前,海珠抬頭沖我溫柔一笑:「謝謝老公……」


  海珠叫我老公了。我的心不由又是一熱,笑了下。


  「你先去睡吧,我再忙一會兒就好了!」海珠說。


  我點點頭,退出書房,直接去了卧室,躺在床上,卻難以入眠,晚上被夏雨在辦公室折騰liaobo起來的那股yu火又在涌動,小腹部隱隱發熱,下面不由又硬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海珠進了卧室,她忙完了。


  海珠上床,熄燈,然後躺進我的懷裡,我的手習慣性伸進她的睡衣,摸著她的胸部,輕輕揉搓著……


  海珠親了親我的臉,柔聲說:「哥,你還沒睡著?」


  海珠又不叫我老公了。


  我嗯了一聲,繼續揉搓著海珠。


  「想要了是嗎?」海珠溫柔地說著。


  我上去……


  結束后,我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海珠也沒有動,靜靜地躺在我懷裡。


  一會兒,海珠喃喃地說:「五一快到了…我們快定親了……定完親,我們就快結婚了…….」


  我的心一顫,沒有說話,看著無邊的黑夜,心裡感到了無邊的迷惘和惆悵……


  我想到了秋桐,想到了和秋桐的那些默契和交集,想到了丹東那難忘的激晴一夜……


  我想到了浮生若夢,想到了和她在那個虛擬世界的無聲交流,想到了我和她憧憬中的那些天堂和迷幻,想到了那個無聲的世界帶給我的悸動和熱烈…


  驀地,撫摸著懷裡的海珠,又感到了對她的深深的愧疚,不由在悲楚中生出深深的自責……


  心裡重重一聲嘆息,摟緊了海珠,睡去…


  睡夢裡,我夢見了許久沒有聊天的浮生若夢,夢見了往昔那些無聲交流的夜晚,夢見了她對我的那些深情表白…


  在夢裡,我不由鼓足勇氣告訴浮生若夢:「若夢…我愛你,好愛好愛你……可是,我只能在這個世界里說愛你……只能在這個世界……我知道,我們都有自己的現實,我們只能面對各自的現實……」


  無奈的憂鬱中,我不由淚流滿面…


  第二天,當我醒來,看到海珠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面色鬱郁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坐起來,看著海珠:「阿珠,你醒了!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說著,我摸摸海珠的額頭。


  海珠沒有說話,神情有些楚楚,鬱郁地更加厲害,直接起床去了廚房。


  我靠在床頭髮了半天楞,不知海珠怎麼了。


  吃早飯的時候,海珠悶頭吃飯,我和她說話她也是心不在焉地聽著,除了點頭或者牽強一笑,依舊一言不發。


  看著海珠的神情,我不由十分困惑,心裡同時又很忐忑。


  上午,我在辦公室忙著處理公務,300個報亭陸續到位,已經安置好了一大半,曹騰這幾天忙得不亦樂乎。我和拍賣行那邊的接洽也很順利,各個位置報亭拍賣的低價都確定好了,拍賣的流程也搞妥當。雲朵那邊負責登記來參加報名拍賣的人,截止到幾天,報名的已經有1000多家單位和個人。聽雲朵說,有的報名者準備一次拍賣多個報亭。


  10點多的時候,海珠突然來了,提著一袋子草莓,說是出來辦事順便來看看我們。


  海珠沒到我這裡,而是直接去了秋桐辦公室,我和雲朵也過去了,大家邊吃草莓邊聊天。海珠的神情似乎恢復了正常,和秋桐雲朵談笑風生。


  看到海珠這樣,我的心裡安穩了下來。


  一會兒,拍賣行的人來找我,我忙去了辦公室,接待他們商談一些事務。


  很快談完后,我又去秋桐辦公室,剛走到門口,剛要推門,聽到海珠說:「對了,秋姐,打聽個人,你們集團或者客戶中,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若夢的?」


  一定海珠這話,我倏地愣了,站在門口沒動。


  海珠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怎麼突然問秋桐這個問題?海珠是怎麼知道若夢這個名字的?她為什麼不問王若夢李若夢也不問浮生若夢單單問若夢呢?


  我的腦子急速旋轉著,想著海珠早上起床后的異常神態,想著昨晚的夢,腦子裡轟然一聲,壞了,難道,昨晚我做夢說夢話叫若夢了?難道我昨晚夢裡對若夢說愛她的話出聲音了?難道昨晚我的夢話被海珠聽到了?

  應該是這樣的。


  怪不得海珠今天起床後有如此反常的表情,怪不得她會那樣,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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